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 A饭店 吉祥厅内
郑亦安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郑亦安已经习惯了，甲方总是喜欢拖延时间来彰显自己的‘官威’。
王磊，X科院副处级干部，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爱好美女。
“哟，郑总，不好意思啊，今天下午院里开会，耽误了点儿时间。”王磊脱掉外套，搭在椅背儿上。
“我先自罚一杯。”说完，他拿起酒杯，一口闷干净了一小杯。
郑亦安见状，立刻拿起酒杯，“王处您严重了，我作为晚辈，等您是应该的。”说完，也赔了一杯酒。
“早就听闻郑总是个爽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磊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王处不敢当，副的，还是叫我王副处吧，哈哈。”
郑亦安听的出来王磊是在自嘲。
“王处哪里的话，副的早晚会变成正的。”
王磊呷了一口酒，“早晚也得分个是早是晚，哎。”
郑亦安清楚王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X科院的正处李健，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今年才刚满45岁，只要中途不出什么意外，60岁才会退休。
而王磊呢，今年已经55岁了，依旧是个副处级别，如果李健不退休，他基本上不可能再往上升了。可是不等李健退休，他就到退休年龄了。
“话虽如此，也不是没有办法。”
王磊听郑亦安这么说，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郑总，此言何意啊？！”
“王处，无功无过，和有功无过，您觉得哪一种才更容易升迁呢？”
“当然是有功无过。”
郑亦安双手交叉在饭桌上，“现在各地地灾不断，国家及其重视各地地灾情况，如果您能预知灾害的发生，并且能做好防范工作，减少人、财、物的伤亡，往自己的业绩簿上填上一笔...”
听郑亦安讲完，王磊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郑总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是想让我签下你们3年的监测服务嘛。”
王磊夹了一口菜，“做你们这个服务的公司A城已经2家找过我了。”
郑亦安笑道，“想必是航天视宝和新星吧！”
王磊脸色立刻变了。
郑亦安立刻解释，“王处不要误会，因为A城能跟王处您这个级别见到面的，总共也就我们这三家公司了。”
郑亦安正色道，“航天视宝的主要业务是监测软件的研发，但是监测服务方面，并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公司做监测服务的员工基本上都是低薪招聘的非科班人员，所以监测服务质量，王处您这边也会担心吧。”
王磊双手抵在下巴上。
郑亦安接着说，“新星虽然监测服务做的可以，但是只做监测服务，没有后台算法的支持，从精度、准确度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来说，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看着王磊皱着眉头，郑亦安全力出击，“王处，别让一点点铜臭味儿，坏了自己的仕途啊。”
王磊像是被人揪到了尾巴，“郑总说的什么话，来，咱们喝酒，喝酒。”
说完，他起身给郑亦安倒了一杯酒。
“王处，王处，晚辈不敢当，怎么能让您这个长辈给倒酒呢？”
王磊手搭在郑亦安肩上，“咱今天不分晚辈、长辈的，咱们就是朋友。”
说完，又灌了郑亦安一大杯酒。
“王处，我，我.....”
还没等郑亦安说完话，就一头晕倒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