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花在人在,花亡人亡的原因。
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细线和花与人之间的连接,但是这花极其娇弱,稍微一碰便会受伤死亡。
秦昭点点头,“我知晓,无数次我想要将它从我身上扯下去,但是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让自己受伤。”
“我知晓,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办法也是将这细线,从你的身上一点一点剥离。”
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是被别人的精神力探入筋脉,是何等的痛苦,还要剥下来已经和骨血融在一起的细线。
而且稍有不慎,秦昭怕是就要丧命了。
秦昭垂头思量着,才终于抬头一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又何惧这一点痛苦呢?我相信你。”
他也真的是疯了,怎么能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孩子说出相信这种话。
但是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相信了她就一定不会错的感觉。
白浔小脸儿上的眉头紧紧蹙着,“昭昭,没有人生来是贱命的,就算是别人作践你,你也一定不要轻贱自己。
不过没关系,如果你真的陷进去无法自拔,我会救你于水火之中,不管多少次。”
秦昭睫毛颤了颤。
许久,才轻笑一声,“我开个玩笑,阿浔不必认真,我们开始吧。”
“好。”
玄锦望着天长叹一口气。
这两个人当他是死的是不是。
师父有什么话不能用心声吗?不一定要开口说话的啊真的是。
“小锦儿。”
“在!”玄锦眼睛一亮。
“进来打下手。”
玄锦瞬间蔫下来,“是,徒儿遵命。”
屋内的秦昭躺在床上,白浔没有多说话,精神力瞬间探入秦昭体内。
只是第一眼,便叫她头皮发麻。
所有的筋脉全都缠上了密密麻麻的黑线,稍微放大,便像无数条小蛇吸附在他的身上,吸食他的阳气一般。
她稍微一触碰,细线便瞬间炸起来,密麻一片,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呼——”
白浔长呼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玄锦攥着丝帕,将汗渍轻轻拭去。
这工程量极其庞大,她需得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到要害,一个不小心,秦昭便会走火入魔。
而此时的秦昭亦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白浔的精神力落在筋脉,剥离之际痛苦至极,却还带着一丝痒意,让他极其难以承受。
面色因痛苦而变得又红又紫,但是嘴唇却苍白的可怕。
白浔紧皱眉头,“昭昭,运气于丹田,引导净化筋脉,记住,一刻都不能停。”
秦昭紧咬着唇,“好。”
他灵气运起,一瞬间白浔便受到强烈的攻击。
“噗——”
白浔呕出一口鲜血,胸膛撕.裂般疼痛。
“阿浔——”
“不许停!”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敢疏忽,玄锦时刻注意着两个人的情况,尤其是白浔。
师父绝对不能有事。
两天两夜的时间,直到第三天早上晨光微熹时,秦昭的脸色才终于好看起来,他身体内的细线,全部被清理干净。
而白浔在松手的一瞬间,直接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