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也不是个傻的，他也想看看乔灿灿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医术。
若是真的，难不成自己的闺女还真的有疯病不成？
“里正，既然这样，还不放人？这样子灿灿怎么给你瞧病？”
温玉行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几个粗使婆子的手。
她们手上没轻没重的，若是伤了乔灿灿，他定不会饶了他们！
红衣小姑娘当时就不乐意了。
指着他们大叫道：“诶不行！刚才她说我的时候都没给我诊脉呢！她要是真那么有本事，不需要诊脉也能瞧出病！”
温玉行这就有些拿不准了。
之前乔灿灿给自己看的时候，一半用了卦象，另一半也是看气色。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也是其中一门。
只是乔灿灿单纯用看，真的能诊断准确么？
乔灿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那几个婆子的手，直起了身子。
刚才一直被强按着，弄得她腰都酸了。
现在玉行哥都在这儿呢，她就不用给她们脸还让他们拘着了。
本来乔灿灿想的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挣脱了一次，也不好再挣脱第二次。
所以乔灿灿才没挣脱那些婆子的手，反正自己有本事，总能说得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里正认识她。
若是里正看到是她，肯定要去告诉温玉行一声的。
只是乔灿灿没想到，压根不需要里正去找，温玉行就在这里。
“不把脉就不把脉，哼！瞧不起谁呢？”
乔灿灿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抓的生疼的手臂，走到距离里正半米左右的位置站定。
里正不明白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一时有些尴尬。
碍于面子，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让她瞧。
乔灿灿盯着里正的脸左看右看。
鼻头有肉，福气深厚。
眼睛中布满血丝，睡眠有碍。
眼白微微发黄，肝胆有问题。
再看手，手部浮肿，体内的水分消化不完全，肾部功能也有一定问题。
“里正平时定然是总口渴，想喝水。但是茅厕上的不多吧？”
里正点点头，确实有这症状。
“还有每次吃鸡蛋之后都会腰腹疼痛难忍，睡眠也不太好。”乔灿灿继续说。
里正的眼睛越瞪越大，全被乔灿灿给说着了。
“乔姑娘，快快快，请坐。”
现在里正就算不信也得信了，哪里还敢怠慢乔灿灿，赶紧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让乔灿灿坐下。
旁边的红衣小姑娘不乐意了，但心里又害怕的很。
这不就说明这个女的全都说准了么？
那……
难道自己还真的有疯病？
不可能！
她正常的很，怎么会有疯病呢？
小姑娘也不是没见过得了疯病的人。
里正的府上就有一个疯女人，关在偏院，每天嘴里就知道叨叨着要自己的孩子。
每天都有下人按时给她送吃的，但都是剩饭剩菜。
一到了晚上，那疯女人就在屋子里吊着嗓子哭起没完。
吵都吵死了！
“乔姑娘，要不你给我好好诊诊脉，好好给我说说？”
里正府上也有大夫，之前也给他看过。
但那些大夫哪有乔灿灿厉害啊？
他们还得诊脉，乔灿灿连脉都不用诊就能看出这么多，租了间她的医术有多厉害！
乔灿灿一抬手，拦住里正准备给她倒茶的动作。
“诶，里正，今儿你们把我压到这来也不是给你看病的吧？而且我还没要你诊金呢！这么会儿都给你看了俩病人了。真当我乡下人好欺负么？”
乔灿灿冷冷地说着，没给钱还欺负她。
就这？
还想让她给看病？
想得美！
旁边的温玉行听了忍不住偷笑。
他就知道这小丫头一准要提到钱的事。
不过说的也对，大夫看诊哪有不收诊金的？
凌书瑶倒是心中松了口气，只要灿灿没事就好了。
高敏敏看着乔灿灿的眼神越发晶亮，赞许怎么都藏不住。
这小姑娘还真是能给人惊喜！
又会做胭脂水粉，还会医术。
只可惜是个女子。
哪有女子当大夫坐堂看诊的呢？
里正面露窘迫，赶紧让人去取钱过来。
正好刚才被他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也回来了，附在他耳边小声报告：“老爷，问清楚了。确实有这事儿。”
里正默不作声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好好好，我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不提。”
说着，里正把红衣小姑娘往前一扯，推到乔灿灿身前。
“乔姑娘给我闺女好好瞧瞧，这疯病可不是随意得的啊！这以后会影响她嫁人的！”
看得出来，里正是真的关心这个小女儿。
乔灿灿斜了小姑娘一眼，“还瞧什么？疯病就是疯病，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可这，她怎么可能得疯病呢？”
在里正的认知里，人受了刺激才会疯，或者有的人一出生就疯。
他闺女也没受过刺激，而且出生的时候也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疯病呢？
“疯病不光是会受刺激，有的病是打娘胎里带，但有一定的潜伏期。潜伏期知道什么意思么？”
乔灿灿说的头头是道，把里正都给说蒙了。
里正摇摇头。
“潜伏期就是说这个病在人身体里不一定会直接发病，而是藏起来。”
“平时呢看着这个人好好的，一旦发病就是势如猛虎！知道了么？”
乔灿灿得意地一昂头，深深地看了红衣小姑娘一眼。
这回看你还怕不怕。
刚才那么嚣张，现在怎么不叫唤了呢？
“可……可乔姑娘，她这疯病是哪里来的啊？”
但凡得病总得有个病因吧？
“这没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这啊是娘胎里带的。没准你和你媳妇或者家里直系血脉的亲属有疯的没？”
乔灿灿也只能这样问，要不然还得给他们解释基因遗传，可麻烦死了。
里正果断摇摇头，“没有，我和她娘都好好的！正常得很，家里亲戚也都是正常人。”
可旁边的里正夫人却是想到什么一般，皱着眉头紧闭着嘴巴用力拽了一下里正的袖子。
“你拉我干什么？”
里正还以为夫人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说别的话的时候么？
当然是闺女的事要紧啊！
“哎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