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办公桌内。
办公桌内已经摆好样稿图以及调色盘等。
可简安宁烦躁的心思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所以无法专心创作。
她拿起画笔在手里把。玩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个小时后,她烦躁的抓了抓秀发。
“我能要一杯咖啡吗?”她看向沙发上优雅看书的祁闫,寻问道。
祁闫头也不抬地回道,“按1就会接通到苏余那,你自己跟他说。”
“好。”简安宁按响了办公桌内的电话,“你好,请给我送一杯咖啡来。嗯……两杯。”简短的表达完用意后,她就挂断了通话。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苏余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简安宁坐在了办公桌内,吓得手中的咖啡差点儿掉地上了。
他在祁闫身边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祁闫以外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那个位置对于寰球来说,无疑是皇位。
现在皇位上坐的人居然是简安宁。
苏余瞥向沙发上看书的祁闫,腹诽道:还说没什么特殊的,皇位居然都让给简小姐坐了。看来前几天宫少电话里的话说对了,祁总和简小姐之间像极了爱情。所以他有事没事支持一下简小姐这个未来皇后,是没错的。
“祁总,您的咖啡。”他将咖啡放到了祁闫面前的茶几上。
祁闫沉默不语,继续看书。
苏余又端着咖啡走到简安宁面前,“简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好的。”
苏余离开了,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又恢复了平静。
祁闫只品尝了一口咖啡,微一蹙眉,将咖啡杯放下了。
“你拿去喝吧。”
“嗯?怎么了?”
“这咖啡不如你煮的好喝。”
“不会啊,我觉得蛮好喝的。”简安宁起身将另一杯咖啡端回了办公桌。她喝了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两杯都喝光了,仍旧没有任何灵感。
“哎。”她长叹一声,又烦躁的抓了秀发,“愁得都要秃顶了。”
祁闫唇角抽搐了下,“你似乎对秃顶情有独钟。”
“还行吧。”简安宁讪讪一笑。
祁闫放下了书,看了眼腕上名贵的手表,“你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只有一个半小时了?!”
简安宁有些慌了。
祁闫点了头,忽尔瞥见落地窗外,“外面下雨了。”
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窗外,烟雨朦胧,车水马龙。
“简安宁,过来。”
简安宁疑惑地走了过去,“干嘛?”
“形容外面的景色。”
“美!”
“用段落来形容。”
“外面简直太美了!”
祁闫冷冷的睨向简安宁。
简安宁顿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只好认认真真地说道,“一场细雨为炎热的夏季带来一丝清凉。绵绵雨滴落在树木上、车辆上、撑伞的行人上,落在世间万物上,发出了滴滴嗒嗒,淅淅沥沥的响声,好似交响曲一般动听悦耳……”
祁闫闲适的闭上眼帘,享受着简安宁所带给他的安宁。
简安宁,安宁安宁,人如其名。
“……一辆辆车尾灯,仿佛汇聚成了天上的星河,一把把雨伞,仿佛汇聚成了地上的花海,”简安宁突然一顿,眼里绽放出惊喜的目光,“我知道了!”
她回到办公桌,文思泉涌。
祁闫闭着眼帘,继续享受着这场“视觉盛宴。”
11点55分,简安宁完成了作品,交到祁闫的手里。
祁闫凝视着这幅新鲜出炉的调色校稿图,眸底一抹惊。艳。
在他还不是全色盲患者的时候,他就知道,雨中车水马龙的街道很美,可以调成令人赏心悦目的色彩,而简安宁做到了。
“当当——”
敲门声响过后,苏余推门走了进来,“祁总,韩总来了。”
他闪身,身后出现一个六十多岁,气宇不凡的男人,“祁总,别来无恙啊。”
“托您的福,我过的不错。”祁闫迎上前,与男人握手交谈。
简安宁悄悄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她活动了一下累得酸痛不断发抖的右手,来到电梯前。
一进电梯她就看见了吊儿郎当的司徒子谦。
“傻帽,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简安宁被问得一懵,“什么?”
“今早晨会上,你和简总监闹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在集团里传开了,你完成新的样稿图了吗?”
“完成了。”
“那结果呢?”
“结果还不知道。”简安宁紧张的手心冒了些冷汗,“希望那位韩总会喜欢。但我自认为,要比简思柔手里的那版调色样稿图还要棒。”
“肯定会成功啊。她的作品肯定不如你的。”
“她的作品也是我的!”简安宁急着强调,“真的!她盗用了我的样稿图!”
“知道了,我相信你。”
司徒子谦毫不犹豫的一句话,令简安宁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问,“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我们什么交情?!江湖义气,我挺你!”
“够意思!”简安宁随即狐疑地问,“话说,你刚怎么不下电梯啊?”
“无关紧要的事,所以就不下了。你一会儿要去哪?”
“吃饭啊。我早上就没吃饭,这会儿放松下来,感觉好饿。”
“那一起去。”
简安宁和司徒子谦一起出了电梯,来到员工餐厅。
简安宁立即成为焦点,被人指指点点。
“听说简总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平时她在家就总欺负简总监,现在欺负到集团来了。”
“啊?怪不得她说是简总监盗用了她的调色样稿图,简直贱到了极点!”
“恶心!一个残疾人还好意思伪装成天才!不知天高地厚!”……
司徒子谦阴沉着脸,九芒星耳钉似乎也泛起了寒光,“这些女人叽叽歪歪真他妈烦,等着我去教训她们一下!”
“别。”简安宁急忙拉住司徒子谦,“我都习惯了,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怎么能当没听见,她们说的话那么难听?!”
“即使你教训了她们,也还是会有别人说,所以我需要适合这样的工作环境,这大概就是那个人跟我说的,适者生存的意思。然而,早晚有一天,我会用我的能力狂扇这些瞧不起我的人!”
司徒子谦帅气一笑,“傻帽,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用你的能力狂扇那些瞧不起你的人,但现在,我,能管住一个人的嘴就是一个人的嘴!”他说完,右前方的餐桌一脚踹翻。巨大的声响后,整个员工餐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