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伏脸色一白,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看着外面铁门的方向,韩昭正铁青着脸色从外面走进来。
“韩昭你输了。”肖子卫说到,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与之插肩而过,他来这里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是时候离开了。
在肖子卫转身的那一刻,韩昭没有拦着他,就任由他从身边走过。
韩昭走到千伏的年轻,看着昔日那张忠诚的脸,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
“为什么?”
“为什么?你指的是为什么要背叛你,还是指为什么爱上你?”千伏嘲讽的笑着说。
“爱上,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他这么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何为我十多年的守候却不如一个与你刚认识几个月的人,为什么你爱的是他,而不是我?”说到最后,千伏竟是带着泪痕吼出来的。
“大概……因为你们的性子吧!子卫看起来虽然冷漠,但是他却从不对我撒谎,而且喜欢……”韩昭没有说下去,但是千伏却是知道后面的话。
“而且喜欢是不能勉强的对吧!”
韩昭是喜欢肖子卫的,可他却不愿承认这份感情,更何况肖子卫还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他们并不可能,可心的感觉是怎样都无法代替的。
“这个结果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会漏出马脚,中了肖子卫的套。
“堡主,你爱他吗?”
韩昭沉默。
千伏笑了:“原来可悲的不只我一个。”
“也许爱,也许不爱,但是喜欢却是真。”韩昭叹了口气,也不愿再多停留:“千伏你好好想想吧!”
肖子卫回到了房里,立马脱下了韩昭的衣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刚出门口就与归来的韩昭碰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
“离开衙门已经许久了,我得回去看看。”
“你不是说有罗晋吗?”
“是啊,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对。”肖子卫说到,拿起随身的大刀。
韩昭挡住了他的路,两人无言。
“你……不是说走之前陪我喝一次酒吗?”
“记得,不过我以为你忘了。”
“怎么会呢?”韩昭抓起了肖子卫的手,“跟我来。”
韩昭拉着肖子卫的手上在漫长的走廊里奔跑,那一刻肖子卫多么的希望他不要停下来,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可再长的路它也会有尽头,奢望永远也只能是奢望。
韩昭带着肖子卫来到了后院的树下,拿着一把小锄头,轻手轻脚的开始挖起来,肖子卫就这么在边上看着他因吃力留下的汗水。
“好酒么?”他问到。
“当然是好酒,我酿好了亲自埋下去的,好几年了,你真是有口福。”韩昭边挖着边说到。
肖子卫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了起来,大概这是回忆中最美好的一次了。
韩昭当初埋酒的时候挖的有点深,所以他挖了好久才把里面的陈年酒酿拿出来。
当天晚上,两人就抱着酒坛子坐在窗下喝着酒,也许喝的太猛,喝的太多,两人都醉了,脸红的像苹果。
起初韩昭是抱着酒坛子不松手,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变成了抱着肖子卫不放手了。
肖子卫靠在一边,韩昭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肖子卫试图掰开他的手扶他去休息,但是怎么也推不动,最后也由着他了。
酒总是个好东西,所以韩昭醉了也能由本能驱吃着肖子卫的豆腐,起初只是摸摸蹭蹭,但是随着时间,动作是越发的过分。
肖子卫走了,没有告别就这么走了,走的很早!
韩昭躺在床上,心不停的刺痛着,想来都是无结果的喜欢,都一样的可悲罢了!
朱王朝局势原本已经进入了紧急,但是不知道为何,眼看着就要攻略第五城的魏王朝军突然就停止了进攻。
局势从危机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恒安县这边,迟尉铭病好了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个个人都夸奖徐闫是个旺夫相,这盼了许多年,竟然将这知县大人给盼好了,当真是好人有好报。
而得知迟尉铭醒来之后,宋允就经常去串客,每次都找徐闫聊天,可让他吃了一坛子又一坛子的醋。
都说伤筋动骨一白天,徐闫这腿是肯定没法好那么快了。
每次和他亲密的时候,迟尉铭都差点插枪走火,惹得徐闫一阵大笑,这就是报应啊!想当初他就是这个样子,能看不能吃,明明流足了口水,还得死死的忍着。
徐闫那个时候别提多爽了。
这天晚上,宋允又登门了,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找徐闫聊天,手上还提着个笼子,关着一只会说话的鸟。
鸟儿不停的说着:“我是笨蛋,我被关在了笼子里。”
宋允拿着这鸟儿在徐闫的面前来回的走动,“徐师爷,你觉得它可不可爱?我觉得可爱极了。”
“战王爷,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宋允坐到了徐闫的面前,他说到:“你说是不是?”
徐闫笑了笑,“王爷说是那便是。”
自从迟尉铭醒来之后,这宋允就三番四次上门找他,每次都借物喻人,搞得徐闫见到他都觉得烦。
“你和迟尉铭终归不是一路人。”
“第十三次,每来一次,您就说一次。”
“有吗?居然说了这么多?”宋允笑得像只老狐狸。
而两人刚没聊到十句话,迟尉铭那个醋缸子又匆匆的跑了过来。
“闫闫~”
“哟,真是好大一坛醋缸子在地面上奔跑呀!”
徐闫:……噗!这句话他赞同,真是好大一缸醋坛子。
“你不是处理公务吗?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这天气有点热,苍蝇太多,我这是给你送拍子来了,免得被某知苍蝇王盯上。”迟尉铭笑得眼睛弯弯的,还真把一个竹子编织的苍蝇拍交到了他的手上。
“王爷你说是不是?”
宋允:……呵呵……
徐闫:这怼功真是没谁了!
“迟大人说笑了,这哪里有苍蝇?本王可看不到,不过倒是有股醋味浓的刺鼻,好像是你来才出现的,迟大人你这是喝了多少醋呀!不是本王说你,吃点醋对身体好,但是吃太多那就不好了!”
“不劳王爷费心,我这身体扛的住,吃再多的醋也没问题,但是王爷你要小心了,您身体可娇贵着呢,这苍蝇没准就竟烦你!”
两个人面带微笑,笑里藏刀,话里有话,就是不撕破脸皮,你怼我,我怼你。
徐闫也不插嘴,就任由着他们,反正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宋允来的时候,他们用要怼上一怼。
相比他们,之前欠怼的乘风就很少出现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半晚时分,失踪了许久的肖子卫再次的回到了衙门,在迟尉铭的门外长跪不起。
迟尉铭没有拦着,就让他在门外跪着,而徐闫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迟尉铭说中了,他和韩昭两人真的没结果了。
“失败了?”
“师爷你骗了我。”肖子在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说到。
“那你后悔吗?”
“不悔。”
“阿卫,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迟尉铭冷冷的说到。
肖子卫垂下了头,朝迟尉铭磕了三个响头。
“我愿接受主子所有的惩罚。”
“包括死?”
“对。”
迟尉铭沉默,看了爱人一眼,最终思量了一下,肖子卫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人,这些年尽心尽力,功劳苦劳都有,他着实不忍下手。
徐闫见状,悄悄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原本臭着脸的迟尉铭脸色也逐渐的好转了起来。
他大声的朝身边的人说到:“传令下去,秘密处死肖子卫。”
于是衙门又炸开了,因为肖子卫死了,知县大人把那个冷漠,尽忠职守的肖捕头秘密的处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而肖子卫死了之后,衙门里的气氛更加的诡异了,很多官差见到迟尉铭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大概连韩昭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自从肖子卫走之后,夜夜不能安寝。
肖子卫走后的一天就是他的生日,那天,天空放满了烟花,全堡垒的人都在为他庆生,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侍女们说的话。
他生日这天,所有的都是肖子卫准备的,包括这场烟花,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肖子卫喜欢的那个人是自己。
“堡主,肖公子去哪了?这都是他让我们准备的。”
“你都不知道,每当我们一提到您小时候,肖公子那冷漠的神情立马能退去一半。”
“肖公子真的很喜欢你呀!你看这些都是他亲手编织的,好看吧!”
韩昭握着手中的福结,喝下了一口辣喉的酒。
终究还是负了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