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多洛玛广场传来的暴动,让整个伦敦政府当局和贵族们都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他们害怕被这些囚犯将他们从高位上拉下来,他们害怕平民响应‘凯尔萨’的号召,他们害怕着一切试图将他们统治颠覆的反抗者。
凯尔萨的号召和演讲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将囚犯与平民划入了自己的队伍当中,而且还公然发动反联邦言论。
这简直是在他们脸上抽耳光子,这样的行为决不能轻饶!
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们决定,将这些试图反抗联邦,试图反抗他们当权者的反贼派遣军队消灭!
他们这些贵族、伦敦市的高层纷纷向伊丽莎白女王请愿,将反抗者全数剿灭。
而伊丽莎白女王做出的决定也很耐人寻味,她公然宣布:禁止在伦敦市内传播反动言论。
尽管只是一个表态,但也侧面说明了伊丽莎白女王对当前局势的态度。
她的态度,决定了伦敦的高层和贵族们将如何去处理反抗者。
仔细剖析伊丽莎白女王这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就会发现她既没有站在反抗者的一方,也没有站在他们贵族这一方。
对于伦敦市内所发生一切事情仿佛都让他自由发展,不去管理。
这种与伊丽莎白女王平时的话语相比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她暧昧不清的态度也让贵族和高层们把握住了一件事,那就是伊丽莎白女王并不会干预他们的行动。
她甚至不会参与其中,只会任由这件事的发酵和蔓延。
在距离凯尔萨发表言论后过去了一个小时,无数满腔热血,怀揣激昂的青年加入到了抗争者的队列。
他们或许不是为了所谓‘自由’‘尊严’与‘抗争’,但一定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而加入到队伍当中。
这一支队伍不禁有囚犯,还有警察平民和妇女,他们浩浩荡荡,像是合拢的拳头一样,团结的力量使得他们将一切后果、一切不利因素抛之脑后。
他们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从外伦敦走向内伦敦,从人数稀少到规模庞大。
他们被凯尔萨的话所蛊惑,他们被凯尔萨许诺的未来所期盼,他们为凯尔萨——为他们的理想而战斗着。
外伦敦,很快就沦陷了。
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无可阻挡的。
无论是什么挡在前面,都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向前。
无论是什么挡在前面,都无法浇灭他们滚烫热烈的信念。
无论是什么挡在前面,只要有他,只要有凯尔萨,那这一切——都无所畏惧。
他就像是耶稣与他的圣徒,他们所走的路叫做朝圣之路,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叫做神圣之举。
外伦敦与内伦敦之间相隔着泰勒尔河,穿戴整齐的贵族私家军和雇佣军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他们手持着枪械站在内伦敦的桥口‘圣瓦丁桥’前严阵以待。
见到这一幕。抗争者们停下了脚步,向着两侧散去,给缓缓走出的凯尔萨让出一个位置。
“咔——”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这些贵族私家军和雇佣军们神色紧张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凯尔萨,生怕他强取‘圣瓦丁桥’。
“诸位——”凯尔萨的声音格外的洪亮,令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信服感。
“我们本就是同胞,何故于手足相残?”
听到了凯尔萨的话,一个年轻的贵族不禁冒出头,指着凯尔萨的鼻子骂着。
“fp!我们贵族与你们这些贱民怎么可能是同胞?开什么玩笑!”
抗争者们听到贵族的话不禁哗然的争吵了起来,叫嚷着要把他吊在路灯先。
“安静——”凯尔萨的表情始终如一,他压了压手,原本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抗争者们信任着凯尔萨,相信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期盼的看着他,希望能说出他们所希望的话。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不能用高低来区分;人来到这世间上,生来便是平等。”凯尔萨的目光看向了刚才说话的年轻贵族,“我们不能擅自决定别人的生命、也不能擅自侮辱他人的人格,这是对别人对他人的最大的不尊重。
你们——所谓的贵族,自出生起便含着金汤匙,有着良好的教养和教育,却不懂得尊重他人,给予他人最需要的‘尊严’。
自然,我不是说所有的贵族都是如此。但你们是伦敦的贵族,却压迫着伦敦的子民!你们世世代代压榨着他们,将人们的自由、将人们的尊严、将人们的灵魂践踏!”
凯尔萨语气激昂的说着,他的目光如鹰,看向着年轻贵族。
“人类能从历史当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历史当中学不到一点教训,你们贵族,亦是如此。”
“你你你你……”那年轻贵族被凯尔萨说的脸颊通红,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凯尔萨略过了年轻贵族,看向着逐渐有些动摇的军队,再次语气真诚的劝诱。
“你们之所以与贵族为伍只是为了家人或者为了自己,加入我们的行列吧,我凯尔萨·格兰斯特会将你们当做兄弟姐妹来看待。”
“这……”
他们动摇了。
他们左顾右盼,他们互相窃窃私语。
他们放下了武器,但仍然有些人巍然不动。
这一部分人守护在贵族的身边,表情冷漠的看着凯尔萨。
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他所说的话,但凯尔萨也不需要所有人都认同他说的话。
他只需要这只军队乱掉,他只需要这只军队失去战斗力,无法阻挡他的前行。
抗争者的脚步,是没有人能够阻挡的。
他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直到一道尖锐,气急败坏的的声音从圣瓦丁桥的桥头堡上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蠢货——我们供你们学习供你们加入军队供你们吃喝住行,你们居然不对我们感恩戴德,反而对那个妖言惑众者言听计从!?”
士兵纷纷看向了说话者,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
“是布伦斯特公爵,要不还是算了吧……”
“布伦斯特公爵的话我可不敢违背,我的妻子和儿女们都还需要我来照顾……”
凯尔萨,他将他的目光投向了伫立于桥头堡的人,一个气质非凡,身着华贵衣袍的中年男人。
他是布伦斯特公爵,伦敦……不,英吉利最有权势的贵族之一。
凯尔萨巍然不惧,他目光平静的与布伦斯特对视着。
“布伦斯特公爵,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妖言惑众,那你不妨看看我身后这些抗争者们吧,看看他们的眼神,那是多么的坚定和无畏啊!
布伦斯特公爵,如果你觉得我所说的并非真实,那你不妨听我讲述一段故事。”
已然中年的布伦斯特公爵阴沉着脸,面带着杀意的看着废话连篇的凯尔萨,他挥了挥手,嘲讽道,“我可没心情看死人的演讲,士兵们——”
他大声的高喊着,举着手,随后落下。
“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