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苏清棉一如往常的去上班,忙着开会讨论改稿,片刻都不能喘息,一晃眼就到了距离下班还有三小时的时候,她终于画完了,她交过去先给魏树看,魏树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就温柔的说道:“好了,后面就交给我吧,你都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了,休息会吧。”
苏清棉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坐在靠椅上休息了起来,她懒懒的看着面前的屏幕,看着看着就要舒服的睡着了,手机一个震动,就把她吓醒了,她看了看手机,是沈安鹤打来的。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没注意,便握着手机来到了茶水间接听道:“怎么了?”
“你上来一趟。”
“现在?”
“嗯,你答应我的。”
苏清棉看了一下时间,纠结的问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么?要逃班?”
“这个你不用管,上来。”
苏清棉犹豫再三还是去找了魏树说自己有点事,让他挡着一下自己应该很快回来,魏树欣然答应。
她便匆匆上来到了总编办公室,她刚刚礼貌的敲了敲门,下一秒沈安鹤便给她开了门,像是专门等待她一样。
苏清棉走了进去,离了他几步后,才说:“去哪?”
“不急,等我先做完手上的事。”
“那你叫我那么快上来干嘛?”
沈安鹤没再讲话,自顾自的忙了起来,苏清棉虽然疑惑但还是坐在了他附近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他办理完。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他眉头紧锁,眼神极其的认真,嘴唇也随着主人的心情紧闭着一条线,他的手指在不停的写着什么东西,也不断的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周围都安静极了,只剩下他敲打着键盘的声音,不知不觉苏清棉也渐渐的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安鹤见她终于睡着了,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他静静的走到她的旁边,看着她,心想到:因为想叫你上来休息会。
他轻轻地把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是意料之中的软滑。
片刻,他收回手,抱起她向暗间里走去,再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脱下她的高跟鞋,盖好被子,转身又调了空调的温度,这才满意的回到办公区域,继续忙起来。
几小时后,沈安鹤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便接起电话。
“少爷,虎哥他们说人已经找到了。那现在打算?”
“全都接到过去。”沈安鹤此时的气场都冷了下来,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而脸则是冷若冰霜。
“好的,已经和虎哥打招呼了。”
沈安鹤‘嗯’了一声,还未挂断电话,苏清棉就睡醒了出来了,他本是看着暗间的出口,是她揉了揉眼睛站在了门口问道:“我睡了很久?”
顷刻间,他眼里的冷意化为虚无,剩下的全是宠溺。
他挂断电话,上前走了几步弯腰道:“不久,睡的好吗?”
苏清棉的视线不再迷糊,看着眼前的男子疏远的后退了一步,点头道:“谢谢你,我睡的很好。”
很舒服很温暖的一场觉,她醒来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楞出了神,四处转头,这才回忆起来自己在沈安鹤的办公室里睡着了,应该是他抱着她进来的,鼻间皆是属于他的味道,一种木质的清香。
她不太懂他怎么那么喜欢这个调调的味道,也不细想什么,就起了身,没穿鞋就走出了暗间,就听见了他在打电话。
沈安鹤见她后退了一步,就站直了身体道:“你不担心我会做什么?”
“至少你不是那样的人。”苏清棉看向他深邃的双眸,她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但他这时勾了勾唇,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转椅面向着她。
他扫了她全身一眼后道:“怎么不穿鞋?”
本来还以为沈安鹤会说出什么评价她的话,却没想到他细心的发现到了自己没穿鞋。
她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又说道:“穿运动鞋好了。”这是陈诉句而不是疑问句。
他牵住了她的手,又回到了暗间,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打开鞋橱,一边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女式的各样鞋,从平跟休闲鞋到漂亮高跟鞋,什么样的都有。
他的手伸向了一双白粉间的运动鞋,走到苏清棉面前放下道:“穿这双。”
而在苏清棉眼里这兴许是他给他的情人方便留下的,想到着眼里满是厌恶,语气也冷了几分道:“不用了,我喜欢穿我自己的。”
沈安鹤似乎意识到了她语气中的冷气,单膝下跪看着她道:“那我喜欢你穿我为你准备的。”
为……为我准备的?
苏清棉再一次的愣住了,沈安鹤轻笑,帮拿过袜子动作轻柔的为她穿上,刚刚碰上,苏清棉觉得痒,就立刻缩了回来,她说道:“我,我可以自己穿。”
“那我喜欢帮你穿。”沈安鹤说完没有给她躲起脚的机会,用力的抓回她的脚,帮她穿上。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逃脱,只好作罢,他先是揉了揉她的脚,在帮她穿上袜
穿完袜子又穿鞋,最后还帮她系好了鞋带,每一步都很轻柔,而鞋子也是是正好的,没有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苏清棉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些异样,看着他认真的系给她鞋带。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网上大火男朋友给自己的女朋友弯腰系鞋带,她就莫名的代入了沈安鹤。
又是意想不到的出现了,她咬着下唇,手抓紧了椅子。
沈安鹤满意的看着眼前他选的鞋子,心想道:真好,一柜子的鞋也不会浪费了。
“到底去哪?你不用这样的。答应你去就会去,我不会中途逃跑。”
“去了就知道了。”沈安鹤顺势还摸了摸她的头。
沈安鹤先走了一步,苏清棉紧随其后,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层又有独立的电梯直达负一层的停车场。
她坐在他的副驾驶上,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路,渐渐的褪去了周边的高楼大厦,似乎有着越走越远的趋势,她忍不住的道:“你该不会是要把我骗到一个地方,然后把我给咔嚓掉了吧?”
“不会。”
“那为什么越走越远?”
“今天……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沈安鹤的眼神暗了暗,他说出这句话时还是心被刺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