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雨的话,让莫绝更加恼怒了。因为他知道,凰雨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手,而且还会变本加厉的对他们做出一些可怕是行为。
莫绝还记得,他和凰雨在一起的那些年,被她打伤宫女不下期数,多的可以排一个殿了。
每次被发现,凰雨就会这么跟莫绝讲,说她绝不会有下次了。
可事实呢?事实却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生生不息的延续着。
经过多次血的教训的以后,莫绝彻底放弃凰雨了,他宁可一个人搬到荒山野岭,也不肯多看凰雨一眼。
那怕是一眼,莫绝都觉得,他会怒火中烧的掐死凰雨。
神族的宫女,对于莫绝而言,不止是宫女而已,她们也是父亲的人、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
之所以被宫里来当宫女,目的是为了让她们长见识,而不是来被凰雨随意欺负的。
可……后来凰雨见不到莫绝,就跟长老们告状,说他出去私会小情人了。
搞得那段时间的莫绝,明天都会有一个人跟在身后,随时观察那位所谓的小情人到底是谁?
好在长老们明事理,知道这一切都是凰雨的胡闹后,就撤回了那个见识的人。
可经过这件事以后,莫绝就被下了禁令,每天必须在寝宫睡觉,不能在外过夜。
弄得莫绝恨不能直接把凰雨给打死,他出去散心有什么错?难道他多看别人一眼,就能和那个人搞在一起了?
凰雨的疑心,彻底弄坏了她在莫绝心里的形象,也亲手造成了她悲惨的婚姻。
可这又怪得了谁?不都是凰雨一手造成的吗?
“凰雨,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敢出现在雨曦的面前,我就打到你说不出话。”
“莫绝,你个王八蛋!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原配,我们才是有过婚姻的夫妻。”
“夫妻?你觉得从没睡过一张床的男女能被成为夫妻?皇室不可能没教过你这些吧!”
闻言,凰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她却没办法反驳。因为莫绝说的没错,但……她真的不甘心、好不甘心!
明明她凰雨是才莫绝的妻子,现在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要是莫绝肯放下沐雨曦,跟她好好过日子,那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更不会出现被……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沐雨曦的错,要是她从未出现过,那他们就有圆满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凰雨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让自己不要表现的那么的愤怒。因为她知道,莫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要是被看出来了,岂不是真的会被打到说不出话来?
不行,此行的目的,不只是来挑拨沐雨曦和莫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呢!
不能、绝不能在这里就停下来,得尽快完成应该做的事。
“莫绝,我明白了,可……我好歹是神族的公主,你怎么做,把我脸面往哪里搁?”
“你爱往哪里搁,就往哪来搁。只要你不打扰雨曦,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一口一个雨曦,真是甜蜜啊!那我就祝你们,能一直这么甜蜜下去吧!”
“不用祝福我们,我们会一直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你放心好了。”
说完这句话,莫绝就叫来人,将凰雨送出了庭院,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多盯几眼。
看得出来,莫绝是真的很讨厌凰雨,恨不能直接将她丢出他们的世界。
不管怎么样,莫绝这件事确实做过了,但同时也做得很好。
凰雨再怎么说,也是神族的公主殿下,有些话不该说那么重,免得有些人,说他们不尊重神族。
毕竟皇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一盘散沙的民众,能够拧成一股绳,起到带头作用。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高高在上的位子,确实令人向往。可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心安理得坐在那里,将坏事变成好事,、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将自己所有的坏习惯都改成好习惯。
累、真的很累。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看不清其中的道理和重量,他们在意的只有那被人仰望的荣誉。
她与莫绝的悲怆,不就是这么高高在上的地位、荣誉和名声到底的吗?
如果可以,沐雨曦更希望能和莫绝过上,小桥流水人家的生活。她种菜、摘果、相夫教子,而他则是耕田、赚钱、举案齐眉。
这才是他们所期望的生活,可这样简单的愿望,最后却注定走上破灭的道路。
在离开赵家的路上,在偶然的情况下,凰雨遇到了汐月,但她不敢开口,问问汐月到底是怎么想的?
凰雨在害怕、害怕汐月会说出无比可怕的答案,让她无法接受。
在怀上汐月的时候,凰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有什么不好的。
可直到汐月出现在凰雨的面前,她才惊讶的发现,有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见到汐月的那一刻,凰雨先是慌了一下,然后心猛地跳动了起来,她很想和汐月多说些话、那怕就只有几句也好。
就在凰雨犹豫不决的时候,汐月率先开口了,她的声音非常的清冷,却不令人觉得厌恶。
“凰雨殿下,竟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孩子,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可是你的母亲啊!我虽然没有养育你,但我好歹是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凰雨殿下说的对,您确实是生我的那个人,可您给了我什么?温暖的家、还是一片绝望的曾经?”
“我……我当时一直在痛苦的折磨中,没办法去思考那么,所以就把你叫给了皇兄。”
听到凰雨这么说,汐月真的很想为她鼓掌,可她不能这么做。就像凰雨说的那样,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就算再怎么讨厌,也不能这么直接的打凰雨的脸、更不能对不起将自己带大的人。
但汐月真的很能接受,生她的人,竟会如此的不堪,推卸责任的能力,也如此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