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灿灿和温玉行带着墨言直接被请进了凌海的书房。
她现在和凌府的关系可是亲近的很，哪里还需要带到会客厅去说话？
凌海的书房这一次比之前可整洁多了，没有随处铺着的纸张，反倒是桌上堆了不少账本。
“灿灿，今天来你要和我谈什么生意啊？”
凌海亲自给乔灿灿倒了杯茶，乐呵呵地说：“你尝尝，这茶是里正送的。香得很呢！”
里正？
乔灿灿端起茶盏，悄不做声地斜了一眼旁边的温玉行。
原来上次凌书瑶说的那位得罪不起的要月饼往上面送的官就是里正。
乔灿灿还以为是多大的官呢！
里正上面应该就是知县。
看来里正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啊！
茶水入口带着清香，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甘甜。
即便是咽下去，唇齿间依旧萦绕着茶香。
“还真是好茶！饮后唇齿留香，不错！”
凌海也就是客气客气，原想着乔灿灿就算是在其他方面有天赋，生活在乔家村那穷乡僻壤的，能会品什么茶？
没想到，她还真会。
“新店铺的选址还没定，镇上有一家地点不错的店铺在往外租，我还在挑着，想着最后筛几个给你送过去看看。正好你今儿个来了，我也省的麻烦了！”
凌海迫不及待地跟乔灿灿说新店的事，言下之意很快她就可以准备开始银丝糖的批量制作了。
乔灿灿摆手，“凌伯父，那都不急。我今儿找你来是谈别的生意。”
别的生意？
难不成是乔灿灿又做了什么新的吃食？
凌海看了看温玉行身后的墨言，那小厮手中只有一个不大的包袱，也不像是装了食盒的形状啊！
乔灿灿连忙扯了扯温玉行的袖子。
温玉行给墨言使了个眼色，墨言不情不愿地把包袱放到桌上打开。
刚才让他拎了半天已经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了，现在还指使他？
哼！
丑丫头真讨厌！
看着被摊开的瓶瓶罐罐，凌海面露疑惑。
这都是什么？
能吃？
凌海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看着里面洁白清透的膏体，剜了一块就要往嘴里放。
乔灿灿赶紧拦下。
即便她知道这里的东西全都是用药材制成，对人体无害，但也不是能随便吃的啊！
“伯父，这不是吃的！是抹的！”
凌海停下动作，尴尬地笑了笑。
这不闹笑话了么？
他还真是年纪大了糊涂了！
乔灿灿也不是只会厨艺，哪可能每次来都是送吃的？
“那灿灿你好好跟伯父说说，这是做什么用的？”
好在凌海也不是那种爱装面子的人，即便是对年轻的小辈依然能虚心求教。
乔灿灿本想再拉过温玉行做典型，后一想这是在凌府不是在庄子，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俩太过亲密难免会引起误会。
索性，乔灿灿起身来到凌书瑶的身旁，拉着凌海的手臂把他手指头上那一大块全都抹在了凌书瑶的半边脸上。
以打圈的方式将膏体均匀涂开，乔灿灿又拿过凌书瑶手中的帕子将她嘴唇上本就不多的口脂擦掉。
接着乔灿灿在桌上扒拉了一下，找到其中一罐打开，用手指少少蘸取一些白色膏体轻轻抹在凌书瑶唇上。
这一下，凌书瑶的嘴唇便比先前要水嫩不少。
接着乔灿灿又打开一罐带着颜色的，开始上色。
乔灿灿一开始只是薄薄地铺了一层，随后又蘸取一些，在凌书瑶下唇中间一小块的位置和唇珠上着重又抹了一层。
“书瑶姐姐，学我这样，轻轻抿一下，别用太大力。”
乔灿灿快速轻抿了下嘴唇给凌书瑶做示范。
这些做好，乔灿灿满意地笑道：“好啦！”
她的手指轻轻捏着凌书瑶的下巴左右缓慢晃动，借助外面斜照进来的阳光展示效果。
擦过膏的那半边脸透亮白嫩，看着皮肤比另外半边还要细腻。
嘴唇内里颜色鲜艳，逐渐变浅延伸到外侧。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咬过嘴唇而犯起的颜色。
加上凌书瑶的眼睛清亮中仿佛带着一层水光，只是随意一瞥，也带着一丝我见犹怜。
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上去了一大截。
凌海看着自己女儿的脸，只是随意地几下，便因为妆容的改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之前凌书瑶因为总是顾着大家闺秀的规矩，上的妆一般都是以端庄派为主。
加上她的年纪，也不适合像凌玉瑶那样用太多鲜艳的颜色。
而乔灿灿带来的这口脂，是淡粉山樱色，更是使得凌书瑶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就算是和乔灿灿站在一起，几乎就像是同龄人。
凌书瑶瞧出父亲眼中的惊艳，忙不迭让翠儿把镜子拿来。
铜镜的颜色偏黄，但多少还是可以看出效果。
凌书瑶掩藏不住欣喜，拉着乔灿灿的手让她赶紧介绍。
乔灿灿得意地把她按回到凳子上，“还没完呢！”
把她另外半边脸也涂好，乔灿灿又用那本来做口红的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抹了一些。
这一下，凌书瑶的气色又好了许多。
“这样才是好了！”
乔灿灿满意地看着凌书瑶的脸，虽然她给自己化妆是一窍不通。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反正她这里也没有眼影高光什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简单的腮红口红配上，一样也可以很好看。
“灿灿，你快说给我们听听这都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你一弄完我就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凌书瑶真的是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乔灿灿简单地这几下化得好看。
“这些啊，分别是养颜膏，口红，润唇膏。剩下的是护手霜。还有一款是用来治疗外伤药用的。”
“凌伯父，你觉得咋样？”
乔灿灿扭头看向凌海，她是来跟凌海做生意的，眼下当着他的面看到效果，她就不相信凌海会拒绝。
凌海起身绕着凌书瑶走了半圈，自然也是非常喜欢乔灿灿带来这些东西呈现的效果。
“灿灿，这些东西你开价多少？”
凌海也不废话，所有的这些东西，他都要了。
当然，价格还是得乔灿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