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衙门,徐闫首先就是去看迟尉铭,自上发次病了之后迟尉就清醒了几天,而这两天又开始嗜睡了起来,也不再闹腾了。
徐闫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病是他刚穿越过来迟尉铭才患上的,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来查看的大夫说这是遗传的隐性疾病,他也只能控制并不难完全的医治,而且在治疗过后,迟尉铭就会经常出现嗜睡的情况,好点的时候一两天,坏点的时候四五天都难说。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得不像话的迟尉铭,徐闫莫名的觉得有点心疼,真是造化弄人。
迟尉铭的一生为朝尽心尽力,却因为一场与他毫无相关的谋反案而被贬至此,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硬是把自己给逼傻了。好不容易有个安生的日子却又被查出患上隐疾,下半辈子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睡眠中渡过。
徐闫伸出手为他拨开凌乱的青丝,坐在了床边上看着他。
罗晋前来禀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妖媚青年坐在床边为床上的人温柔拨开发丝,一脸的柔情。
“师爷。”本不想打扰这一刻的美好,但却因为要事不得不这么做。
“都回来了?”
“是的,有重大发现。”罗晋说到。
闻言,徐闫立马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公堂的地上坐着一堆乔装打扮后的捕快,形态各异。
徐闫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七老八十的老太,骨骼健壮的孕妇,肮脏杂乱的乞丐,浑身鱼腥的渔夫等等。
徐闫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别说那些个陌生的人认不出他们是谁,就连一向和他们熟悉的自己也认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爷!”见到徐闫他们纷纷的站了起来。
徐闫压手,示意他们坐下,“辛苦了,你们有什么发现?”
“钱七死前曾经在刘老板的赌庄上输了三百两,而且之前欠下的一千两也已经还清,属下去查过他根本就没有经济来源。”
“还有什么你们一个个接着说。”徐闫看着他们。
“钱七曾夸下海口说,他知道一个秘密,只要他还掌握着这个秘密,他就有着源源不断钱财收入。”
“对了,还有前些天师爷您吩咐去查的结果出来了,南城百姓坊的那件事,那几个的赌徒确是受了钱七的指使。”
“钱七最近有没有接触过谁?”徐闫问。
“有,张眉。”
“罗晋。”徐闫转头对他说到:“去把张眉带到衙门来,我有事要问她。”
“是。”
皱了皱眉,徐闫道:“高彪昨晚在哪里?”
“在付二娘那里过的夜。”
“最近常去吗?”
“这几天一直都去。”
“可有跟神秘的客商见过面?”
“见过,但是具体在包厢里谈了什么属下并不知道。”
皱了皱眉,又道:“小李,你带几个人过去找昨晚与钱七一起赌博的人去录口供。”
“是。”
“你们几个去换衣服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会儿。”徐闫挥散众人,刚想找肖子卫去办点事情,却不知道肖子卫何时又不见了。
靠在椅子上,徐闫只觉得脑袋从未有的疼,这碗饭可真不容易吃,终于明白了当侦探的人为何老年都会秃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徐闫吩咐到身边的人道:“培子,我要钱七在于贵死后几天所有的行踪,还有派人去找肖捕头,让他先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去查查神秘客商的来历。”
“是,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