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闫的话音还没等落下,就见简安宁合上纤长的睫毛,脑袋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是有多野性才会在清醒的空挡,也要和我拼了。”他盯着简安宁苍白脸,“你哪里像个女人?求饶一次又不会死。和我拼了?真是不自量力。”
祁闫起身,冷漠的背影离开了病房。
……
第二天。
祁闫的脖子上贴着创口贴出现在宫亦飞的办公室。
而宫亦飞的脖子也贴了一个创口贴,他眼神暧昧地问祁闫,“昨晚你们在医院做了什么?医院里,病床上,是不是很刺激?”
“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不好意思吗?”宫亦飞得意的撕下创口贴,指着上面的吻痕,“我也有。”
祁闫的俊脸划过一抹窘境。
宫亦飞上前,一把扯下祁闫的创口贴,看着清晰可见的伤口,他一愣,随即爆笑,“哈哈,同样是男人,你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差呢?!是你魅力不行,还是技术不行?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要不要我教你一些摆平女人的套路?”
祁闫凉凉地说道,“不用了。我可不想被女人追的像丧家犬一样。”
宫亦飞切了一声。
“明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算了,小爷不跟你计较。”
他拿出简安宁的化验单给祁闫看,“说正事。她的血型属于熊猫血,虽然少见但也没有太特别之处,可以排除你是因为她血的关系看见的颜色,但一点儿我很好奇。”
“什么?”
“她在一个星期以内服用过关于那方面的药,她为什么要服用这种药?”
“你……不会搞错吧?”
“我夜店小王子加华佗再世,怎么可能搞错!这种药是最新型的,非常强劲,可服用解药的话药效就会立即消失,而这种药之所以在夜店畅销就是因为,如果不是抽血化验,其他仪器是检查不出来的,这样一来,免得生出很多麻烦。”
祁闫神色复杂,脑海里简安宁愤怒的话语响在耳畔。
‘我知道,你亲眼目睹了我和闻洋在一起,所以你认为我违背了契约,但是,眼睛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如果眼睛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的,那让盲人怎么分辨好坏?!’
他立即取出裤袋里的手机,拨通了苏余的电话,“调查一下宴会当晚,郝仁的女儿都做了什么。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要查的一清二楚!”
“什么情况?”宫亦飞不解了。
祁闫沉默不语。
十分钟后,他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
他接听道,“说。”
“郝小姐买通了一个女服务生,给简小姐在香槟里下了药,然后简小姐被一位男服务生搀扶走后,郝小姐通知了您……”
“我知道了!”
简短的说完后,祁闫挂断了通话,俊脸如覆寒霜。
“我刚才听余儿电话里的是,她被人算计了,所以你误会她了?”
祁闫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
突然一个女护士闯进办公室,看向宫亦飞,急切地说道,“宫医生,不好了,患者简安宁高烧到40度,已经开始说糊涂话了,可查不出原因……”
“我去看看。”
宫亦飞和祁闫大步流星的奔向简安宁的病房。
祁闫率先推开门,只看见简安宁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趁着她的脸色更显苍白,她昔日神采奕奕的美眸此刻黯淡无光,失去了以往的灵气,不时低喃道,“冷……好冷……”
祁闫箭步走了过去。
“没有!我没有违背……契约……恶魔……”
“怎么会烧到这么严重?”宫亦飞忙着给简安宁检查。
简安宁突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眼里泪花闪烁,尖叫道,“好痛啊……太痛了……”
“痛?”宫亦飞检查完,一脸的若有所思,“奇怪了,普通的感冒不会痛成这样。”
“啊……好痛……要痛死了!”
祁闫盯着简安宁表情痛苦的小脸,突然高声道,“华佗!”
“草!你突然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跳!”
“她要痛死了,你倒是治啊!”
“我这不在想办法治吗?不过得需要时间。”
“刚才是谁跟我说是再世华佗的?发个烧而已,你告诉我需要时间?!”
“她都烧到40度了,还痛的离谱,得查出病因才能治。”宫亦飞皱紧浓眉问向护士,“她什么时候由低烧变成高烧的?”
护士摇了摇头。
“她没有家属陪床,是早上查房的时候才发现的。”
宫亦飞横了一眼祁闫,“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家属也占了一半的原因。”
“少说废话。快给她止痛!”
“行。等着,我现在就去催她的其他检查结果,也许能找到原因。”宫亦飞说完携护士箭步离开。
“冷……好冷……”简安宁浑身发抖,突然伸手死死攥抓住祁闫的西服一角。
祁闫看着简安宁的这只小手,一时竟不忍心甩开。
紧接着,简安宁似乎想要将整个小脑袋都藏进祁闫的西服以避‘严寒’。
祁闫蹙眉,直接将简安宁拎了起来,将她裹成了蚕,禁锢在了怀里。
“痛……要痛死了……好冷……”简安宁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祁闫的胸膛,以试图得到他的体温。
祁闫鬼使神差般的挺了挺胸膛,令简安宁靠的更近。
“痛死了……”简安宁声音渐小,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帘,昏了过去。
“简安宁?简安宁?!!”
祁闫急忙按了护士铃。
他凝视着简安宁。
认识她以来,她每次都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乖巧”的模样,可他竟觉得有些不习惯,竟觉得有些……难受。
门猛地被推开。
宫亦飞阴沉着脸色,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祁闫安顿好简安宁,箭步迎上宫亦飞,“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样!”宫亦飞一拳挥上祁闫的俊脸。
祁闫唇角泛起鲜血,一把揪住宫亦飞的衣领,“说!她到底怎么了?”
“她的身体里有二十几根针,这就是你所谓的惩罚?”
“二十几根针?!”
“对!这就是她一直低烧不退又变成高烧的原因。”
祁闫眼里波澜,看向昏睡中还拧紧秀眉的简安宁,“难怪……她会一直喊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