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缇丝海域中部,港口之下。
克劳克利与特拉法纳斯齐齐的站在了那一颗巨大心脏的前面,在它的面前,它俩人好似大树旁的蝼蚁一样。
现在,它们正在为闯入到库拉缇丝的舰娘们而感到头疼,正互相商讨着以及——推卸责任。
“克劳克利,你的计划出现了误差!有人闯入到了库拉缇丝之中。”特拉法纳斯急切的说。
与特拉法纳斯的急切相比,克劳克利就显得平静了许多。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应该是那位守护者叫来的。”
克劳克利怎么会不知道艾丽卡的打算?不就是想叫一波支援来反攻库拉缇丝吗?
很可惜,这一切在那支舰队到来之际,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它与特拉法纳斯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拖,尽可能的拖到渊海的增援舰队赶到。
库拉缇丝境内的深渊与堕落深海数量是有限的,就算在刚开始让艾丽卡吃了一个闷亏,可在明细了各自的底细之后克劳克利这边反倒是处于了一种尴尬的地位。
如果它们的增援舰队没有赶到,它们就会被艾丽卡拖死。
所以在制定计划前,克劳克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它向红心女王上报,让它眼前的这一颗的巨大的黑色心脏拥有等同于蚰蜒级战列航母构造物级别的实力。
尽管红心女王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但成果绝对会让她满意。
综合上库拉缇丝中被黑色心脏所诱惑的堕落深海,在数量上,即使是与之正面抗衡也完全不惧。
然而特拉法纳斯并不知晓克劳克利心中的小九九,它只觉得它们要完了,所以就很干脆的把话敞开了说。
“我就这么说吧,如果让她们接近中庭,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陷入到危险当中。到时候别说装置的问题了,我们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呵呵呵呵……”克劳克利边笑边摇头,那目光像似怜悯般看着特拉法纳斯。
特拉法纳斯这暴脾气啊,当时就没忍住,怒目而视着克劳克利,“你™的笑什么?”
克劳克利收住了笑声,它看着恼怒的特拉法纳斯,轻声地开口,“难道你以为我没用准备好后手?还是说你认为现在的我们不是那些深海的对手?”
“两者皆有,那位守护者太过于狡猾,我们的舰队想要抓住犹如泥鳅一般的她们堪比你们的红心女王突然之间不喜欢‘演戏’了一样。”
特拉法纳斯的比喻不得不说十分的烂,让克劳克利的眉头都不由得一皱。
它不喜欢这个比喻。
“后手,我准备了,你不用担心太多。”
“真的?”特拉法纳斯狐疑的问。
“真的。”克劳克利真切的回答着。
特拉法纳斯沉默了,它看着克劳克利,没有在继续说什么。
“那些深海,早就察觉到了异变出自哪里了,做好死战的准备吧,特拉法纳斯。”
海底再一次的陷入了静谧之中,只剩下那黑色的心脏在无时无刻向着周围散发着看不见的波动。
那波动究竟是什么?没有人清楚。
而在另外一边,由夜雷所主导的侧面战场上,舰娘们已经发现了来自渊海的敌人,数支庞大的舰队。
想要对付它们,单单凭借着现在夜雷的舰队是不可能的。
他认得清现实。
他知道他给自己下发的任务是什么。
那就是尽可能的‘拖延’住这几支来自渊海的庞大舰队。
怎么拖,怎样拖?
这都是他所要去思考的。
如果按照他的思维的话,借助着天庭号的力量阻拦它们也不是不行,但天庭号的力量仍然只能够他使用一次。
上次的那一发光束,消耗的不仅仅是天庭号所储备的能源,还有一些以他当前水平无法制造乃至复制的能源。
那些即使是在宇宙中野显得稀有的能源想要制造和复制是绝无可能的。
在通过了多周的补充后,天庭号现在的状态也就比夜雷初见时的好了一点。
“长官,那些来自渊海的深渊舰队你打算怎么拖延住它们?”
维内托的话在夜雷的耳畔响起,将陷入了思考中的他拉入回到了现实。
在他脑内所模拟的战场破碎开来,化作了点滴光芒消散,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真容——港区的镇守府,作战会议室之中。
他侧目看向维内托。
“以我们现在的手段,想要把那些舰队彻底拖住是不太可能的,它们的舰队是我们的好几倍,真正打起来的话,我们是不讨好的。”
“所以我想到了两个方法。”
在维内托的面前,夜雷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用天庭号的物质湮灭光线·伊格尼斯来对它们进行扫射,将其近半的船舰造成严重的损失,以方面我后续计划的施行。”
“第二,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在它们前进的路途中布下鱼雷与陷阱,跟它们打游击战,只要它们偏离了主航道,我们就算是胜利。”
夜雷这两个点他能够想到,维内托自然也能够想到。
作为一个历战舰娘,她当然能够分辨得出这两个选项都是在当下来说的最优解,只是——她还有一个疑问。
“提问。”维内托举起了手,她那双朱红的眼眸看向着夜雷自信的脸庞。
或许夜雷考虑到了很多地方,可有一件事却是他没有考虑到的。
“我们的舰队总人数就算算上深海,也不超过三十这个数字,而深渊的舰队根据长官你之前所汇报的数据来看,起码在三百左右,是我们的十倍。”
她顿了顿,小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的严肃。
“我们要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拦截住它们?”
夜雷沉默了一下,他低着头默默不语,或许就像是维内托所想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上。
但……他真的可能会漏算这一点吗?
答案,显而易见。
“vv啊,你忘了吗?”夜雷抬起头,与维内托直视着。
“忘……了?”维内托愣了一下,机械式的重复了那两个字,她的眼中略带着疑惑,“我忘了什么?”
“你难道忘了吗。”夜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就在下一个瞬间,无穷的力量在维内托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涌进了她的身体当中。
这是——「赋能」的力量!?
维内托这才恍然。
如果是「赋能」的力量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
夜雷的灵能水平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明显得到了增强,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赋能」的加持。
维内托现在感觉她能一只手扳倒没有经过「赋能」的自己。
并且,这并不是错觉。
力量,实实在在的在体内涌动。
仿佛是在说,释放出隐藏在舰装之中的究极力量一般。
她轻轻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将那个感觉捕抓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能够抓住到那个瞬间——她的整体实力将会得到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在下一秒,「赋能」的加持就被取消了。
沉浸在这种突然变强感觉之中的维内托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令人无法接受,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转瞬即逝,让维内托十分的难受。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夜雷正站她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怎么样,这下子总该相信我了吧?”
“呵呵,一般。”维内托嘟着嘴,对着夜雷翻着白眼,那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让夜雷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什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那你……”
“笨蛋夜雷,去死啊!!!!”
放下了矜持的维内托在怒不可遏的状态之下当面对着夜雷来了一炮。
当天,镇守府发生了一声巨响,被轰塌的镇守府陷入了紧急返修之中。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天,在镇守府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的镇守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镇守府的舰娘们只知道,她们家的粪提,又躺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