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阿斌和秦怀玉三人合力抵挡住了第一波刺杀,但不知会不会有第二批人来。
思及此,秦怀玉在怀里掏出信号烟。
“那是什么?”秦川有些狼狈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天香楼间客的信烟:“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刺客,摇人来比较保险。”
见状秦川知道,秦怀玉肯定事从他爹那里得到了情报共享,知道天香楼也在秦川得知悉范围里。
在等帮手的空隙,阿斌已经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绳,将那五个重伤的刺客绑在了一起。
秦怀玉间那几个四肢被绑在一起的黑衣人,忍不住笑开了:“你这家伙从哪里学的捆绑方式,这也好笑了。”
“我家乡就是这么困畜生的,牛羊猪都挣脱不开。”
阿斌干完活,还忍不住踢了那几人几脚。
一炷香后,天香楼的人悄无声息从四面八方汇集来,领了查清幕后主使的命令后,又带着几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悄无声息从四面八方散去。
果然是为皇家效力的,素质就是高。
秦怀玉见秦川还在盯着那些间客消失的方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情。
“好了,别看了,我知道这些人是针对你的,就凭你和公主的关系,这些间客也是有义务帮你查清真相的。”
秦怀玉故意打趣,秦川知道他们家既然掌握着情报网,也没有去狡辩和公主的关系。
只是笑着开口:“这种吃软饭的感觉还挺好,哈哈哈。”
秦怀玉觉得这家伙臭屁,和他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公子还挺搭。突然就有些明白了自家老爹为啥一定要他去结识这个人。
这人是他长这么大,难得瞧见的坦诚而聪明的人。
“喂,我们这也算同生共死过了,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府上不醉不归?”秦怀玉伸手挂上了秦川的肩膀,人都快挂他身上了。
秦川摆了摆手:“不行,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请你吃饭。”
他想着早点回家把蒸馏装置做出来,他好早些把二锅头弄出来,开启赚取长沙第一桶金任务模式。
秦怀玉也没强留他,刺客惊跑了他们的马,这三人只能晃晃悠悠地往城里走。
这个时候的长安还是有宵禁的,他们刚一进城门,就碰见了打更的斥候。
斥候,又称夜更、夜禁,是古代负责巡逻、打更、报时的特殊职业。
他们行走在寂静的夜晚,提醒人们注意安全,保持警惕,确保城内的秩序和安宁。
同时如果发现有在夜间游荡的人,是有职责将这些人扣押起来仗刑的。
这位斥候看见秦川一行人,是身着华服的公子哥,顿时态度大变。
原本严肃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恭敬的微笑,他收起了刚刚训斥普通百姓时那严厉的神色,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他恭恭敬敬地提醒:“各位小哥,马上宵禁了。请快些回府。”
秦川到现在还不是很能适应,有人对他行礼,迅速点了点头,就拽着秦怀玉快步走着。
秦怀玉却懒懒散散不以为意,看秦川加快了脚步,不禁解释道:
“别慌阿,他们不敢真把我们抓去打的。你的身份是殷国公府的表少爷,我是秦国公府的小世子,他们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为难我们俩。”
话是这么个话,但是秦川总还是不适应自己这特权阶级的身份,
内心无法与人言说的别扭最后只化作他的一声叹息:“走吧。”
他们路过街角时,却突然被街边店铺里的一声叫骂吸引:“小贱蹄子,知道这个花瓶够买是个你吗,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秦川他们打眼看去,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高瘦男人,正举着木棍,打算教训一个奴仆。
这个小奴仆大约十一二岁,瘦弱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的伤痕,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尘土。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体颤抖着,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奴仆的脸上满是泪痕,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秦川见状身体的动作早过理智,等他反应过来后 ,他已经伸手牢牢攥住了那男子高高举起的棍棒。
他低头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孩子,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后世里哪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有光明有未来,也被爱着。他突然想起之前回孤儿院探望院长的时候,也结识了一个这么大的弟弟。
“你们是什么人?”那男子不解,但是看着来人衣着气度不凡,也不敢不敬,笑嘻嘻道,“小店早打烊了,我这正教育自家奴仆,就不招待公子们了。”
那男子自顾自地特地在“自家”二字上咬了重音。
但秦川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附身轻轻将孩子扶正。男孩的目光惧怕闪躲,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笑脸脏兮兮地,脸上留下两道明显地泪痕。
“别害怕,没事。”秦川出声安慰着,但是靠近后,男孩身上地伤痕显露无疑。
显然这孩子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刚刚那一棒子要是落在他身上,没被打死,估计也要落下残疾。
虽然唐朝有律法不能随便打杀奴仆,但是这封建王朝奴仆的命可能连畜生都不如。
无理由打杀奴仆是要被官府罚些款项,但这世界又有谁会去为奴仆发声呢。
更多的还是被打死后,卷一张草席就丢到荒山野岭了。
这么想着,再看着眼前这孩子的眼眸,秦川思绪翻涌,努力调整了呼吸后,直接站起身,对着那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说到。
“拿来。”
“他的奴契。”秦川要得理直气壮,那个男子倒是被忽得一愣,回过神来后便哈哈哈大笑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脑子有病的公子哥,我这管理自家奴仆,你有什么立场来我这里要奴仆。”那男子显然是一个泼皮无赖,正要抬手推搡秦川。
阿斌见状,上前一步将他的剑拉出剑鞘一部分,以做警告。
那男子见状也不害怕,而是更大声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家主在朝中也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