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搜查完毕,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小然走过来对正在出神的徐闫说到。
徐闫回过神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小然前脚一走,后脚徐闫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啦。
“都齐了?”
“小然跟我去趟春风院,你们几个留下看好不准任何人进来。”徐闫朝其他三个捕快说到。
“是!”捕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徐闫满意的点头,然后快步的走出去,紧接着小然跟上。
钱七的死亡线索,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弄清楚那沾染上桃香红胭脂的来历。
按照张眉所说,钱七身上虽然有股很淡的胭脂香,但是全身上下除了手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沾染上。
假设,如果凶手受威胁交予钱七钱财的地点是那座酒楼,那么钱七在受伤的这段时间里,他除了那家酒楼之外哪里都没有去过的话,那么这胭脂唯一沾染上的来源那很有肯是凶手。
提到凶手可能和胭脂有关,也许大多数人都会第一观念认为凶手一定是个女人,但是徐闫并不这么认为。
当他想到这点的时候,他第一个怀疑的是之前嫌疑重大,并且没有足够证据指证的高彪。
首先,高彪会武这是第一个嫌疑,其次又到现在胭脂的事件。
商老板说,他最后的一批桃香红胭脂全部卖给了付二娘,而近期和她接触的人只有高彪,那么能沾染上付二娘身上胭脂的也只有与她有亲密关系的人,而这些条件高彪全部都符合。
而如今,徐闫去春风院,就是想找付二娘证明一件事情。
行事匆匆,徐闫一来到春风院,老鸨见状又想上前,但是被徐闫一个眼色让小然将他拦下,任老鸨在楼下喊叫,然后他自个往楼上付二娘的住房走去。
大力的推开门,里面正在化妆的付二娘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才松了口气大喊到:“师爷,您老能不能换种方式推门?二娘我胆子小着呢,你也不怕把我吓傻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徐闫挑眉,连门都没有关就直径的往她走去。
付二娘依旧化着妆,敷衍连道:“是是是,您老不会吃了我可以了吧?”
“把你的头转过来。”徐闫走到他身边说到。
“干什么?”付二娘有点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下一刻徐闫就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脸。
付二娘懵了,急到:“干干干……干什么?”然后大力挥开了徐闫的手:“你可别乱来,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而且看着你我床上也不带感!”
“额……”徐闫僵着手,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这娘们儿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你这什么表情?”付二娘皱眉,有点生气:“看你这一脸嫌弃老娘的模样,难道老娘不配你上么?”
“麻烦倒过来用,不是‘不配上’,而是‘配不上’。”顿了顿,徐闫朝她露出了一个不符合自己气质的邪魅笑容:“更何况……姐姐,我对你真心没感觉。”
付二娘这一听就炸了:“你个挨千刀的,对老娘不行你干嘛占老娘便宜啊!信不信老娘立马给你轰出去,被以为师爷就了不起了……”
听着付二娘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徐闫有点无奈的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看着刚才掐过付二娘的手。
手上的情况如他所料,果然这么一摸就染上了不少,对比高彪,高彪乃是习武之人,他的手掌肯定比自己的要粗糙,这么说同样的力度若是高彪来,那么他沾染上的胭脂粉肯定比自己还要更多。
见徐闫不理会自己,付二娘是那个气呀!你好歹也鸟鸟我好吗?好声好气的哄一声,或者生气的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离开怎的都行呀,这沉默着不说话算个什么事呀!
“老娘……”
“累么,喝口水接着骂。”徐闫扭头朝她端了杯自己刚倒的水。
习惯性的接过水,然后她就听到徐闫解释了刚才的行为。
“刚才不是吃你豆腐,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徐闫向她摊开了自己沾满胭脂的手,然后又反手朝付二娘心口捅了个刀子:“但是对你没感觉那是真的。”
“你……真是性、情、中、人!”付二娘咬牙切齿。
“谢谢夸奖。”徐闫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胭脂粉。
“高彪经常这样子捏你吧?”
付二娘一愣:“哦。”
徐闫偏头,古怪的看着她。
付二娘立马反应了过来:“是呀,事后我上妆时,他总爱这么做。”
看着她,徐闫垂眸掩饰住了眼中的情绪问到:“你家小醉呢?”
“你找她干什么?”
“问几个问题而已。”
付二娘狐疑的看着她,然后抬脚往外面走出,站在门口就朝对面叫唤到:“小醉你死哪去了?赶紧给我过来。”
完了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抱怨到:“师爷你能不能下次来的时候不搞公办可好?”
“私事找你无事。”
“额……”
“你只有小醉一个丫鬟吗?”徐闫突然开口问到。
付二娘皱眉:“还有一个,怎么你要见吗?”
“那倒不用,就随口问问。”
“哦?”付二娘有点不相信,好好的徐闫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起这个问题?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两人沉默着,各怀心思,直到小醉匆匆的赶来才打破这个局面。
“二娘你找小醉什么事?”
付二娘指了指身边的徐闫。
“是我找你。”徐闫笑着说到。
“哦哦!”小醉反应过来,有点不还意思的笑了:“徐师爷您找我有事吗?”
“就是那天和我问的问题一样,你确定那个晚上你来换香炉的时候,高彪还在这吗?”
“确认啊!千真万确。”小醉说到。
徐闫挑眉:“你看到他的脸了?”
“这……”小醉沉默了一会儿,她好像是没看到脸。
“那你怎么确认那就是高彪?”
小醉沉默的回忆那天晚上的画面,那天子时的时候她进来换香炉的时候的确见那个人躺在那呀!
“你认真的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么?”小醉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他……”
晚上的时候灯光很暗,床帐里面的情形她也只是看的模模糊糊,只是好像她看到了一件衣服的衣角。
“我看到床边有一小角衣角,像是袖子!”
“果然。”徐闫眼睛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转向二娘:“通常换香炉的时候,你有没有被吵醒过?”
付二娘疑惑:“你想表达什么?”
徐闫不回答,一时气氛又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外边的小然就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师爷,肖捕头给您的信。”
徐闫接过,边拆着信封边问到:“他人呢?”
“不知道,他让我交给你,然后就急忙的走了。”小然说到。
“我说,你们还在忙那个案子呢?”付二娘玩弄着手里的手帕,眼神往徐闫手上的信瞄去。
徐闫打开信封,上面就写着几个大字让他欣喜若狂:
高彪曾是赵玉生的徒弟。
急忙的站起来,徐闫对着小然说到:“小然,召集外出人马,分三路,一路封城,一路给我抓高彪,最后一路给我抓那个神秘的商客!”
“是。”小然一听便急促的跑了出去,因为高彪就是此案件的凶手。
旁边的付二娘和小醉都莫名其妙的,特别是付二娘一头的雾水。
“保密哦,不准说出去,不然可好玩了?”徐闫对着付二娘说到,听得她毛骨毛骨悚然,然后直点头。
徐闫笑着大步的走下了楼。
赵玉生是什么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缩骨功,而身为他弟子的高彪自然也会。
联合所有,罪证确凿,凶手就是高彪。
只要抓到了高彪,他就有办法从高彪的嘴里撬出那个秘密!
徐闫离开了春风院并不急着回衙门,因为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公堂上开会时,培子调查说的话。
“两人一块折腾的声音可销魂了,隔壁切了几层墙都挡不住……”
钱七住的房子是四方的,房子的后面并没有相连着其他邻居的房子,只有两侧才是相连,但是小然却告诉他,中间的那屋子是钱七所住。
现在想想根本不可能,钱七那么多疑的人,他威胁了高彪索要钱财,他定然不会把那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但是也不会允许那东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所以,中间的哪间屋子是钱七耍的障眼法,他真正住的地方很有肯会是两侧的屋子之一。
而高彪他杀钱七之后没有离开恒安县肯定是因为他发觉自己被钱七耍了,那重要的东西他原本认为藏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然后才会继续潜伏寻找!
想着离真相越来越近,徐闫心里就非常的激动,他快步的返回钱七住的地方。
徐闫下达的命令一到,恒安县就沸腾了起来,全部的捕头尽数立马衙门,兵分三路,封城的封城,抓人的抓人,气势汹汹!
凌乱的脚步在街道上连绵绵不断的想起,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开展行动。
肖子卫依旧不见人影,罗晋带头捕抓高彪,小然带人去抓神秘的商客,一队朝东,一队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