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回想了下景湛二超超的劲儿,深表赞同。
“皇儿,高少马上要发配到凉古塔了,让人给他乔装打扮一下。”夜白抿唇。
景辞知道夜白所担心的:“太后当初为了套出高少嘴里的话,答应留他一命,你担心有的人看到高少没死,会起民怨。”
夜白点头:“是的,高少本就应该砍头的,但是哀家却……”
“如果被百姓们知道,被朝臣们知道一定会出事的。”
“这件事朕会处理的。”
“代替高少砍头的人准备好了?”
“恩,也是一个死囚犯,只是让他提前死了。”
“那哀家走了。”夜白转身的那瞬忽然弯下腰,痛苦的捂住心脏。
汗珠顺着额头滚了下来,嘴唇惨白。
“太后你怎么了。”景辞一个箭步冲上去:“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夜白难耐的张张嘴,像窒息的鱼:“哀家,哀家心脏好痛。”
她软软的倒在了景辞的怀里。
夜白醒来的时候跟太医大眼瞪小眼。
太医一愣:“太后您醒了。”
“哀家有什么病?”
“从脉象上来看太后身体安康。”
“那哀家为什么会心脏痛?”
“太后近日忙了太多的事,所以心神疲惫了,适当的歇息就好了。”
“也是,哀家知道了。”
夜白发现自己躺在景辞的龙榻上,她枕着手臂:“哀家真是操心的命啊。”
“太后适合颐养天年。”
“那是老年人才干的事儿,哀家风华正茂呢。”
“那这段时间太后先歇息,不要插手前边的事了。”
夜白一寻思,的确没什么需要她管的了:“那哀家就先享受几天。”
她顺势霸占了景辞的龙榻。
晚膳左右,夜白做梦了。
这次的梦和以往的梦不一样,好像蒙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清楚。
但夜白还是能感觉到那层纱后边发生了危险。
她呼吸急促,想抓什么却抓不住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猛地惊醒,景辞湛黑的眸涌着波光:“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夜白抓起他的手擦干净自己额上的汗:“哀家也忘了,但应该不是一个好梦。”
忽地想起什么:“高少那边怎么样了?”
“明日午时代替高少的人会被斩首,高少已经提前去了凉古塔。”
“哦,那就好。”
“你睡,朕……”景辞不大自然的轻咳:“朕守着你。”
卧槽?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皇儿,你脸红什么?皇儿不会是对哀家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景辞耳根红透了:“太后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朕的一片孝心竟被太后这般解读。”
“皇儿真是开不起玩笑啊。”夜白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耳垂:“哀家不调戏你了。”
“闭眼睛。”
“怎么?皇儿要吻哀家么?”
“放肆!”景辞拂袖离去。
夜白呆坐在床榻上,始终从朦胧的梦中缓不过劲儿来:“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不放心,让景辞命令牢头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下来。
夜白看着牢头报告的内容,细致到高少打了个几个哈欠都被记录了:“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暂时想不明白。
她捏着纸睡着了。
打鸣的公鸡把熟睡的夜白叫醒。
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出宫:“皇儿,哀家不想歇息了,想亲自去监斩。”
“你可知这次监斩的人是谁?”景辞盛了一碗粥放在一边。
“难道是高斌?”
“太后倒是聪慧。”
“呵。”夜白冷笑:“高斌这个人真是逮着什么机会就想证明自己啊,他这是想给百姓们看看他是公正的,即便是高家人也不会徇私。”
“恩。”
夜白越想越火大:“那哀家更得去了。”
“喝完粥再去。”景辞敲敲碗。
菜市口很热闹,百姓们围着看热闹。
“高大臣辛苦了。”夜白打扮的素气来到监斩台前。
“太后怎的来了?”
“高少的事从一开始便是哀家管的,所以哀家要负责到底啊。”
高斌老狐狸的眼睛看着夜白。
二人一同坐下。
日头鼎盛,午时已到。
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了高少的脑袋。
夜白的指尖泛白,强忍着呕吐。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男子奔了上来大胆的拎起高少的脑袋,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百姓们看:“这不是高少,朝廷之间官官相护,太后保下了高少的性命。”
百姓们瞬间被激怒了。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要交代!”
夜白滕然起来,看向高斌。
高斌神情淡然:“没想到太后竟是这样的人啊。”
“这是你的计谋?”
“太后说什么呢?为何怪在老夫头上?”
胆大的百姓们冲了上去打算暴揍夜白。
“太后咱们先撤,这群人疯了。”噬魂及时出现带走了夜白。
场面一片混乱。
高斌唇角勾起:让你跟我斗。
百姓们围在衙门门口讨伐夜白,说夜白虚伪。
“哀家就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夜白喃喃:“如果哀家能看清楚梦中发生的事就好了。”
她想不明白。梦境为什么忽然模糊了起来。
“皇上,背后操纵的人到底是谁?高斌么?”夜白问。
“高斌或许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枪。”景辞分析。
夜白回想着牢头给的细节,拍了下脑门:“哀家要去牢房看看。”
她来到高少的牢房,地上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不是牢房配置的食盒。
夜白顿时警铃大作:“这是怎么回事?”
牢头解释:“太后,那天牢房的食盒不够用了,一个狱卒好心的用自己的食盒给他送了饭菜。”
“有这么好心?”夜白冷笑:“那个狱卒现在在哪儿?”
牢头带着夜白去了。
他们狱卒都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刚到门口便听到胡言乱语的说话声,好像有神经病。
夜白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隔着门板问:“你为什么用自己的食盒给高少送饭?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食盒到底有什么问题?”
狱卒胡言乱语的更加厉害了。
难受的似乎无法呼吸,说有人掐自己脖子,一个劲儿的喊着救命。
“你快说,不然没人能救的了你。”
“那个食盒是我弟弟的,我弟弟……我弟弟之前得了用这个食盒装了彩色的毒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