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你还是人吗?”
老黑绝望地骂道,身子再次旋转,接着胳膊被拉住的力道,一记飞腿,大脚丫子直奔周苍的脸就甩了过来。
“没完没了是吧?”
周苍笑笑,松开了手中的猎刀,任由它落地,直直地插在地上,然后握住拳头,猛然砸向老黑的脚心!
砰!
拳脚相碰,老黑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从脚底轰入,半条腿都麻了。
可不等他缓过神来,周苍肩膀一抖,双手绷掌,猛然砸向老黑的肩膀!
咔!
周苍的手被硌得生疼,砸完后立马背着手站直了,一副高人姿态。
他妈的这老黑竟然也戴了东西,肩膀上两个硬邦邦的方块儿,差点把自己手掌干断了。
那是老黑放在身上的金条,被他用长条形布袋子装好,左边一条右边一条,斜着挎在了肩膀上,好死不死的,正好被周苍砸中。
虽然有金条缓冲了一下,可是这一下老黑也不知道有多重,骨头断没断,只是感觉胳膊有些抬不起来了。
周苍见他不动,看样子伤得不轻,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抬脚便踹在老黑的胸口。
这一脚直接让老黑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松树上,两人粗的松树被撞得一阵晃动,落下一坨坨的白雪。
老黑背靠松树,双腿岔开,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坐到地上,双手耷拉着,却还死死攥着军刺没有松手。
他胸腹位置挨了下狠的,好半天都回不过气来,直到脸色发紫,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勉强抬起手,扯开自己的棉袄,拽着藏有金条的布袋子说道:
“兄弟,你饶我一命,这金子给你行不行?”
周苍眼睛一亮,笑道:
“挺鸡贼啊,刚才还说藏起来了,原来是藏在身上!”
这下他也明白过来,刚才是砸在金条上了,他还以为对方也跟乌赫一样,穿了啥护甲呢!
“行吧,金条留下,你走吧!”
听到这话,老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天底下就没人不爱钱!
他用那只好手三下两下扯下金条,扔在地上,然后勉强抱了个拳,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去。
“陪他比画了这么半天,收点陪练费也是合理的对吧?”
周苍转身从树上取下步枪,扭头对乌赫说道。
“汪!”
乌赫叫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十分同意!
咔嗒!
步枪拉栓的声音,周苍看了一眼枪膛,然后慢慢推上,举枪瞄准了老黑的后脑勺。
“狗娘养的你不讲究!”
听到声音的老黑猛然回头,大声喝骂的同时身子猛然往旁边窜去,可是他胳膊腿到处都有伤,动作自然也慢了许多。
砰!
一声枪响,子弹直接命中老黑的眉心,他的身体扑倒在雪地里,鲜血涌出,将脑袋下面的雪地染红。
“放了你才是不讲究,金子是陪练的费用,杀你是替受害者报个仇,一码是一码,你咋这么拎不清呢?”
周苍一边碎碎念,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手雷,用牙齿咬下拉线后,往旁边的树上磕了一下,然后丢向老黑的尸体。
手雷飞出去的瞬间,周苍嗖地一下窜到树后面,乌赫见他躲开,赶紧也跟着跑了过来。
周苍抱着乌赫的大脑袋,过了几秒钟后。
轰!
手雷炸响,等周苍和乌赫探头去看时,老黑的脑袋已经稀碎,周围一片狼藉。
“咋样?准不准?神投手有没有?”
周苍一边揉着乌赫的脑袋一边得意地问道。
虽然有点鞭尸的嫌疑,但是就凭这家伙乱杀无辜的罪行,一枪毙命之后炸烂脑袋都不算啥了。
这样也省得公安局那边看到老黑现在这张脸,虽然周苍认为祁大伟和陈海他们都会相信自己,但是解释起来不也麻烦么!
毕竟易容术这种东西可能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万一再觉得他杀错人了,就很尴尬。
即便所有人都不说啥,这个钉子始终还是会在,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所以周苍用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毁容。
手雷的响声传出去很远,几里地外的杨武城他们听到后大吃一惊,陈玲焦急地看向陈海,说道:
“糟了,这声音是手榴弹吧?赶紧的!”
陈海也听出来了,当即啥也不说,紧跟着陈玲跑去。
“啥玩意?咋还有手榴弹呢?也是从你们公安局抢的吗?”
杨武城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问道。
陈海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扭头没好气地说道:
“公安局就丢了一把枪,四发子弹,谁知道哪儿来的手榴弹!”
三人一阵狂奔,二十分钟后,终于是成功的迷路了。
“刚才听声音有这么远吗?是不是跑岔劈了?”
杨武城问道。
陈玲瞪了他一眼,举起步枪便朝天上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山中传不了多远,但是从刚才的手榴弹爆炸声来看,应该也够用了。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一声枪响从一个方向传来。
“这边!”
陈玲神色放松了不少,因为如果刚才手榴弹爆炸后活着的是杀人犯,他是绝对不会用枪声回信儿的!
有枪声传回来,说明杀人犯要么还在跑,要么就是已经伏法!
三人又是一阵猛跑,几分钟后,终于是在林子里看到了周苍的身影。
“哎呦,你们还挺快!”
周苍坐在地上,摆弄着袖子上的刀口,见几人走到自己跟前,便伸出胳膊笑着说道:
“我的皮袄都破了,有人给报销吗?”
陈玲上下打量了他几圈儿,看他好像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见陈海和杨武城都直奔不远处地上趴着的人跑去,从背后剜了他们一眼,然后抓着周苍的胳膊问道:
“受伤没有?”
周苍笑着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雪地,说道:
“枪应该就在那边雪地里,子弹已经被他打光了。”
“嘶!”
走到老黑尸体身边的杨武城和陈海齐齐地吸了一口冷气,这尸首的模样有点儿惨烈,看样子是被手榴弹炸死的。
“呕!”
陈海倒还好,除了惊讶外没啥别的感觉,杨武城却是第一次看到尸体,还是热乎的,而且还是脑袋被炸没半拉稀碎的。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转身扶着旁边的大树,便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