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打着为对方牺牲的主意,难道不知道这为难的只会是他们这些手下吗?
夕诺不在看他们,微闭着眼睛,她强打精神说了这么多话,真的有些累了,她不知道如果不休息等会儿拿什么来抵抗那些疼痛,即使痛苦的快要死掉,她还是不想放弃,她舍不得那个男人。
“夕诺,不要辜负我们当家的。”初辰溪低声道。
“……”夕诺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其他意思,只是虚弱的她早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感受着身体里的难受,她不由的微微蹙起了眉,把还没出口的所有声音都咽了下去,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没有形象的大喊大叫。
就连发作最厉害的时候,除非散失理智,不然也只会有受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几声闷哼声,不然表现的都很平静。
初辰溪看了两人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另外两人也跟着走了,这样他们还能说什么?
“现在怎么办?”儋伟有些担忧的看着夕诺。他就怕她撑不下,那么他们家主做的,受的哭不就白费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告诉她?”初辰溪没好气的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
“白痴!”初辰溪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初辰溪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不是?”儋伟脸色一黑,淡淡的道。
“……”初辰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与他说话,他真的会被气死的。
“喂,邳州,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态度,他……”儋伟有些抱怨的看着冷面神邳州。
“乖!”邳州摸了摸儋伟的脑袋,也直接转身走了。
儋伟:“……”看着两人的背影他不由的对着他们比了一下中手指。
另一边,吴亦凡看着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的阎弑晟,心里闪过一丝敬佩,“怎么样?说清楚一点,我需要了解情况。”
阎弑晟淡淡的道:“有些痛,感觉有针在骨头在扎,又奇痒,感觉有东西在血肉里爬行,胸口闷闷的,有些窒息,脑中的感觉神经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了,还有……”
吴亦凡脸上的佩服越来越强烈,听着阎弑晟说的他就觉得很痛啊,可这个男人愣是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如果不是听他描述,他都要以为这种要真的对阎弑晟没有作用呢!
吴亦凡一边听一边把阎弑晟描述的症状记了下来,然后在电脑上勾勾画画,各种不同的药剂被他快速的混合在了一起,蓝的,黑的,紫的,白色的……最后他加入了一种没有颜色的东西,一瞬间瓶子里的各种试液飞快的混合,并发出一种滋滋滋的声音。
“啪!”试剂瓶裂开了,所有液体都洒了。吴亦凡却没有在意,继续开始挑试剂,然后控制比例,一次次的裂开,一次次的开始,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了口气,看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东西。
阎弑晟走了过来,淡淡的道:“怎么用?”
“喝,喝了。”虽然他知道死不了人,但看着阎弑晟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抬起来喝了他还是有些愣住了,这男人也太干脆了吧!
“怎么样?”看着阎弑晟微微一簇的眉,他低声道。
“没用,而且,身体上的痒意增加了……”说完他冷冷的看了吴亦凡一眼。这种入骨的痒意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坚定,换作一般人说不定早就站不起来直接伸手在身上抓了起来。
吴亦凡眼中闪过一丝了解,“还可以吗?”这里面他加了止痛剂,缓和剂,麻醉剂,溶解……却没想到还是没用。
“继续!”
突然他的手机一震,阎弑晟的脸色微变,“你继续,我出去一会。”
“好!今晚不用过来了,明天再来。”吴亦凡点了点头。手机震动,夕诺的毒又发作了,感受过身体里的痛苦,对夕诺的情况他更担心了,他真的怕夕诺坚持不下去,对他没什么作用,但娇柔的夕诺,她……
阎弑晟直接几步走了出去,看着站在夕诺门外的初辰溪他们,他冷冷的道:“你们去伺候那个女人,夕诺什么时候过了,就让她什么时候休息。记住,我要她好好活着。”
初辰溪心里闪过一丝同情,面上却与其他人一样,恭敬的点了点头。“邳州,你说蒂娜受得了几种刑法呢?”他的声音温和的不得了。
“邳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儋伟想到那个场面脸色有些不好了,朝着两人说了一声,还不等两人开口就溜了。
对于最小的儋伟他们总是难免的有些宠着,所以虽然儋伟也是阎弑晟的手下心腹,但他面对的还真的不多,那些血腥的场面,还没到他手上就被两人解决了。
所以他才一直保留了他有些单纯的本性,当然了,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吧,他们身上没有的东西,他们总是希望儋伟能够拥有。
初辰溪笑骂了一声,“这臭小子,跑的倒是快。”
“你要去?”邳州冷冷的道。
“当然,不去看看怎么能睡得着!”初辰溪理所当然的道。
邳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淡淡的在前面带路,所有知道阎家的,都知道他是阎家的刽子手,却不知道,最狠的却是初辰溪这个笑面虎,阎家诸多刑具都是这“温和”的初辰溪发明的,他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知情的白痴。
阎弑晟走进去把床上难受的不行的夕诺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吻着她的脸,一下下带着安慰的意味。夕诺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你来了?”
“嗯,来了,夕诺,你答应我,在找到办法钱不要放弃,我不允许。”看着男人眼中的心疼,夕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就知道……
“阎弑晟,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听着夕诺的话,阎弑晟抱着他的手微微一抖,然后低声道:“好!”只要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