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康家属？”
“在！！”
周沉妤听见护士的喊声，急忙回应，匆忙向林殊阳回了一个不失礼貌的浅笑。
“楼下缴费！”
护士拿着一摞单子放到她的手心，仔细叮嘱。
周沉妤看了一眼手术室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一楼大厅。
林殊阳看周沉妤急忙转身，快步向前拦在她的面前。
“我来。”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文质彬彬的气质让周沉妤最后还是没让周沉妤说太重的话。
“谢谢，但是不需要，也......不适合！”
周沉妤手臂用力推开男人的上半身，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来这里，所以走到楼梯口时，回头深深看了林殊阳一眼。
黑瞳圆又大，炯炯的点光在她眼眶内显得脆弱又倔强。
几秒的对视没有停留太久，但林殊阳在这几秒的纠缠中得到几丝抚慰。
他没有跟上去，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
一楼的大厅内，排成的队伍差点到了门口。
周沉妤试了一下智能服务台，发现上面显示“正在维修中......”
她只好在人工窗口慢慢等待。
“叮铃叮铃——”
挎包内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是宋骆宴。
她没有思考直接接通。
时间已经下午，周沉妤前前后后忙了多半天，还没喝上一口水。
搁着手机传来的低沉男声，让她疲惫的心可以放松一秒，紧绷的弦可以先缓一下。
“在哪里？”
“回老家了。”
“伯父状况还好吗？”
宋骆宴在电话那端询问周荣康的状态，周沉妤有一秒愣神，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学校了！”
“嗯。”
这个嗯字像是鼻后音，尖锐酥麻。
“很想你......,就忍不住去了，谢谢你今天给我请假。”
周沉妤像夹心饼干一样被挤在人群中，嘈杂的环境让宋骆宴隔着电话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可贵。
“谢什么......,搞这么见外。”
周沉妤笑着打趣回。
“吃饭了吗？我起床的时候看见厨房没有一点开火的痕迹。饿吗？”
“想吃什么？”
周沉妤四周看了一眼，接踵摩肩的队伍让周沉妤打消了自己有点饿的想法。
“不......”
周沉妤话还没说出口，宋骆宴在电话那端接着说，“糖醋小排？还是上次吃的面？”
周沉妤站的笔直，上次面的香味一下子回忆上了头，她吞咽了下口水。
好像确实是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杯咖啡，肚子时不时会咕噜咕噜地叫。
她翻开手机的外卖APP，觉得自己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后知后觉刚才宋骆宴的声音不像是手机里发出来的。
像是自己的耳边说的。
她挂断手机，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宋骆宴——”
宋骆宴刚才打电话，从手机里的情侣定位确定她的位置，一路发钱才排到了她的后面。
“在这里！”
周沉妤听见着中气十足的回应，耳后的每一个神经都火燎燎的。
宋骆宴从背后缠住她的腰，将她手里的各种单据抽走，“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吃饭。”
周沉妤抬起上腭，头顶到他的下唇。
“这么体贴？”
宋骆宴轻笑，“一直都是，只是你没发现。”
周沉妤唇线弯成弧形，想起她住进公寓的第一个早上。
宋骆宴给她准备的“买一送一”的早餐。
这人的嘴是真的封了十八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