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偷香一个也是可以的吧,反正都已经亲过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个。
说着韩昭就这么扣着肖子卫压在了桌面上,然后将他的手分开成八字趴着,低头便在肖子卫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吻。
肖子卫的脸色一僵,整个人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依旧是那么冷漠。
“管好你的嘴。”
“可是……你这么诱惑,我这种自制力这么差的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住?”韩昭说着大笑不已,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肖子卫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反应很大,试图想要挣脱,韩昭不松手,他就硬要挣脱甚至是冒着断手的危险。
那一刻,韩昭再也笑不出来了,幸亏他松了手,不然还真是费了。只是看着那毅然决然的身影撞门走出去,他有点难受。
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可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个吻,韩昭就懊恼不已,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第二天全衙门的人都知道韩昭和肖子卫之间有了什么。
而在这段时间里的折腾,一直不出现的的战王爷宋允也出现了。
宋允一身赤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挽起,英俊不凡的五官,眼神里带有独特的杀气,以及那一抹挂在嘴角的笑,模样若是认真看的话还能找到几分魅惑,有点类似于徐闫。
战王爷亲临衙门,身为当地的衣食父母官得迟尉铭当然要去迎接,毕竟如今的他还是清醒着的。
徐闫有点不放心,所以带着伤陪着迟尉铭一起去,起初迟尉铭是反对的,但是他坳不过徐闫,也无法拗过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男人受着伤还得劳心劳力的担忧自己。
宋允出行带的人手并不多,就带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恭迎战王爷!”衙门的人除了出门在外办事的罗晋等人,其他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迎接。只有于飞姗姗来迟,是故意给宋允难看,毕竟宋允之前可是王丞相的死对头。
“哟,战王爷呀,你怎么来这了,不早说,我好请人去备酒菜呀!”于飞的话虽如此,可他的意思表达的却是别的意思。
宋允也不理他,看惯了勾心斗角的朝廷,又看够了血马一生,怎么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跨过于飞,宋允走到了徐闫的面前,直径开口:“要月末了。”意思是再抓不到高彪你就得挂了。
“王爷莫急,还有一段时间呢!”徐闫笑着回答。
“很期待结果。”宋允勾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看着徐闫,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迟尉铭身上。
在那一刻,迟尉铭像是只受惊吓的兔子一样躲在了徐闫的背后,探着头,偷偷的瞄着他。
“还请战王爷离我家大人远点,杀伐之气太重,大人心智如孩童,很容易被吓到的。”
闻言,宋允嘴角一抽,心智如孩童?大概吧!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宋允笑了笑,眼里深意。
“哪能啊!” 于飞笑着说到:“是谁的错也不能是战王爷的错呀!”语气颇为揶揄人。
“哟,这不是于御史吗?本王刚才怎么不见你?”
于飞脸色一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一直都在这里,宋允这么说摆明了就是给他难堪,不就是头上挂个王爷的头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照样被皇帝收了兵权?
于飞刚想说什么就被韩昭识相的拉住了,宋允是何脾性他是比谁都了解。
“王爷,御史多有得罪,请王爷见谅!”韩昭鞠躬向他行了敬礼。
宋允抿嘴而笑:“韩昭呀!我们也好多年没见过面了,晚上过来陪我喝喝酒。”
“是!”韩昭回答。
徐闫看着这两人,有点纳闷,他们怎么认识?
‘韩昭早年是宋允是军师!’这是一向沉静的乘风突然就开口了。
“你居然还在,我以为死掉了!”
乘风:为什么一出现就知道呛人家,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愉快的聊会儿天!
“话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徐闫问。
‘感应一下双玄戒的所在地。’乘风回答。
“那你感应到了吗?”
‘感应到了,但是很弱!’乘风顿了一下又到:“在东侧。”
徐闫抬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看过去,那边是皇城的位置。
不会吧……他可是一心想要离这些纷争远远的啊!这东西如果真在皇城那就倒霉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乘风笑着回答,他自然是知道徐闫讨厌皇城,所以他探测到位置之后就不厚道是笑了。
徐闫看得出神,所并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直到解散的时候迟尉铭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说肚子饿了,他才回过神。这个时候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他们两个。
“闫闫在看什么呢?”
迟尉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徐闫,所以看着他望着那边的天出神,不由得有点好奇。
“没什么!”徐闫很自然的牵起来了他的手,笑了笑,带着说不出的柔情。
“等过段时间,大人和我隐居好不好?”他侧过身面对着迟尉铭,对上了他的视线,食指相扣,轻轻的握着,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心里一阵的紧张,他不知道迟尉铭会不会答应他。
“为什么?闫闫不喜欢这里吗?”迟尉铭问到,他从徐闫的眼睛里看出了为难,这是怎么了?
“入世尘埃的渲染太多,所以我想隐世。”远离这些纷争,因为害怕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就像这次一样!
徐闫醒来之后,他想了很多,若是这次能熬过头,帮乘风找到双玄戒之后他就带着迟尉铭离开。
“好。”他轻声回答,依旧是如孩童般清脆的声音。
如果允许的话,他会跟着眼前这人离开,可目前怕是不可能,但是他愿意给予这个人希望!
看着徐闫展开的笑容如幻,美不胜收时,迟尉铭觉得不过如何有这个人在身边就值了。
如果可以……我愿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但是唯独不能让你离开我,因为爱……已深入骨髓,在你入侵我世界的那一刻起!
春季末总是多雨的时节,晴朗了一个多月的后,天又飘飞起了雨花絮,随着风在摇撒,朦胧了远方一片天际。
凋谢了的桃花也开始积累果实,翠绿了窗头的一片。
衙门里也静的出奇,徐闫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迟尉铭唤来肖子卫,亲自交给他一封信让他送到皇城。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这平静的背后却是欲来的风雨。
下着的雨打湿了衣摆,徐闫撑着伞来到了春风院前,身后跟着罗晋。
罗晋看着他杵着不动的身影,实在是搞不懂师爷为何会带他带这种风尘之地。
有很多事情超于预料,超出预估,在这场以一件信封引出的一系列事情中,参杂的势力远比徐闫要想的多,而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
徐闫站了良久,才挺身走了进去,老鸨一眼就瞥见了他,但却笑而不语,谁不知道如今的师爷刚渡过生命的危机,脆弱的很,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这恒安县的人那岂不是要拆了她这春风院?
徐闫这两天的气色比较差,苍白的脸色上不带一丝血色,他余光一扫将目光定在老鸨的身上,面无表情,干涸的薄唇轻启:“荷妈妈,我要见二娘!”
“二娘在楼上呢,我这就去给您叫来!”老鸨说着,作势要去找付二娘。
“不用了,我去就行。”说完就跨出了脚步往楼上走去,罗晋紧随其后,在徐闫的左侧,担忧的看着他。
徐闫喘了两下就坚持着走了上去,如果有阳光的照射,定然会有人发现他的影子不见了。
没错,乘风以影子的形式去办事了,要去皇城寻找双玄戒的具体位置,所以徐闫看起来才会那么虚弱。
“师爷!”罗晋心疼的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有点于心不忍,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何苦要这么为难自己?
“无事!”徐闫轻咳一声,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付二娘的门前,一如既往的不敲门,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房里,付二娘正在上妆,她看见徐闫然后愣了一下,顿住了手里的胭脂。
“你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你到底是谁?”徐闫麻木的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
付二娘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物。
“你知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就知道像徐闫这么聪明的人迟早会猜出她的身份。
“是什么时候发觉的?”付二娘问。
“气质。”徐闫说到:“只是从一开始并没有怀疑。”
“那是何时?”
“上次我问你,高彪是不是经常摸你脸的时候,你给我的反应很奇怪。”一个人若是亲身经历过的,她反应不会这么迟钝,那个回答好像就是在陈述。
就拿当时徐闫的问题来说,如果真有那事,第一时间回答的是“对呀”或者“你怎么知道”,而不是“哦”,这样的回答也太敷衍,太过假。
起初徐闫真的没有想过怀疑这个女子,毕竟他看得出来付二娘虽然刁蛮但是却是真性情之人,只得他一交。
可是一想到他像个傻瓜一样被所有人利用的时候,他就不甘心,所以有些事情他宁愿戳破也不愿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