忘了说,我将一把手术刀藏在了我的胸衣里。
自信的变态杀人狂从不会怀疑一只被吓坏的小白兔。
我拿出手术刀,刀尖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刀尖轻而易举的搭在男人的喉咙上。
“别动”
男人大惊失色,“你没有疯!”
我低低的笑着,然后,笑的越来越大声,趴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你都没有疯,我怎么会疯呢?”
男人想要挣扎,下一刻,我的手术刀划上他的脖颈,一条细细的血线流下来。
我的刀尖抵住他的大动脉,平和的和他介绍着。
“这里是人的颈部动脉,只需要轻轻一戳,就会有血液……噗的一下喷出来,很漂亮。”
“你想要体验一下吗?”
男人感觉到颈间的痛感,不敢再动,眸中露出阴鸷的神色,“你杀了我,你也逃不过!”
“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放了我!”
我看着他,将一个针剂拿出来,熟练的拔开上面的盖子,笑着,“我怎么会杀你呢——”
男人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彻底陷入了惊慌,抬着头,拼命的朝着后面看过去,大声的叫喊着。
“张红!你在干什么!快帮我啊!!!”
张红笑了。
哦不,准确的说是姜玲。
肚子里的东西都掉了下来,她的身子直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一丝丝神态。
姜玲一步步靠近着男人,眸子里是彻骨的恨意。
“去死吧!”
他在最后一秒,眸中是满满的惊惧。
他以为,他能够将一个将他恨之入骨的受害者催眠成他的爱人吗?
他太小看一个女性的恨了。
我们没有杀了他。
只是将他关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三个月而已。
熟悉的饭菜,熟悉的敲墙声。
我们每夜都会来到这里,轻轻的敲着墙,听着那边崩溃的大叫声,我们很满意的笑着。
电脑屏幕上,他开始撞墙,打自己,甚至,企图自杀。
最后,崩溃。
看着他已经黯淡无光的眸子,我的眸中闪耀着光芒。
三个月之期到了,我走进了仓库里。
男人像条狗跪在我们的脚下,“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
我踩着他的胸口。
外面的警笛声响起。
无数的证据像是雪花一样,一片一片放在警局的桌子上。
我叫姜姜,我曾经有一个妹妹。
我的父母从小就去世了, 我和我的妹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但是她却死了,死在了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面目全非,就连我,也认不出这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她躺在满是污泥的树林里,周围,是她的森森白骨。
警察告诉我,她是被一个变态杀人狂杀死的。
变态杀人狂最喜欢的就是强奸女孩子,然后再将她们的骨头一节一节剁下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
他杀了很多人,但是警方一直没有任何的证据,更别提找到凶手。
我在无数午夜梦回里,都看到我的妹妹,躺在沼泽里,向我求救,而我却束手无策。
我哭喊着,疯狂的向她靠近,想要将她拉出沼泽。
但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有一只手将我拉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子陷入沼泽。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