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被他硬生生撕扯开了两颗扣子。
曲腿压着我的双膝，让我动弹不得。
毫无章法的吻落到我的脖颈间，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他分神的片刻，我抬起右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季云风你别让我恨你！”
这一掌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完手心都是发麻的。
倒是让季云风找回了理智。
他从沙发上起身，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屋外。
门铃适时地响了两声。
正好不想搭理季云风，我整理了衣服，前去开门。
打开门见到来人，我错愕了两秒，季淮澈的身影映入眼帘。
“嫂子，晚上好啊。”
季云风见到他，蹙了蹙眉，“你来做什么？”
季淮澈自顾自地拉着行李箱进门，“家里水管爆了，住不了人，来哥哥嫂嫂家借住两天，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随你。”季云风烦躁地扯了领带，转身回房。
四下无人后，季淮澈嚣张了起来。
伸手拢了拢我盖在脖子上的长发，一双指节分明的手，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不动。
他盯着我脖子上的红印看了片刻。
鼻息间发出一声冷笑，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到姐姐的好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多说，这兄弟两个，让人心累。
6．
把季淮澈领到客房安顿，和他一路无声。
临走时特地嘱咐他，“晚上你睡在这里，给我安分点。”
季淮澈乖巧点头，“好的呢。”
躺进浴缸里，才觉得疲惫的身心稍稍得到缓解。
洗漱完打开房间门，发现屋内一片漆黑。
我寻思去浴室前也没有关灯吧？
开灯后差点把我魂都吓飞，季淮澈定定地坐在床尾，不声不响的。
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不会这么听话。
“你要吓死我吗？”
季淮澈上前，接过了我手里的毛巾，轻柔地替我擦着头发。
手指放在季云风留下的红印上，摩挲了好几下，似要把这个印记擦去。
直到我感受到脖颈间传来微微的湿意，季淮澈从身后搂住了我，双唇覆盖在原本的印记上。
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他都带着沈安贴脸开大了，你还让他碰你。”
季淮澈话音刚落，我腰间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我没想让他碰……”
他亲昵地蹭着我的发顶，我整个人都嵌入了他的怀抱。
“姐姐。”这声姐姐满含深意，喊得我心间一颤，“你亲亲我吧。”
我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总觉得此刻的季淮澈有点像隔壁大爷养的大金毛。
一旁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几声。
我抬手顺了顺季淮澈的后背，示意他乖一点。
点开手机消息我就后悔了，季云风真是扰人兴致。
他发了我一句话，“姜早，尽快把外面的小白脸处理干净。”
我回他：“就是路过的狗都有资格朝我喊两声，就你季云风，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的。”
发送完成，毫不犹豫拉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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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澈这个粘人精又贴了过来，跟只大型犬一样扑在我身上。
被他折腾的情到深处时。
门外响起了季云风的叫唤声，伴随着的还有急促地敲门声。
“姜早，你什么意思？”
这是被我的话戳到肺管子了，还是发现我把他拉黑后破防了。
偏偏此刻身上的人还不安分。
季淮澈在我耳边吐息，“嫂嫂可别叫出声了，我哥在外头候着呢。”
非要在这时候喊我嫂嫂，我狠狠拧了他一把腰间的肉。
季云风在外面嚎了一会儿，发现我不理他，也就自己离开了。
7．
季淮澈在家里赖了好几天。
他一离开，我跟季云风之间的火药味又浓了起来。
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还是搬出去的好。
省得他又做出些发疯的事情。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偏偏碰上了刚回家的季云风。
他夺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怒瞪我，“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搬走啊，我怕跟你待久了，我脑子也出问题。”
季云风拉着行李箱往里去，“我们好好谈谈，我会跟沈安结束的，你也跟外面的男人断干净，一切翻篇从头开始。”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心。
“季云风我又不喜欢你，你也只是权衡利弊决定把我稳住，我们俩大可不必互相折磨。”
他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早早，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不是这样针锋相对的。”
“我们不过是协议婚姻而已，你别再瞎闹了。”
这是当年季云风对我说的话，如今我如数奉还他。
他还在试图抓我的手，“可是我想让它变成真的，早早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可别，被这种人喜欢，我半夜都要坐起来扇自己一巴掌，反省一下是不是给了他太多自信。
不给我行李箱就算了，我直接拎包甩门出去。
比起精神污染，还是花几个钱重新再买衣服吧。
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
不知道季云风跟沈安两人，又在闹什么虐恋情深。
沈安重新加回了我的微信，上来就是破口大骂。
合着季云风惹得她不开心了，她跑来都算到了我的头上。
我果然也是他们虐恋里play的一环？
点开沈安的聊天框是需要准备好消毒喷雾的，实在是嘴巴太脏，得一边消毒一边看。
我也不惯着两人的破毛病，回了沈安一句：“今天想骂人，不想骂你。”
“你要有本事让季云风同意跟我离婚，我必定登门拜谢。”
又把季云风当时去母留子的疯狂言论，特意导成录音文件发给了沈安。
没办法，我们热心肠是这样的。
确认已经发送过去后，我开了飞行模式，息屏睡觉。
今天晚上季云风跟沈安两人能不能睡得好觉我不知道。
但我一定会睡得很香。
8．
自打给沈安发了录音，她消停了好几天没来闹我。
但是这一日，我刚到公司，屁股还没有坐热。
助理火急火燎地进了我办公室。
“姜总，那两部要开拍的新剧，季氏撤资了。”
季云风的心眼就针眼那么大，他们情侣两个真有意思，可劲折腾我一个。
季云风难道就觉得，我离了他是活不下去吗？
还给他学起了霸道总裁那一套，指望我主动去求他啊。
我挥了挥手，“没事，撤就撤吧，我会把这个窟窿补上的。”
大不了我自己掏钱解决，这么多年过去，也就季云风觉得我是花架子。
助理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离开。
而是说道：“但是有家海外的金融公司，说要投我们的剧。”
我有些疑惑，接了助理递来的资料。
“他们约了下周一见面，姜总我们要去吗？”
我看了条款，每一项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就好像挖好了坑，等我跳进去一样，“当然要见，你去安排一下行程。”
这么凑巧的事情，倒要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一。
到达约定的餐厅。
打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我错愕了两秒。
一度怀疑开门的方式不对，又确认了一遍包厢号。
包厢内的男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姐姐。”
“季淮澈你别跟我说，我未来的大金主是你小子？”
他贴心的替我拉开了椅子，“对啊，惊不惊喜。”
季淮澈在我跟前装了这么久的二世祖，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我戏谑道：“不是都说你这季小少爷不学无术吗？突然这么有本事了？”
季淮澈抿了抿唇，故作委屈，“是姐姐眼里根本没有我吧。”
他是最会玩这一套的。
这顿饭吃得很舒心，吃完季淮澈粘着我回了家。
我今天见到了他与众不同的一面。
季淮澈深夜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语，“季氏我要，姐姐我也要。”
恐怕季云风包括季家，已经被这小子唬的团团转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季氏你可以要，我不一定。”
“那姐姐收留我也行。”
9．
季云风的撤资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他一改常态，好像换了种吸引我注意力的办法。
这几天在我跟前，疯狂的刷存在感，晃得我眼睛都疼。
他已经成了我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厅的常驻嘉宾了。
鲜花礼物不连断，要是放在三年前，我大概真的会为之开心许久。
但是现在看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起初几天我会跟沈安告状，最近不知道他怎么安抚的沈安，居然能让沈安无动于衷。
怀疑沈安被他PUA了。
我刚进咖啡店，就被季云风堵了个正着。
“早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段时间没有你，我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我始终深信一个道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行啊。”这两个字让他眼前一亮，“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们好歹结婚了三年，换不来你一个机会吗？你在外面养小白脸，是不是为了找平衡？”
或许最初跟季淮澈在一起，是有点这种心理，但是如今不是了。
我摇头，“我认真的，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名分，你如果不是为了离婚来见我的话，就不用来了。”
跟他实在是没话好说。
想离开，季云风却抓着我不让我走。
他说：“我让沈安把那个孩子打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以吗？”
听听这话说得多轻巧。
一条人命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心疼沈安一秒。
我冷笑了一声，“季云风你要做渣男就自己做啊，别来套上我的名头，我可不想无缘无故背上人命。”
季云风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放开，你抓疼我了。”
没等季云风做出反应，不远处响起了季淮澈的声音。
“你抓疼姐姐了。”
10．
季云风并没有因此松手，反而望向季淮澈，“关你什么事？”
“我来接姐姐下班的呀。”他一脸无辜。
我瞪了一眼季淮澈，示意他说话注意着点。
感觉马甲要保不住了。
季云风狐疑地打量着我们两个，“你们有这么熟吗？”
季淮澈也盯着我，“姐姐我们是熟还是不熟呢？”
这个问题看似很难，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我眼睛一闭，算了，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我对季云风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外面的小白脸是谁吗？站你跟前了。”
在季云风的震惊下，我挣脱了他的桎梏。
气氛沉默了许久，直到季云风握紧了拳头，直直朝着季淮澈而去。
季淮澈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停在半空中。
将季云风的手甩开，“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追妻，不如先去解决一下公司的大窟窿，平一平你这么多年来的烂账。”
“你……”
不等季云风再说些什么，季淮澈已经拉着我离开了。
只听到身后响起了一记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希望桌子平安无事。
我不知道季淮澈在背后谋划些什么，也不知道季家现在是否混乱。
总之，我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一直到这一天。
好久没出来作妖的沈安找上了门。
出了电梯，拐角的阴暗楼道处，站着一道人影。
第六感迫使我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昏暗的环境加上人影，着实吓了我一跳。
小区的安保一向是可以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沈安见了我，跟个疯子一样冲了上来。
我细细一看，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被逼迫地连连后退。
我试图让她找回理智，“沈安，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一点！”
退无可退后我有些无助，后悔当初没练点本事在身上。
直到她举着匕首朝我刺了过来，我下意识用手里的挎包去遮挡。
等到缓过神后，发现自己落在一个怀抱里。
来人将我护得很紧。
我抬起手，看到手心一片猩红。
不是我的，是我身前这个男人的。
沈安发现自己捅得人不是我，一直紧抓着的匕首瞬间掉落在地上。
匕首跟地面发出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季云风……你还好吗……”
11．
沈安被安保人员控制住并报了警。
季云风也第一时间送往了医院。
沈安这一刀捅得很深，看得出来用尽了全力，是冲着我的命来的。
好在没有伤到季云风的要害，估计要躺一段时间。
我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恍惚。
季淮澈替我开了一瓶水。
他顺着我的长发，安抚道：“没事了，季云风也没事。”
第二天一早。
季云风醒了过来。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歉意，“对不起。”
好歹也替我挨了一刀，我难得的没有给他甩脸色看。
和季云风没聊上几句，季淮澈也来了。
他一上午总是偷摸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在吃饭时，我没忍住问他，“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语气低沉道：“姐姐，等我哥出院之后，你还会爱我嘛？”
听了这个问题，我有些哭笑不得。
给他夹了一块排骨，问他：“你说沈安为什么会来捅我？”
“因为季云风？”
我点头，“那不就好了，这本来就是季云风惹出来的结果，他替我挡的这一刀，只能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要是他不招惹沈安，哪来这么多事情。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一刀就感动的痛哭流涕，以身相许的。
季淮澈得到这个答案后，一改上午死气沉沉的表情，露出个阳光的笑容。
这小子还怪可爱的。
我觉得以我跟季云风的关系，不足以让我在医院守着他。
于是我高价替他找了两位护工，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吃完饭我得知沈安因此流产了。
目前就住在这家医院。
我离开前，去看了她。
如果说以前我一直把沈安当个乐子来看的话，如今我觉得这女人挺可悲的。
沈安看到我进去，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指着我，“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是啊，毕竟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很成功。”
她瞪着一双眼睛，“这一切不都是你姜早害的吗！”
我叹着气摇头，“我真的挺为你感到可悲的，沈安你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步步求来的，从始至终都被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很值得吗？”
有时候真的觉得，恋爱脑应该被列入到精神疾病。
沈安低着头，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她半张脸，她沉默了很久。
直到我看到几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滴落在病床的被子上。
她双手无力地抱着脑袋，喃喃道：“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觉得你是该进去改造一下，好好清醒清醒。”
其实某些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你的，强求来的终究是抓不住的。
沈安不懂这个道理，以至于让自己从里到外都变得丑陋不堪。
12．
今天之后，我没再去过医院。
这件事情最终结束于季云风卧床养伤，沈安出院后入狱。
只能说，两人都是应得的。
季云风出院后，做起了我身后的跟屁虫。
他扬言要把我追回去，我对此只是笑笑。
这日，季云风好兄弟打来电话，说他喝多了。
求我过去接他，被我一口回绝。
听着电话里吵闹的背景音乐，我觉得有些耳熟，不会这么巧吧。
我今天刚好在酒吧有局，千万别是同一家。
老话是有道理的，怕什么来什么。
我刚环顾完四周，季云风的好兄弟就把他拖着扔到了我的卡座上。
看着躺得四仰八叉的醉鬼，我无语扶额。
算我发善心积德，把他搞回了家。
季云风趴在我肩头，热气洒了我一脖子，“老婆，我们回家，我再也不鬼混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把他甩在床上，转身就要离开。
季云风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嘴里还在嘀咕，“老婆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听得我只觉得头疼。
果然这个婚还是要尽快离，要是季云风实在不松口。
那我只能去起诉离婚，撕个鱼死网破了。
我强行掰开了季云风抓着我的手，一天使不完的牛劲，把我手腕抓得生疼。
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洗手腕。
转念一想，既然来都来了。
把上次没带走的高定跟限量版包包都打包走吧。
毕竟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隔天。
季淮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昨晚的事情，拉着一张脸就来敲我家大门。
我开门，就见季淮澈瘪了瘪嘴，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对着我闷哼了一声，关门自顾自进了屋。
颇有一种我生气了但不说，可是你必须要猜到，然后哄我顺心的架势。
我坐到他身边，贴近他的脸，“哟好大的脾气，这是在外面打架打输了？”
季淮澈别过脸，不理我。
我在旁边哄了好一会儿，他死活不肯说话。
我直接一个起身，作势要拿起桌上的包包。
然后故意说道：“哎呀算了，我那热情的丈夫邀请我去吃晚饭来着，姐姐就先走……”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沙发上故作高冷的某人忍不住了。
拿走了我的包，拉下我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要跟季云风跑了是不是！”
季淮澈把头埋在我怀里，语气越说越委屈，“季云风一喝多你就急的不得了了，一定要给他送回家吗，你手机是2G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你依靠下我是会死还是怎样……”
他一张嘴开了闸一样说个不停，说到最后语气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生怕他真的哭出来，一手拍着背顺毛，一手揉着脑袋哄他。
哄了他好久才消停。
13．
后来听到他说了句看来要加快动作了。
他一点儿也忍不了了什么的，没有听得太明白。
在此之后，我应该有大半个月没见过季风云。
就在我以为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联系了我。
他在电话里说：“下午方便见一面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二话不说，“没空，不方便。”
他停顿了几秒，犹豫道：“带上离婚协议。”
他突然想通了？
愿意跟我离婚了？
我笑嘻嘻道：“好嘞哥，时间地点都听您的，您来定，我随时都有空。”
突然觉得今天真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路人：“这破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我抬头：……
瞧瞧这雨，一定是知道我太热了，下得真及时。
下午。
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地点。
季云风姗姗来迟，“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干系。”
是的，巴不得呢。
嘴上却说：“不能耽误您老下一段婚姻不是。”
我拿出离婚协议，季云风看都没有看，签得很干脆。
又赶在民政局下班前，赶紧把离婚证扯了。
我看着离婚证，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是带着探究的，不理解道：“从业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离婚这么开心的。”
你们是不会懂得，我现在恨不得当场发喜糖。
对比我的快乐，季云风就显得更加落寞了。
领完离婚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好像刚开始的豪言壮志，跟放了个屁一样。
回到家。
季淮澈比我更开心，抱着我转了一圈，“跟我前夫哥离婚啦。”
“你怎么知道？”
我还想给他个惊喜的。
“你猜季云风为什么能离的这么干脆。”
我突然想到了季淮澈那天说的话。
他的解释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季淮澈是有本事的，这段时间悄摸着干了大事。
靠自己收了季氏的股份，现在已经是季氏最大的股东了。
季云风这么多年只知道瞎混，在季氏干了很多糊涂事。
季淮澈拿季氏威胁了他，如果还不想让季家几位知道这些破事，想在季氏待下去，就只能跟我离婚。
果然，季云风这种利己主义者，是一等一的渣男。
什么情情爱爱的，都得是对他有利的，一旦成为他路上的绊脚石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
在沈安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了。
他喜欢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14．
季云风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这半年的生活，前所未有的舒心。
这天，季淮澈神神秘秘的。
我有预感他要搞事情，但没想到居然是跟我求婚。
他精心的布置了场地，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其实不想这么快的进入下一段婚姻，毕竟季云风让我感觉到那三年，过得很疲惫。
但是眼前人笑得无比真诚，一双眼睛里装得都是我。
这一刻觉得，季淮澈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不该因为一段无意义的协议婚姻，来否定本该拥有的幸福。
这一次无关任何利益往来，只是因为眼前人恰好合适。
我同意了。
季淮澈给我戴戒指的手是颤抖的，我与他牵手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掌心早已湿了一片。
跟季淮澈在一起后，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果然是年少不知弟弟好啊，错把老头当成宝。
就在季淮澈跟我求婚后的又一个星期。
季云风被抓进去了。
他吸了不该吸的东西，甚至进行交易。
进去是必然的，或许命也得搭进去。
我有些感慨，他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也会庆幸，还好我的生平资料里是离异，毕竟丧偶实在算不上好听。
“姐姐，快点出门啦！”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