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定之后，叶归晚站起了身，准备上楼睡觉。
别墅大门却在这时被打开。
叶归晚循声望去，柯书白手拄手杖，黑色大衣，更深露重，他看上去湿漉漉的好像是从风雨里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别墅大门打开带来了寒风，叶归晚抖了抖。
柯书白见叶归晚回了别墅，不甚欢喜。
示意身后的人离开。
那些人还没有走近，这个时候离开，柯书白有把握叶归晚看不到。
柯书白急急地朝叶归晚走来。
连门也忘了关。
恍然之间，叶归晚好像看见了影子。
她的血液陡然间凝结，脚底像是生了根。
“晚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柯书白眼里话里都是欢喜，叶归晚努力去忽略心头怪异，扯出一个笑来。
“下午就回来了，你去哪里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归晚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可能是k，就开始没有办法思考。
柯书白皱了皱眉，叶归晚的状态不对。
叶归晚倒是想告诉叶归晚他去了哪里，但是怕他一说，叶归晚怕是会吓得跑掉吧？
但是柯书白又不想说谎，他最讨厌欺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柯书白只得扯开话题，“晚晚，你有什么心事吗？”
柯书白的避而不答让叶归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冷静了下来，“没事，估计是熬夜了所以有点恍惚。”
柯书白像是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你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在国外的时候，一年总有一两周柯书白有些忙，那个时候，叶归晚也会等他回来。
所以柯书白不算是自作多情地发问，但是还是想收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柯书白不无期待。
叶归晚点了点头，“是在等你。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做。”
柯书白脸上挂着的是叶归晚熟悉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原本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叶归晚其实不太相信看上去如此单纯的柯书白会是k。
会不会只是巧合？
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
毕竟现在都只是她的猜测，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不是吗？
小白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她和小六这么多年，做不得假。
想到这里，叶归晚的心不自觉地开始软化。
一定是巧合。
一定是她想多了。
柯书白本来想应下，但是看叶归晚倦怠的样子，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我吃过了，不饿，你快去睡觉。”
叶归晚也不再坚持，她确实很累，而且明天还要跟苏沉舟去叶氏。
那是一场硬仗。
“好，你也早点睡。”
“好。”
叶归晚上了楼，又去看了一眼叶商陆，才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睡觉。
柯书白看着叶归晚上了楼。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天气开始变凉，离江市的晚上格外的冷。
风没有吹在身上，而是吹近了他的骨子里。
刺得他的小腿一阵一阵的疼。
柯书白总会自我厌弃。
他可以把正常人变成傀儡。
比如十七，比如影子。
但是他没有办法让身上有缺陷的人恢复原样。
比如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