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恼羞成怒,他箭步上前欲要收拾夜白。
夜白反应极快,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当大饼子甩出去了。
夜峰疼的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喊娘。
啧啧,这么大人了没事儿就找娘真是够丢人的了。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欺负我儿子。”
“不孝女!”
“放肆!胆敢欺负太后。”景辞低沉磁性之音响起。
那群人顿时歇了菜。
开玩笑,谁敢在皇上跟前嘚瑟。
“烦请皇上做主啊。”国公夫人跪下来哭哭唧唧的。
“朕倒是觉得太后的提议不错。”景辞说话的功夫已然走了出来。
夜白颇为赞同的点头并且转身:“嘿嘿,还是皇儿懂哀……”
话还未说完呢,夜白无比惊讶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
卧槽。
她的眼睛是花了么?
皇上竟然就是当日那个大统领骗子!
胸腔里的愤怒,委屈全部淌了出来,就跟煮沸的油锅似的。
一腔怒血全部涌向了脑子。
夜白跟个小旋风似的猛地飞奔了上去,张牙舞爪的朝景辞扑去。
“太后您这是要干什么?”幺公公惊呼。
砰,啪。
幺公公被夜白一巴掌呼到了一边儿去。
夜白卷起袖子:“好你个大骗子,是你偷走了我的账本,害的我挨板子,你还敢躲起来,还跟我装模作样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的九阴白骨爪狠狠的去抓景辞的脸。
“够了!”景辞一个闪躲,夜白的指甲刮在了景辞的头发上,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够泥煤!”夜白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你个大骗子。”
“骗我好玩么?”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下边,幺公公说什么都不敢动,好像扭到他的小腰了。
夜染唇角勾起,呵,夜白,你这可是自寻死路啊,都不用本宫对付你了呢。
国公一家子全部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夜白。
得罪了皇上是没有好下场的。
“太后!”景辞双手抓住夜白,但她的反应特别快,就跟滑溜溜的小鱼似的瞬间躲开了。
而且夜白还伸出来邪恶的手再次去抓景辞的脸。
这下,景辞没有避开。
刺啦。
最怕空气忽然静止。
景辞英俊白皙的脸上有三道红色的血印子。
幺公公差点儿吓晕过去:“皇上,您,您的脸。”
完了完了。
夜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卧槽,毁容了。
“那个,哀家……”夜白颓了,她爪子怎么就这么欠呢。
对上景辞残留着霜雪的眸,她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脚丫子刚迈出去半步,命运的脖领子便被拽住了。
“皇上,有话好好说。”夜白跟个小王八似的扑腾着。
景辞邪肆的眸酝着暴风骤雪,呵笑:“朕跟太后没有话可说。”
“来人。”
太监们迈着小碎步出现:“奴才在。”
景辞从袖口拿出一块黑色的帕子轻轻的捂在脸上,气场肃冷:“把太后关进冷宫!”
夜白惊呆。
我草草草。
“我可是太后,你这个不孝的儿啊,居然要关哀家。”夜白据理力争。
“朕说你是太后你便是太后,朕若说不是……你又是什么?”景辞转过身不再看她。
烦。
夜白被拖了下去。
国公一家子看到夜白这个下场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后了。
国公爷心里舒坦多了,上前:“皇上,还是先请太医看看伤口再举行新婚大典吧。”
景辞漆冷如光的眸看着国公爷:“太后被关,国公爷有没有想说的?不想为其求情?”
国公爷一脸的义愤填膺:“皇上,微臣深明大义,不会为这样的人求情的。”
“她可是你的女儿。”
国公爷眼底闪过厌恶,迅速撇清关系:“皇上,微臣已经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她不是夜家的女儿了。”
“也就是说不管她如何跟夜家无关?”
“是。”
景辞转身离开。
国公夫人夸赞:“老爷这么说就对了,可千万别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他们还在外头等着新婚大典呢。
不多时幺公公出来了:“国公爷,皇上龙体不适,新婚大典取消。”
“什么?”他们一家子惊呆了。
夜染愤怒的咬着唇,眸底涌了层泪花,她跺脚:“都怪夜白这个丧门星,若不是因为她,皇上又怎会取消大典。”
新婚大典不了了之。
今儿个成了个笑柄。
……
第二次被关进冷宫的夜白靠在墙上捡起地上的干草编了个蚂蚱。
“太后,您,您怎么能招惹皇上呢?”琉璃也跟着被关进来了。
夜白想想就生气,嗤了一声:“我生平最讨厌欺骗了,这个狗皇上竟然把我当猴耍了,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夜白恨不得现在出去狠狠的敲逃脑阔。
“皇上,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啊。”
夜白惊呆了,这古人还真是搞笑呢:“谁说的?皇上又不是圣人,他有错就得认错。”
“皇上不会认错的,苦的还是太后啊。”
接连三天了,夜白在冷宫无人问津,好像大家都把她给忘记了似的。
吃的是窝窝头,喝的是白开水。
“哀家的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啊。”夜白打算给自己改善改善伙食。
她让琉璃在冷宫等着,夜白趁着夜色漆黑悄悄跑了出去,她来到一个小厨房,偷走了锅碗瓢盆,偷走了一些菜,肉还有调料等等。
“太后您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啊?”琉璃吃惊。
“咱们自己做饭吃。”夜白拍拍手:“那群人给咱们送的是什么东西啊,根本无法入口。”
现在也就晚上九点多,夜白打算来一顿夜宵。
“太后您要做什么啊?”
“疙瘩汤。”这可是烧烤店必点的主食呢。
夜白找了一堆柴火,往上面洒了点油,拿起火折子点燃并丢在了上面。
她把锅架在了上面,把面疙瘩,葱花,肉等丢了进去。
“太后真的好香啊。”
“那是。”
夜白自豪道,就她的水平完全可以开个野生厨房了好么。
这阵阵的香味儿顺着威风飘到了空气中。
正陪景辞散步的幺公公闻到香味儿,疑惑:“诶这是哪儿来的香味儿?太香了,难道是谁的小厨房正在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