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南舒不再纠结,神色坦然的喝了口茶水。
而江逾白则是欣喜的看着南舒,心情止不住的激动:“太好了舒舒,我原本还以为你会不同意,不曾想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南舒:“……”
只能说还是不够了解她!
“只要你愿意跟他好好相处就行,这样我也无需担心其他了。”
南舒:“……”
貌似放心的有些太早了?
看着江逾白长舒一口气的模样,南舒终究还是没忍心刺激他。
罢了,近来事情繁多,就当是哄他开心一下了。
喝着杯中温热的茶水,南舒没有半分觉得愧疚,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好半晌,江逾白才从惊喜的情绪中回过神,同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舒舒,我都忘了,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南舒眼底满是防备之色,可千万别再是关于感情一类的事情,她是半点都不想浪费脑子思索答案了!
“蝗虫虽然已经驱逐完毕,但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你只能与锦安一同回去了。”
“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江锦安那里会不会有问题了。
“你没问题就好,他不敢有问题。”
揉了揉南舒的小脑袋,江逾白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询问道:“八王爷……也跟你一起?”
“不知道,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了然颔首,江逾白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一路小心。”
“放心吧二哥,我不会出事的。”
江逾白:“……”
苍天为鉴,他哪里是担心南舒出事?
他分明是担心有人对他家白菜图谋不轨!!
只是对上南舒单纯的目光,江逾白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知为何,只要看着南舒这般无辜的天真模样,江逾白就觉得说这种事情,都是对南舒的亵渎!
犹豫片刻,江逾白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算了,想来南舒心中定然有分寸。
至于萧祈也……
尽管还是不放心,可不能跟着同去的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现在只希望老四能够警醒点,别让萧祈也占了便宜才好!
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同为男子,他太清楚男人的本性。
什么?
为何不告诉江锦安,萧祈也与南舒的关系?
开玩笑!
让性子冲动的江锦安知道了,估计他肯定会找八王爷讨要说法,再胡搅蛮缠让两人分开……
届时别说是接受他,估计南舒能直接把他丢出家门!
现下江锦安甚至都没有被南舒真心接受,还是少闹些幺蛾子吧。
思及此,江逾白暗暗地叹了口气:“行吧,那你早些休息,明日吃了早饭后,我送你出城。”
“好,二哥也早点睡。”
目送江逾白离开后,南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
搞不懂二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小心翼翼,吞吞吐吐的……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南舒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却在阖上双眸的瞬间想到了什么,当即睁开双眸。
差点忘了,她还有事情要找萧祈也说呢!
看了眼窗外天色,南舒又看了眼手边的吃食,将完好的糕点拼成一盘放入食盒,起身朝着萧祈也的厢房走去。
…
同一时刻,先一步离开的江逾白想了想,还是转动脚步,朝着江锦安的房间走去。
因着房门没关,所以江逾白一来就看到坐在书桌前发呆的江锦安。
也不知道他这样坐了多久,只知道江锦安这个样子,是因为南舒。
至于为何……自然是因为江锦安面前的书案上,硕大的宣纸只有三个字:江南舒。
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江锦安为情所困呢!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兄妹情怎么不算感情呢?
咳咳!
江逾白缓步上前,抬手轻轻敲了下书桌:叩叩叩。
呆滞的眼眸轻轻颤了颤,江锦安茫然的抬起头,看到江逾白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江锦安这副模样,江逾白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江逾白轻声道:“还没想通?”
双眼终于恢复了些清明,江锦安缓缓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眉头不自觉轻轻蹙起。
“很难受?”
注意到江锦安的情况,江逾白适时的上前帮他揉了揉脖子。
好半晌,江锦安才彻底恢复过来:“也没有,就是坐久了,身上有些僵。”
“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二哥。”
“与其谢我,不如说说,你都想了些什么。”
面对江逾白的询问,江锦安眼神不自觉有些闪躲:“二哥,说实话,我之前的确是对南舒不满意,觉得是她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原有的日子。”
“可这两日想通后,我明白,南舒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本该属于她的日子被人调换,本该是她的人生却被偷走十四年……如今终于回来,却还要被我针对,我……当真是过分至极。”
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江锦安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闻言,江逾白不由得多了几分欣慰:“你能想明白就好了,至少还不算是太晚。”
江锦安抿了抿唇瓣,眼底浮现出一抹迟疑:“可是二哥,做错事的,是琉璃的家人,不是琉璃,我们就这样疏离琉璃,是不是对她也不公平?”
唇角的笑容陡然一僵,江逾白显然是没想到江锦安会说这个。
蹙眉看去,却见江锦安眼神躲闪,江逾白瞬间就明白了:的确是反思了,但是思绪似乎有些跑偏了!
无奈扶额,江逾白不禁有些头疼:“谁说要你疏离琉璃了?就连祖母都没说要赶她离开,你再鸣什么不平?”
“是,祖母是没有说过,但你们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江逾白:“……”
完了!
无法沟通的无力感再度出现了!
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江逾白尽可能的平静情绪:“那你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很简单,不可以厚此薄彼!”
江锦安坐直身子,十分认真的看向江逾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