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不觉得天哥费这么大周折就是为了戏弄自己。
张一凡又道：“天哥，能不能让我和果子通话？”
天哥冷漠声音传来：“不能，在找到何天胜的线索之后，会给你通话的机会，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等着给你的小情人收尸吧。”
深吸一口气，张一凡挂断电话。
“只能试试看了，能和天哥他们结仇的，不外乎做那么几种勾当的，从这方面下手，倒也不是毫无头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中放着Ｚ公司的事情，在打电话的时候，张一凡不知不觉走到了Ｚ公司门前。
看着前面高耸入云的大厦，这个云阳市的最高建筑，张一凡总感觉其渗出一种阴森的味道。
Ｚ公司在医药领域能够排名国内前几，在国际上也很有竞争力，是云阳市的名片之一。
不过，谁又能想到里面会有这么肮脏的勾当呢，“希望只是李阳个人行为，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张一凡默默想着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王振！
王振也看到了他，两人都很惊讶。
“你这是？”
张一凡惊讶的是王振居然换了工作，他这个时候穿着Ｚ公司的制服，不是西装革履的商务风，反而有种研究人员的精英气质。
王振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换工作了。”
“怎么可能，你在万盛不是干的挺好的吗？”张一凡实在不能理解。
王振可是万盛最年轻的副总裁啊，而且万盛也不比Ｚ公司差，他这又是何必呢？
“没什么，工作不顺心就换了。”
见他不愿意多说，张一凡也没有多问。
什么顺不顺心只是借口，明显他在万神很受何右军器重，他的经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来到这里，估计和何右军脱不了干系。
不过，一想到高峰曾经刺杀何小菊，而高峰和李阳的交易，又有一个Ｚ公司隐约浮现，莫非王振加入这里也是与此有关？
张一凡面不改色的问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王振没有直接拒绝，本质上他不算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工作起来比较疯的人，有时候比较激进而已。
“帮我看看，您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李阳的人？”
王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不过还是点头答应。
――
张一凡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和高芸见面。
见面之时有些尴尬，张一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高芸。
她这个时候仿佛放下了一些事情，不再做某种极端的打败，没有文静，也没有非主流，之时简单的马尾，白色Ｔ恤，牛仔裤。
干净阳光，有点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历经沧桑之后的沉淀。没有怨恨，她道：“感谢你杀了那个人。”
都已经入土了，她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僵。
张一凡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毕竟这件事还处于半封闭状态。
高芸摇摇头，没有多说。
高芸仿佛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对于母亲当初怎么就阴差阳错地安排自己和她相亲，张一凡可是想不明白。
高芸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调查李阳，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希望她能给你一些帮助。”
李双双。
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没有蔷薇的性感妩媚，没有高芸的多变，没有王慧慧的活泼，更没有何小菊的白富美逼人。
让人感觉似乎没有过多欲望，只想着随波逐流的人。
一个现代都市的年轻人，莫名有着那种乡村妇女的恬淡气质。矛盾，但是让人舒服。
“你好，我在Ｚ公司财务部门工作，知道公司一些隐秘账户的往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
张一凡表示感谢。
李双双走后，张一凡问高芸道：“她是你朋友？”
“算不上朋友吧，只是当年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意外相识，彼此相处还算融洽。”
高芸的话总是云里雾里的，是一个越了解越凌乱的谜团。
还是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小太妹让人舒服啊，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简单，不让人如此头疼。
高芸来去如风，似乎到此就是给张一凡道一声感谢，并在感谢的基础上提供一份帮助。
张一凡摸不着头脑，就不多想了，总归是没有坏处，他也没有在高芸身上看到敌意。
想了想，还是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妈，前段时间您给我介绍了一个叫高芸的对象还记得吗？”
“高芸？恩，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能给我说说她吗？”
“那女孩已经出国了，那天你不是压根没去吗，怎么这会儿想问了？”
“我那天见到她了啊。”
丁春花有点生气道：“还骗我，人家那天有事根本没去。”
张一凡相信自己的母亲不至于说谎，他对母亲道：“你能把他的照片发给我嘛？”
片刻，照片发过来，此高芸非彼高芸，照片上的女孩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张一凡根本没有见过。
“嗨，真是越来越混乱了。”看来一切答案只能将来问高芸了。
接下来几天，张一凡一遍收集着阿曼达的线索，一边做着行动准备，期间还不时去Ｚ公司那边转转，没想到还是有着不小的收获。
张一凡曾经跟踪过李阳几次，意外发现居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跟踪李阳。
还有一个瘦小的女孩，身高估计都不到一米六，皮肤有些黑，五官也不精致，头发显得有些稀疏，总之，是让人看了之后没有多少兴趣的人。
更加有趣的是，那个女孩监视李阳的时间之长，让张一凡也很佩服。
基本上每次见到李阳，稍微一寻找，张一凡就能在暗中发现那个女孩的踪迹。
不过那个女孩隐藏的功夫倒是有一套，张一凡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换了其他人，还真不会这么容易发现这么一个探子。
那个女孩不仅专业，自身气质更是给其行动添分不少。
张一凡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注意到女孩的同时，女孩也注意到了他，跟踪者对于同类的气息总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