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闫又脱离危机了,衙门里提心吊胆的人们也安心许多了!
只是有个又好又坏的消息困扰着他们。
好的是他们的知县大人的傻儿病好了!
坏的是知县大人好了之后不是正常人!
师爷没醒的时候黑着脸,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也就算了,可师爷醒来之后更是黑着脸,就差写着‘敢靠近闫闫就灭了你’几个字,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伺候惯了他的小环每次见到他,浑身都要抖上三斗!
而面对占有欲如此之强的迟尉铭,徐闫也只能深感无奈。
这天徐闫的视线在某处停留了很久之后,迟尉铭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闫闫,对面的那堵墙有我好看么?”迟尉铭可怜兮兮的拽着他家亲爱的衣角。
徐闫沉默,他不敢说,因为他怕说了迟尉铭立刻就派人把那堵墙给拆了。
于是他只能故作沉思道:“我在想九皇子和六公主的事!”
“九皇子被抓,六公主落崖被人所救,踪迹不明。”迟尉铭淡淡的解释到。
徐闫诧异了,他问:“你怎么知道被抓的是九皇子而不是六公主?”
“我派人入查了。”他说到:“有人在打柴路经那条河流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只是不清楚的是救走六公主的人是谁!”
听这么一说,徐闫就想到了那天他在山头上发现画水的玉簪。
“是画水!”徐闫说到。
“……春风院头牌?”迟尉铭问着,脸上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之前我在闫闫身上闻到的胭脂味是不是她的?”
徐闫扶额,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闫闫打我!”
“打你是让你清醒,笨蛋!”徐闫哼了一下,然后解释到:“画水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而且她真实的名字我也并不知晓。”
“然后呢?”迟尉铭摸着自己的脑袋等着解释。
“我之前猜测着她很有可能是魏王朝和北王朝其中一个派来的人,但是我现在敢肯定的是她应该是北王朝的人。”
“为什么?”迟尉铭笑着看自家爱人认真严肃的样子。
“魏王朝可是和朝廷正在交战,你怎么知道不是它那边的人劫持的呢?”
“直觉。”徐闫说道:“画水对我没有恶意,而且她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冥冥中就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她一定不是魏王朝的人,当然到底是不是还难说。”
“闫闫连直觉都那么准!”迟尉铭笑了。
徐闫捕抓到了他眼中的恶趣味,原来他早就知道!
“你居然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迟尉铭说到,他在青年时候曾在某个人手里看到过北王朝女皇的画像。
与其它的王朝不一样,北王朝是一个男女皆可继位的国度,所以迟尉铭特别的留意,所以那画里人的模样他就记了下来。
而画水这个人,迟尉铭是见过的,自从得知徐闫频频出入春风院的时候,他就格外的注意到了那人,并且见过她真实的样子。
真正的画水,她的模样和北王朝女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不难猜测她的身份。
“她是谁?”徐闫问。
“北王朝太皇女!”
“原来如此……”徐闫呢喃着,怪不得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亦或者说见到她用真实性格扮演付二娘的时候,他会觉得她的身上有武则天一般的气息!
“这么说那封信现在很有可能在她手里?”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就在她手里。”
闻言,徐闫呼吸一顿,绕来绕去到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手里。
“那你……”
“没机会找回来了。”迟尉又道,“皇兄不久便会下旨让我出征了。”
“为什么?”
“因为太子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被抓了,但是被谁抓了还不知道。”
“太子被抓了?”徐闫惊讶了,这神转折呀!
“朝廷里所有之前被罢免官职的武将全部称病,不愿出战,如此他唯一能寄托的就只有我了。”
“不行!”徐闫不同意,迟尉铭身患嗜睡症,经常陷入沉睡,他怎么可能同意他去出战!
“闫闫,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或许到时候皇兄找到了人出战呢?”
“你不可以去,听到没有!”徐闫捏着他的脸,霸道的说到,让迟尉铭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媳妇说啥就是啥!
“可是万一,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然后和闫闫隐居好不好?再也不管朝廷的事了!”
“真的?”徐闫有点不相信。
“真的,我发誓!”迟尉铭蹲在他跟前,握着他的双手,虔诚的亲吻着。
等结束了这一切之后,他就会带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这里,去过另一半想要的生活。
“对了。”徐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那天晚上刺杀我的人有头绪了没有?”
说到这件事,最痛的莫过于迟尉铭。
“是谋反主使的人。”
“真是狗皮膏药,讨厌死了。”怎么他次次危机都是因为这些破事啊!
“这回他派人杀我的动机又是什么?”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迟尉铭问。
徐闫直摇头,他能发现什么?自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插手过了好么,不过一想到这里,他就开始怀疑了。
“难道是因为我查九皇子和六公主的事?”
“很有可能。”
“……可我什么也没查出来。”反倒是最后从迟尉铭这里知道了不少,所以哪些人杀他做什么?
“莫不成他们以为我查到了什么?”
“大概,毕竟我的闫闫这么聪明。”迟尉铭看着他笑弯了眼睛。
徐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自从恢复正常模样后有事没事就净喜欢调侃他。
“正经点。”
“正经不起来。”迟尉铭说到,然后开始抱怨:“人家再坏也不如闫闫。”
“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嘛,难到闫闫你敢说你没有想要撮合肖子卫和韩昭?”
“额……”
“看吧。”迟尉铭摊摊手,表示无奈。
“……我这那里是坏人?”
“乱点鸳鸯谱,不是坏人,但是也不正经。”
徐闫:……如此灵牙利嘴我竟然无法反驳!
“他们要想在一起,肯定会经过很多波折的。”最后迟尉铭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握着徐闫的手说到。
除了他们本身的性格,更多是是出身,还有肩膀上的负担。
肖子卫或许可以放下所有,但是韩昭却未必,因为罗楼堡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肖子卫和罗楼堡,他肯定会选择后者,除非他真的爱上肖子卫,甚至是达到迟尉铭爱徐的程度,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
其实徐闫一开始只想着撮合,他并没有想过这么多,如今迟尉铭这么一提他才发现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所以我犯犯大错了?”徐闫疑惑。
迟尉铭安慰的摸摸他的脸:“只希望韩昭真的能闭上肖子卫。”不然以肖子卫那个性格,他们两个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有办法吗?”
“没有!”这种事情得随缘。
“那我的计划要失败了。”徐闫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感觉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终归是束缚太多了吧!
“他们的事先别管,与之相比我更在意的是你的事!”
“我?”徐闫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有什么事?”
“伤你的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谁?”
“当然想。”徐闫说道,能不想么?那个人害的他这么惨。
“所以我们要开始计划一下。”迟尉铭朝他眨着眼睛。
只要一眼,徐闫便读懂了里面所蕴含的意思,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之后的日子里,徐闫都在好好的修养声息当中,而他醒来的事情也被隐瞒了下来,推至到后几天才对外公布徐闫已经醒来。
并且有小道的隐秘消息传道徐闫好像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其实这都是一个局,是迟尉铭和徐闫设的局,为的是引蛇出洞,起初他们抱有的希望并不大,可是没想到这居然会成功。
消息透露出去之后,当天晚上夜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这天晚上,徐闫刚躺下要睡,他和身边的迟尉铭就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床,在床上做了一个有人躺着的假象。
结果不出意料,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了一个黑影从窗外爬了进来,虽然夜里看不清,但是借着月光他们还是能看到那人提着的剑。
那把剑徐闫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那天和他缠斗的人,绝对没错!
刺客拿着的那把剑很特殊,他的剑锋比其它所有的剑都要小,而且剑尖会非常的长,有点类似于弯刀,但是却又截然不同。
徐闫屏住呼吸窝在迟尉铭的怀里,看着那人一步步的靠近,然后举起了刀就往床上狠狠的砍下去,十层的力气下去,床板发出咯的一声。
迟尉铭见状,立马松开了徐闫,抓起了身边的一个椅子意图对来人进行偷袭。
刺客一刀下去之后发觉不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而与之同时,身后又一股杀气来袭,他立马翻身从窗户逃出去,不再停留,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很危险,而且他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