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莫思锐扔下这句话就出门了。
他已经确定了，完全不需要我的回答。
我坐在安静的卧室里看着那件卫衣，流出了泪水。
因为祁旻怨我。
也因为我伤害了莫思锐。
在我哭完一包纸巾的时候，卧室门开了。
莫思锐拿着醒酒药进来了。
他拆开一粒递给我。
「吃了会好受点。」语气温柔，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我肿着眼睛问「水呢？」
莫思锐坐到床边「没有水，这是把我当替身的惩罚。」
我自知理亏，把药生吞了下去。
发自内心说了句「对不起。」
莫思锐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药。
好半天才开口。
「虽然咱俩的恋爱不能继续了，但还是朋友。」
「所以，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缓了缓，把这些年的心事全部道了出来。
六年前祁旻正当红。
公司为了捧我，让我和祁旻合作。
祁旻人真的很好，帮我抠动作，给我带晚餐，生病时给我带药。
日久生情，我们两个偷偷在一起了。
打歌期间我们终日形影不离，在车上背着经纪人偷偷勾手指。
在我们即将一周年纪念的前一天，我回到公司，被经纪人叫到了办公室。
推开门，公司的高层就黑着脸坐在里面。
地下恋情竟然被公司发现了。
经纪人说有人告密。
他们逼迫我分手，让我不要耽误祁旻的前程。
我不愿意，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一直没说话的高层忽然开口。
「如果不分手，那我们就只能减少祁旻的行程，毕竟纸永远包不住火。」
其实就是封杀。
他们一个劲的给我施压，我陷在沙发里不说话。
这些人单找我一个人，无非就是觉得相比之下，祁旻能为公司带来更大的价值。
我就是颗弃子罢了。
「如果你同意，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出国进修的机会。」
四个中年男人端坐在我面前，给我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他们用越来越狠厉的言辞逼迫我。
这些只有我一个人面对。
我还是自私了一次。
我要去进修，我不要依附于别人成名。
「好。」
当晚我就和祁旻提了分手。
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的眼神。
第二天我找到了地下恋情的唯一知情者明媚。
她打开门就是一副心虚的表情，我质问她为什么要告密，她支支吾吾地否定。
被我步步紧逼，她破防了，对我破口大骂。
说看不惯我们这么甜蜜，嫉妒我跟着祁旻出名。
我扇了她一巴掌，扯着她的头发给她看一直录音的手机，告诉她以后在公司里老老实实，别再找祁旻的事。
她狼狈地答应，我彻底和她决裂。
第三天我就被公司送去了国外，去的时候学校还没申请好。
我在陌生的国度，躺在酒店里对祁旻说了千百遍对不起。
却在半年后收到了祁旻退圈继承家业的消息。
「思锐哥，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莫思锐摇摇头「不，你自己承受了很多，不是吗？」
从零开始学外语、水土不服挂了一周的水、夜晚回家被人勾着肩膀搭讪，吓得我跑进警局…
我确实承受了很多，但这是我自己选的。
我也确实对不起祁旻。
莫思锐给我倒了杯水，「慢慢来，反正他已经不是明星了，还是单身。」
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唇，我的心情有些缓和。
「但是他是祁氏的总裁，豪门权贵，我没有脸高攀。」
「哥，麻烦你帮我保密。」—
07
第二日酒醒，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莫思锐昨晚就离开了。
我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合同看了看。
祁氏还真是家大业大，千万级的价位就这么给我了。
我加上了助理的微信，和他说可以签。
助理不知道在忙什么，直到中午才回复我。
与之同时收到的还有微博的推送。
「祁旻或将与森源千金联姻」几个大字在热搜上显得十分扎眼。
心口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
我点开热搜反复看。
去放大森源千金的照片，把五官和身材都点评了个遍。
都不如我。
就是这样厚颜无耻。
一边说着我没脸高攀，一边又拉踩千金的外表。
再一刷新广场，我看到华文社报道。
「祁氏员工透露：确有此事。」
我看向手边的合约，忽然不想签了。
我不想在合作期间看他俩亲密无间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签了，我行程上有冲突。」
助理这次秒回「祁总说让您下周一来公司详谈。」
过了几秒又发来「他亲自和您谈。」
这六个对我十分有诱惑力的字，让我动摇了。
我确实想要面对面看看祁旻。
想看看他过得有多好。
经纪人问我要去了意向合作书，生怕我看漏条约被坑。
这是我换了一家公司后，配给我的经纪人。
新公司没有人知道我和祁旻的事。
也不像老东家那样限制我的感情生活。
他们爱我的这副嗓子和技巧，好生捧着我。
我终于不再是别人手里的弃子。
「合约没大问题，就是无条件配合这里，得去在跟他们详谈一下。」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那栋一眼就能看到的高楼。
「下周祁总让我去，亲自和我谈。」
经纪人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
「差点忘了你们曾经合作过，但是你也要小心点，别被他占了便宜。」
我笑了笑。
该小心别被占便宜的应该是祁旻。
周日我刚上完声乐老师的课，回到家就收到了推送。
「莫思锐深夜从云翎家离开」我盯了半天。
这年头狗仔都这么不道德了？
都不来问问我们要不要买断就发了？
我点开照片，黑夜里只有小区路边隐隐的灯光。
莫思锐一头黑发，穿着祁旻曾经的衬衫外出。
是给我买醒酒药的那天…
我点开评论区，果然看到了祁旻的名字。
「果然是宛宛类卿啊，这样朦胧地看真像祁旻啊。」
「这狗仔挺会拍啊，这个眼神很像！」
「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收集癖！都是宛宛类卿罢了！」
「＠祁旻来看看。」
「＠祁旻。」
为什么这些网友这么聪明…个个都是名侦探吧。
还有一条盘点微博「扒一扒这些年的宛宛类卿」我的大名飘在第一个。
不过这些微博也没太大的热度，我就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让他压一下。
洗完澡出来，再打开微博就发现祁旻二字上了热搜。
时隔五年，祁旻的微博再次更新。
我的指尖微颤，点开热搜。
＠祁旻「宛宛类卿？我是卿？」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太亏贼了。—
09
周一我在家里挑选了一小时的衣服，终于在八点半出了门。
坐在车上的我，手心全是汗。
见祁旻比头一次上台表演还紧张百倍。
我不敢想今天的他会如何用言语嘲讽我。
想逃。
但经纪人不给我逃跑的机会，把车停在了祁氏楼下。
我戴上口罩，生怕被路人认出，下车后快步走进公司。
祁旻的办公室在单独一层，铺着软软的地毯，像酒店一样。
助理替我敲了敲门。
「进。」祁旻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跟着一颤。
助理为我打开门「祁总，云翎老师到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个空间就只剩下了我和祁旻。
祁旻只穿着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
他背对着落地窗坐着，办公室里的装修看起来就很贵，我心想真是会享受。
「云小姐，请坐。」
他起身给我拉开椅子，我拘谨地坐下。
「祁总，今天来我想问一下这个合约里…」
「云小姐，我想先问个问题。」祁旻的眼神灼灼，打断我的公事公办。
他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开口「云小姐的生活很拮据吗？」
「什…什么？」
「不拮据的话怎么男朋友穿的还是我的衣服？还是追求刺激？」
「又或者真像网友说的…宛宛类卿？」
我的手在桌下攥紧，背后紧张出了汗。
我脑袋里嗡嗡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我该怎么说？坦白了会不会又让他觉得我看他发达了，又想要利用他？
祁旻没再说话，就带着没有笑意的笑等我回答。
「祁总，今天来是谈合约的问题，我的私事您无权过问。」我憋出来了！
祁旻这次笑了，被我气笑了。
「好，谈合约。我这边很简单，只要你把我之前的所有物品归还，你的条件我都能满足。」
所有物品…我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的千万合约。
回想起家里处处都摆放着他的东西。
咬了咬牙，答应了。
反正留下一件他也不知道。
祁旻的脸色有些冷下来，「好，这周末之前，希望你能悉数归还。」
随后伸手按了内线「送客。 」—
10
当天回家我就买了三个纸箱子，开始打包。
莫思锐听说我去了祁氏，特意来看我的状态。
却发现我在恋恋不舍地装箱。
「那个热搜，果然影响到你了是吗？」
我不明所以，眼神疑惑。
「那个…狗仔那边找到了我，我没买断，想着替你刺激一下阿祁。」他挠着头解释。
我把祁旻曾经买了没穿的内裤扔进箱子里。
「托你的福，确实刺激到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
「思锐哥，他现在过得很好，也要联姻了，我更没脸打扰了。」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发了条微博。
＠云翎「没有宛宛类卿，希望大家不要打扰祁总。」
莫思锐笑道「你就只管死鸭子嘴硬吧。」
第二天睡醒，拿起手机冲浪，又看到了祁旻的名字。
「祁旻和森源千金共进晚餐。」
在我搂着回忆睡着的夜晚，他在和未婚妻约会。
他明明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夺走我仅有的纪念。
我跑到客厅，打开封好的箱子，拿出一块他曾经最爱的手表再封箱。
拿点贵的，让他不顺心！
万万没想到之后的三天，每天他都在热搜上。
「祁旻和森源千金参加晚宴」、「祁旻疑似带森源千金见家长」、「祁旻为爱豪掷千金」统统都是祁旻。
照片里两个人并肩出入，看起来是多么般配，
门当户对，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我摸着照片里祁旻帅气又模糊的脸，发了条消息。
「思锐哥，明天我要去桐城彩排，麻烦你帮我把东西给祁旻送去，好吗？」
让我逃避吧，我不想看他幸福。
莫思锐答应了。
我带着经纪人提前逃去了桐城。—
12
到桐城后，我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彩排了一遍又一遍，又去录音棚练习找感觉。
我生怕打开手机后又收到祁旻和那位的消息。
直到演出前，我都没有再看手机。
我上台唱了我的新歌。
看着台下粉丝齐声喊着我的名字，她们拼了命的挥舞荧光棒。
我忽然觉得心里很暖，现在的我还有她们。
一曲结束，我鞠了一躬。
场馆里都是我粉丝的应援声，我更觉得我选择进修是正确的。
至少能靠歌声吃一辈子饭，能给她们永远带来快乐。
表演结束我就换衣服离开了。
经纪人开车把我送回酒店。
我看了眼手机，是莫思锐傍晚发的消息。
「抱歉云翎，我把秘密都告诉阿祁了，他已经开车去找你了，东西我给你送回公寓了。」
距离这条消息发出已经过了两小时。
我咽了咽口水，想让经纪人调头别回酒店了。
经纪人却停下车，回头道「小翎，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回。」
我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我们车前的迈巴赫。
祁旻就站在车下，倚靠在车边。
直直地盯着我这辆车。
他真的来了。
我迟迟不敢下车，经纪人瞥了一眼那位神姿卓绝的男人。
「这不是祁总吗？」
他话音刚落，祁旻就朝我走来了。
我正要把车门落锁，车门就被他拉开了。
他一手扶着车门，低头看着我。
「云翎，为什么不把卫衣还给我？」
我把头别过去不想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经纪人察觉到了不对，连忙下车。
「祁总，这里人多，你上车说吧。」
祁旻关上我这边的门，从另一侧上来。
「那我的手表呢？」他追问。
我看向他手腕上那只更昂贵的百达斐丽，「我穷，卖掉了。」
他深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窥探着我的内心「云翎，你在撒谎，你还爱我。」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又想起他家中可能还有一位伊人在等待。
我勾了勾唇，错开眼神「祁总，别太自恋。」
祁旻探过身来，「令令，思锐都跟我讲了，你经历的所有我都知道了。」
我看向窗外，枝叶摇晃，就像我的内心。
「令令，对不起，当时让你一个人面对，我该陪着你的…」
祁旻还在自顾自说着，男人动听又熟悉的嗓音喊着我的昵称，我差一点就要投降了。
我偷偷落了泪，抹掉后打断他。
「祁旻，可能我们确实不够爱，不然我怎么会在你和事业之间选择了事业呢，所以不用道歉，是我该跟你道歉，对不起，伤害了你。」
「现在的你已经有了另一半，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准备下车时被祁旻拉住了手腕。
他眼神透着焦急，给我解释「我没有，热搜全是我买的，是我故意放出来气你的，她不喜欢男人。」
之前酸涩的内心因为他一句解释，忽然释然了。
我对着他笑了笑「祁旻，不必解释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不会再有工作以外的交集了。」
说完我挣开他的手，快步跑回了酒店。
祁旻，抱歉。
我已经经历过两难全的感觉了，我不想让你因家族嫌弃我的出身而陷入两难境地了。—
13
我回到房间，拉开窗帘。
经纪人把车开走了，祁旻就站在车下。
指尖明明灭灭，轻烟随风飘散。
酒店门前人来人往，他就静静地发呆。
他站了多久，我就在楼上看了多久。
远处的天闪了闪，雷声也随之响起，要下雨了。
我没忍住，给助理发了句。
「你在桐城的话，就赶紧把你老板带回去。」
楼下男人的手机亮了亮，我正感叹助理办事效率高的时候，手机响了。
「令令，你心疼我。」
我靠，狗男人，竟然冒充助理加我！
不知道该回什么，我动了动手指拉黑了他。
我抱膝坐在床边，继续陪着他。
他又给我发了短信。
「令令，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
「我会让你知道我们始终都是一路人。」
第二天清晨祁氏就发布了澄清声明。
「针对之前我司总裁即将与森源千金联姻的传言进行澄清，所有消息均不属实。」
祁旻紧接着转发我之前那条微博「大家好！我就是宛宛类卿的这个卿。」
「旻哥这是要官宣了吗？」粉丝追问。—
「正在追。」
我头上飘过几个省略号。
经纪人给我打来电话「云翎，祁氏那边合约发来了，要你做他家全线产品的代言人。」
「啊？」
「是的，护肤、彩妆、时装和珠宝所有大类的代言，祁总已经签字了。」
我一个人包揽全线，祁旻这差一点就让我做祁氏代言人了。
我鲤鱼打挺起身换上鞋子。
「哥，我去楼下找你签字。」
「不用了，我上来了。签字之前先跟我说一下你和祁总的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拜祁旻所赐，我的名字时隔六年，再次和他同时出现在热搜上。
六年前公司官宣我俩限定合作，六年后他亲自官宣追求我。
讨论区甚至有人给他冠上了甘愿做男小三的名头。
我都装作视而不见。
继续跑我的商演，录我的OST。
直到我去祁氏拍摄代言图。—
14
拍摄当天我提前半小时到，恰逢助理下楼买咖啡，他快步走来接待我。
「麻烦你带我去拍摄现场了。」
「好嘞。」他按了电梯，然后就偷偷在手机上捯饬着什么。
我忽然想起祁旻冒充助理和我沟通事宜。
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助理在通风报信。
果不其然，在我换好衣服开始化底妆的时候祁旻来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份禾记的早餐和一杯燕麦奶。
「令令，我给你买了早餐。」
祁旻微笑着拉开凳子坐到我旁边。
我闭上眼睛示意化妆师继续。
「多谢祁总好意，我吃过了。」
我清楚地听到了在身后熨烫衣服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祁旻早就猜到了我会拒绝他，又去了趟门外。
他提进来了一个饭盒。
优秀的人永远都不会只有plan A。
「那…我亲手做的三明治，要不要？」
我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我说我吃过了，祁总别进来打扰了。」
嘴硬是我最大的优点。
祁旻有些泄气了，把燕麦奶推给我「那把这个喝了，你的最爱。」
还不等我拒绝他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还散着热气的燕麦奶，还是喝了。
「云老师，祁总应该很喜欢你吧。」化妆师永远是最八卦的。
我撇了撇嘴「喜欢抵不过世俗。」
门忽然被敲响，助理捧着一个珠宝盒子进来。
「云翎老师，这是今天您要戴的饰品，老板说您可以带走。」
放下盒子他就走了。
化妆师打开才发现是六年前祁氏推出的璀璨之星。
她帮我戴上后就先出去了。
我看到了盒子里的卡片。
「迟到了五年的一周年礼物。」
忽然就觉得脖子上冰凉的项链变得滚烫。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周年礼物，还没来的及送就被甩了。
不知道每次他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感受。—
15
广告拍摄的时候，祁旻全程在场。
甚至几次跃跃欲试，想和我一起拍摄。
却被摄影师明令禁止他用脏鞋子踩背景布。
他今天好像很闲。
和我印象中的总裁生活不一样。
他就悠闲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导演椅上，静静地看我拍摄。
再对修图师指手画脚。
在我拍摄结束换好衣服的时候，祁旻因为临时有会议先离开。
晚上吃饭时，经纪人同说祁氏已经让旗下各品牌官宣了代言人和宣传照。
我由衷地同情那位修图师。
「祁氏在宣传上花了重金，效果很好。已经有两个音乐节目制片人向我发出邀约了。」
虽不情愿，但确实是又借了他的光。
最后我签了一档类似歌手的节目，可以给我提供唱歌的机会。
在下个月开始录制。
录制前一天祁旻竟然问我经纪人要去了地址，派人送了包金银花让我泡水喝。
录制当天又大手一挥，请了整个节目组喝咖啡。
这还不足够，又摆了两辆应援车，放着甜点和奶茶供接我上下班的粉丝享用。
他现在聪明了，直接不询问我，直接安排。
钞能力是这样的。
为了找存在感，在我公演那天特意赶来现场。
去导演面前晃了晃，叮嘱导演不要恶剪。
轻轻捻着手指的动作让我觉得他好像在说「只要不恶剪，赞助大大的有。」
果然，后来节目播出时赞助商里出现了祁氏。
「祁旻高调求爱」、「祁旻为追云翎怒掷千金」我点开热搜果然看到了我最怕的评论。
一个路人说「祁旻的身家背景能允许他娶个戏子吗？」—
「点了，门不当户不对，希望不大。」—
「豪门公子哥的心血来潮罢了。」
还有人发现了重点「所以云翎是在吊着祁旻，还是在脚踏两条船？」—
「捞女是这样的。」—
「云捞姐是在养鱼呢。」
不少黑粉看到后掀起了一波小高潮。
我的风评从花心女王变成了渣女。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清白。
我想和他在一起，又怕再次被人当作弃子。
所以我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