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商陆的视力不错。
所以他看清楚男人的那张脸。
雾一样的狭长的眼睛，宽肩窄腰。
叶商陆觉得这个男人比小白干爹还要好看。
只是，他是谁呢？
是妈妈的朋友吗？
黑色的汽车离别墅越来越远，叶商陆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又往沙发上跑。
柯书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楼，从楼梯间折了回来。
他看着叶商陆，眉眼森森。
“好看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不知道在问什么。
叶商陆转了转眼珠，没能明白柯书白指的什么。
福灵心至，叶商陆冲柯书白甜甜一笑，就坐到沙发上继续看起了故事书。
柯书白倒是没有为难叶商陆。
倒不是觉得拿小孩子撒气没有意思。
只是这孩子毕竟是他的孩子，且叶归晚还宠爱叶商陆宠的要命。
要是真的对叶商陆做了什么，叶归晚怕真是不会再原谅他。
柯书白眼中的疯狂不减，但是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
……
“那个孩子就是小六？”
苏沉舟也看到了叶商陆，不过因为叶商陆躲得快，所以苏沉舟只看到了一个轮廓。
叶归晚一脸茫然，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又醒得早，现在上了车，被车上温暖的暖气一包围，叶归晚生出了几分睡意。
“你说什么？”
她刚才迷迷糊糊，确实没有听清苏沉舟说什么。
苏沉舟只当叶归晚在逃避，又见叶归晚困倦的样子，问道：“昨晚没有睡好？”
提起昨晚，叶归晚迷糊的脑袋清明了几分。
昨晚想到最后，她才惊觉自己拿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想来想去，也只有苏沉舟可以说。
不仅是因为无人可说。
也因为苏沉舟才是当年的受害人。
“k回来了吗？”
在没有确定柯书白就是K的时候，叶归晚还是不想将柯书白置于险境。
苏沉舟点头，“从你回来的那一天，就有了K的入境记录。”
不仅是叶归晚在试探，苏沉舟也在试探。
苏沉舟的话让叶归晚的心头一凛，苏沉舟是在暗示她吗？
“你查到了什么？”
红灯，车停了下来。
苏沉舟转头看着叶归晚，此时，天空大亮，苏沉舟深色的瞳仁映着车窗外的光，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柔情。
他查到了很多，但是苏沉舟想，叶归晚不一定想听。
“你想知道什么？”
车子重新启动，苏沉舟把问题抛了回去。
想知道什么？
叶归晚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柯书白是不是K。
她没有兴趣在和苏沉舟打哑谜，而是直接发问，“你查到K到底是谁了吗？”
苏沉舟按了一下喇叭，沉闷的喇叭声像是某人的心跳，紧张而又短促。
“快了。”
末了，苏沉舟又补充了一句，“你心中不是有了答案了吗？”
叶归晚的瞳孔紧缩，小六！
“开回去！”
苏沉舟却像没有听到那般，继续朝叶氏开。
“苏沉舟，你听到没有，我说开回去。”
苏沉舟摇摇头，下颌紧绷，“不要打草惊蛇，他目前没有伤害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