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挠腮，宋秋雨眼前一亮：“不能对付张一凡，我却能够加入张一凡这一方啊。”
“泄露消息，或者关键时候帮助张一凡，想想也蛮有意思的。”
打定主意，宋秋雨的心情变得愉悦。他将眼线放出去，密切观察事情的发展。
可怜的丁怀思，计划刚成型，就漏风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只怪他不了解宋秋雨，所托非人啊。
Ｚ公司京城分部，丁怀思办公室。
丁怀思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随手将手机仍在桌子上，他很想骂宋秋雨不识抬举。
为了同宋秋雨合作，他不光暗中催眠了自己，“原谅”了宋秋雨对自己秘书放肆的张狂，刚才更是好话说尽，只要求他在关键时刻说一句而已，没想到，宋秋雨居然油盐不进。
“一个个都不省心。”丁怀思暗骂一声。调整一下呼吸，很快心态又平和下来。
他能够做到这个高位，让那么多人敬服，不可能是个情绪化的人。刚才生气，只是付出和收获反差太大而已。
不过，京城的权贵，并不是宋秋雨一个。宋秋雨不答应，大不了找别的人而已。
拿起电话，就要通知黑色蔓藤，丁怀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苏向阳，宋秋雨的沟通，都算不上顺利，要是黑色蔓藤这边也推脱的话，他的计划，可就成笑话了。
不好预感的来源，是因为丁怀思想起，白落木似乎近期想要对付何右军。之前白落木离开的时候，他还专门让丁怀思起草计划呢。
将手中电话放下，丁怀思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厚厚一沓，很难想象，这是他在兼顾很多事情的情况下，起草的对付何右军的计划。
丁怀思真是一个工作狂。
将自己起草的计划又翻了一遍，丁怀思暗暗思索能不能将张一凡牵扯进来。能做到的话，就不怕黑色蔓藤推脱了。
不耽误他们对付何右军，张一凡又是他们的仇人，计划成功的话，一箭双雕。丁怀思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推脱。
不着急通知黑色蔓藤，丁怀思带着眼镜，开始认真修改计划。
――
特别行动处研究所对面大厦，叶辰曾经战斗过的房间中，张一凡同叶辰并肩而立。
没有找到高芸，张一凡心情不是太好。期望与现实反差真有点大。之前冲过来的时候，他的行动有多急切，心情有多兴奋，现在空无一人的房屋，就给他带来多大的失望。
叶辰心情也不好。张一凡既然肯定那个女人是高芸，他当然不会再抱有其他想法。同张一凡一样，他也盼望着高芸回归。
以前他们三人一起奋斗，同李阳郭怀远等人勾心斗角的日子，可是让叶辰分外怀念。
叹一口气，叶辰安慰道：“凡哥，不用心急。最起码我们知道芸姐已经安全。而且，以芸姐的才华，一定不会沉寂下去，将来会有我们相见的时候。”
张一凡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高芸安全，就是很大的好消息了。
走出大厦，张一凡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监视你的那些人，可能和高芸是一起的。”
叶辰脚步一顿。这个说法，让他惊讶。
他喃喃道：“芸姐这样做到底是何意？他不会就为了耍我吧？”
“想哪儿去了。高芸要忙的事可不少，怎么会那么无聊。”张一凡斥责道。
叶辰脸红，张一凡继续道：“应该是她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行踪，害怕你鲁莽行事，破坏了她的计划，才在外面加一层防护伞吧。万一你被发现了，那些人也可以反过来掩护你撤离。”
尽管是推测，张一凡感觉依照高芸的性情，这个推测，应该很接近事实。
叶辰目瞪口呆。
张一凡轻描淡写道：“你既然能够发现特别行动处的龌龊，身为另一个当事人，高芸当然也能够发现。”
叶辰恍然大悟道：“是因为赵紫紫的原因？芸姐发现赵紫紫的行踪，想要继续观察，正好在这栋大楼里发现了我。因此，才有接下来的事情？”
张一凡沉默点头。因为贾子厚同赵紫紫都被特别行动处这些人劫持，叶辰才同高芸有了交集。
“那芸姐为什么撤走？”叶辰悄悄看了张一凡一眼，心里暗道：是不希望同凡哥碰面吗？
张一凡此时倒是没有考虑男女之间的事情，他无语到：“既然你都发现了那些秘密，没道理高芸没有发现。你的活干完了，她应该也干完了。甚至为了你，她可能还在这儿拖延了一段时间呢。”
叶辰点点头。倒是没有对张一凡的猜测不满。他一直觉得高芸很强，自己不如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面对着研究所的大门，叶辰低声道：“凡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他们可是单枪匹马，不复以前那样可以借助高层人物。要是张一凡没有被叶天南放弃的话，现在只需要把硬盘上交，研究所这帮人就等着倒霉吧。
不去注视研究所，避免被人发现端倪，张一凡转身，边走边道：“我心中有一些计划，现在人多眼杂，就不多说了。”
叶辰紧跟在张一凡身后，心里一个咯噔，低声道：“有人跟踪？”
张一凡微不可查点点头，步伐迈动得更快。
叶辰快速跟上，又低声道：“把人甩脱了，还是拿下来询问？”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人拿下的话，会不会打草惊蛇。”
叶辰忧心忡忡。
张一凡没有理会叶辰嘀咕声，他轻声道：“马上到拐弯出，你立刻隐藏自己，我会动手将人拿下。”
“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你不用插手。”张一凡又认真叮嘱。他感觉跟踪的人有两把刷子。
叶辰心情有点沮丧，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就成了拖后腿的。对张一凡的话，他却不会违背，逞强的话，那是真愚蠢。
很快到了拐角处，刚转弯，叶辰全力往一间商铺窜去，转瞬没了踪影。
张一凡也迅速收敛气息，准备打跟踪者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