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无助,虽然他早就想过事情挑破的那一天,他和师父就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但是他没有想到,师父对他竟然比陌生人还不如。
师父……就真的,那么不喜欢他吗?
可是师父明明说过,喜欢他这张脸的。
白浔眼神停顿了一瞬间,她似乎是在理解玄锦的话,也是在琢磨自己的心。
她晕晕乎乎的摆摆手,“我们不能……不能的,我们是师徒你懂不懂!”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终究是要回家的,你……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没办法在一起……你……你放弃吧。”
玄锦眼尾逐渐染上红色,他起身,揽着白浔的肩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师父喝多了,去好好休息吧。”
白浔咂咂嘴,目光迷离,“我的小锦儿长得还是好看的,就是以前实在是太狗了,不过这回长得很正,不枉我……再活一回……”
玄锦蹙眉,“师父说的再活一回,是什么意思……”
刚问完,就见白浔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玄锦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许久许久都没有挪开眼睛。
师父总是说他有他的使命,他应该走自己该走的路,而她也有自己的归途。
师父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们之间最后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
他不信,他觉得只要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不管到天涯海角,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跟着师父,保护师父,他们就坚决不会分开。
可是现在,师父一句不同的世界彻底让他慌乱起来。
他不是没有察觉,不管是师父平时那些奇奇怪怪的词语,还是这些烧烤奶茶饮料一类的东西,都让他觉得师父是来自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他有时候也会勉强的解释为是师父的奇思妙想。
可现在,他不能再这么敷衍的欺骗自己,再这样下去,他怕是真的会失去师父。
玄锦仔细思索着与师父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直到想到了一个曾经就带给他慌乱感的东西。
千轮镜。
师父一直在拼命寻找,这东西难道和她所谓的另一个世界有关系吗?
玄锦给白浔掖了掖被角,直到日出东方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的白浔还在醉意中,没有醒过来。
眼看着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天主阁里的小金一边骂一边吭哧吭哧的给白浔洗去筋脉中的酒气。
“主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有事情还喝那么多的酒。二主人更是个癫公,正比赛呢搞什么情情爱.爱的,瞧把我们大主人给吓得,都快不敢出门了。”
“我说,你醒醒啦,再不醒小金就要在你的头上浇水了!”
“你敢。”
清脆的声音传来,白浔蓦地睁开眼睛,只是刚一起来,头便重的好似泰山压顶,直接栽在了床上。
“我靠,我脑袋里是塞了个秤砣吗?”
白浔揉着脑袋,宿醉的不舒服感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吐出来,胃里一直在反着味道,却吐不出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