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色蔓藤吧？”张一凡自语道。
事情刚发生，官方还没来的及控制舆论。一些群众拍摄的现场画面，还堂而皇之挂在网上，找了几个视频观看，张一凡得出了杀手来自黑色蔓藤的结论。
“哼，他们这两天可真跳。待处理了霍骁的事情，再好好收拾这些杂碎。”
心里想着收拾黑色蔓藤，张一凡将手机放好，全神贯注开车，想要将眼前的事情尽快了结。
张一凡还不知道何小菊牡丹遇袭，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他直接就去泗水街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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Ｚ公司京城分部，丁怀思办公室。
丁怀思同白落木对坐，面面相觑。
良久，丁怀思叹一口，道：“你们黑色蔓藤做事，总是这么不靠谱吗？”
白落木面色很不好看，他将头转到一边，不想面对丁怀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他心中也有怒火，如果泗水街行动的负责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将对方打成猪头。
眼看张一凡落网就剩下时间问题了，他们那边搞出这种事，这不是“资敌”吗？
不过，尽管丁怀思对白落木态度一向很好，他终究是黑色蔓藤的人，那边行动的是自己人，他还是要维护的。
白落木讪讪道：“或许是锦湖大酒店这边拖住了部分警力，他们觉得外面管的宽松，才这么做吧。”
虽然白落木说话时底气不是很足，但是丁怀思知道，这就是正确答案。
要不然的话，黑色蔓藤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在大街上张狂行事的。
可是，那些人运气很烂，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不光行动没有成功，现在还处于漩涡中，没有解脱出来。如果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话，那些人，肯定逃不了。
在华夏，万事就怕认真。
“嘿，事情还真巧了。我们费尽口舌找来的警察，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我那个警局内线，现在肯定快要憋屈死了。”
丁怀思无语道。他心里，何尝不是憋得慌。好像张一凡那边在作弊一样。
白落木摇摇头，心灰意冷，无话可说。
Ｚ公司同黑色蔓藤这两天处理什么事都不顺心，他都懒得抱怨了。
“你们是要对付什么人啊，就这么要紧？”丁怀思稍微质问了一下，不然的话，他心里太不舒服了。
白落木眼神一冷，道：“一个叛徒。之前好几个月，她都没有现身，好不容易发现了她的行踪，那些兄弟们忍不住动手也算情有可原。”
“牡丹还是蔷薇？”丁怀思好奇道。
白落木瞳孔一缩，没有作答。任谁发现别人对自家事情知道一清二楚，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要不是俩人交情不错，白落木都准备给丁怀思摆脸色了。
“不说算了。算我多嘴。”丁怀思撇撇嘴，没有在乎白落木的态度。
如此一来，倒显得白落木小气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牡丹没死，事后丁怀思肯定能够得到消息，还是不要因为这点事情，让两人产生隔阂了。
“牡丹。”
“遭受袭击的时候，她同何小菊在一起。”
“我们怀疑，之前牡丹消失，是何右军在背后遮掩。”
一口气说出许多，白落木盯着丁怀思道：“有没有兴趣再联合行动一起，把何右军搞掉？看那死胖子整天蹦？Q挑衅，相信你们Ｚ公司也烦透了吧？”
丁怀思没有反对，道：“合作没问题。但我还是提醒你一点，牡丹消失，并不是何右军搞的鬼，而是那儿。”
丁怀思指着一个地方。
“华夏官方？不可能吧？他们怎么插手我们的事？”白落木惊骇道。
接着，他又自嘲道：“虽然黑色蔓藤强大，但终究上不了台面。华夏官方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如果说华夏官方插手，我是不太相信的。”
丁怀思摇摇头，道：“具体内幕，我也不太了解。应该是牡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据我所知，牡丹消失那段时间，应该是去做小白鼠了。”
“您消息还真灵通。”白落木平静道。
语气太过平静，赞扬的话，听起来倒像是讽刺。
年轻人争强好胜，白落木的话，像是意气之争，丁怀思没当回事。
两人还打算说什么，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落木起身道：“看来你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别忘了一起对付何右军的事。你们Ｚ公司脑子聪明，尽快拿出个章程，我们黑色蔓藤就卖一份苦力吧。”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去。
无视外面等待的人，丁怀思伸手虚拦了一下，诧异道：“刚才不是同你说了，牡丹的事情与何右军无关吗。为什么你还要执意对付何右军？”
白落木怔怔不知该说什么。
丁怀思若有所思，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们早就有对付何右军的想法了，牡丹只是一个借口。何右军是如何惹到你们的，能够说说吗？我一直以为我们才是最恨何右军的。”
被人揭穿，白落木脸色微红，但是为什么要对付何右军，就不是丁怀思该知道的了。
不过，白落木也知道丁怀思对自己没有恶意，他耸耸肩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丁怀思拍拍他的肩膀，道：“合作就合作吧。走，我送送你。”
白落木后退一步，笑道：“免了。”
接着，他转身，快速朝门口走去。不给丁怀思送人的机会。开门之后，他随手往身后打了一个招呼：“ＢＹＥ！”
丁怀思摇头笑笑，站在原地没有动，两人的关系，那些客套确实可以免了。
秘书推门而入，丁怀思脸上的笑容立刻淡去。不苟言笑坐在老板椅上，他一言不发等着秘书开口。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那人背身你都笑容满面，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屑言语。”
秘书感觉很是委屈。不过，心中的腹诽，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去。
幸好要汇报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好消息，秘书不用强撑着在脸上挂笑。
“泗水街的那些杀手，都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