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轻描淡写地好像在说刚买了一顿早饭一样。
秦川心中已十分确定，这个王文安是看上了天仙醉的配方。然而，他却决定继续装作一无所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间酒肆的老板，而你则经营客栈，我们的业务领域完全不同。”
“秦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王文安严肃地反驳道，“无论是客栈还是酒肆，本质上都是生意。”
“在我看来，它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客栈经常需要宴请客人，而美酒则是宴席上不可或缺的佳品。因此，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秦川微微皱起眉头，王文安的话不无道理。如果能够和客栈合作，将美酒销售给那些来往的客商和游客，的确能够大大增加销量。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秦川会轻易答应下来。毕竟他对这个王文安还不够了解，需要更加谨慎一些。
“王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秦川并没有直接答应，“但春风酒肆目前的销量和生意已经相当不错，我并没有打算进行更多的扩张和合作。”
“秦川小哥，请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王文安微笑着说道，“不妨先听听我的提议。我愿意以比天香楼高出两成的价格与你合作，并且承诺包揽你酒肆的所有酒水供应。”
然而，他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条件：“你只能为我提供酒水，不得再向天香楼供货。”
秦川已逐渐洞察事情的来龙去脉。显然，由于酒厂产量的显著增长，已引起世家大族的关注。
原先的饥饿营销策略并未使世家大族感到威胁，而如今更优质的酒大量涌现，他们势必会设法分一杯羹。
但令人气愤的是，这些人似乎视秦川为傀儡，明明他秦川自己有能力垄断，却为何要让给王氏？一旦王氏掌握了酒的秘方，秦川将再无立足之地。
尤其在古代，知识产权保护几乎为零。
秦川决定开口拒绝王文安的提议：“天香楼由翼国公掌管，我一个县子哪敢毁约。”
秦川打算采用“祸水东引”之计，期望这小子能知难而退。毕竟，王氏再强大，也难以与国公府抗衡。
然而，王文安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继续说道：“秦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我并非让你毁约背信。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种合作关系，你为我们提供美酒，我们为你打开更大的市场。我们可以共同把美酒生意做得更大更强。”
“秦兄，你想想，与王氏合作，你不仅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还可以借助我们的资源和渠道，迅速扩大你的品牌影响力。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川听得眉头紧皱，这个王文安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执着和勇气。
不过，他并没有被王文安的话所打动。毕竟，他不是那种容易被利益所驱使的人。
“王公子，谢谢你的好意。”秦川再次拒绝道，“但我并不打算改变目前的经营策略。春风酒肆和天香楼的合作非常愉快，我不想因为追求更大的利益而失去已有的合作伙伴。”
王文安听到秦川的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他没想到秦川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他的提议。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反而继续劝说道：“秦兄，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你能够看长远一些，或许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
秦川只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王文安见状眼珠一转，将折扇又重新打开，虚虚地扇了两下，开口道：“其实啊我们也不是一定要盯着你和天香楼，我退一步，酿酒的秘方你能卖给我，也行。”
“价格好商量？”
秦川听了王文安的话，心中不禁冷笑。这王文安还真是贪得无厌，竟然还想要秘方。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天仙醉只是他物理加工的结果，并不是酿酒酿出来的。
不过秦川转念一想，既然有人上门送钱，他自然不能拒绝。
于是他故意装做为难地样子，开口问：“这秘方有，但是每个人的经验不同，酿出的酒恐怕也不同啊。”
王文安听了秦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似乎已经看穿了秦川的犹豫。
他微笑着说道：“秦兄，你多虑了。我们王氏家族在酿酒方面的造诣可是非同一般，只要有了秘方，我们就有信心能够酿出同样品质的美酒。”
秦川心中不禁暗自腹诽王文安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同时他也在心中默念道：看来能狠敲一笔。
于是秦川故意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在内心挣扎着。
王文安则耐心地等待着秦川的回答，眼神中充满期待。
片刻之后，秦川终于开口道：“既然王公子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将秘方卖给你吧。只是这价格……”
王文安立刻明白了秦川的意思，他微笑着说道：“秦兄，价格好商量。不知秦兄心中有何价位？”
秦川沉吟片刻后说道：“至少五万两，这是底线。”
王文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笑着说道：“好，五万两就五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心中暗自窃喜，这个价格可是比他预期的高出了不少。
秦川当着他的面接过郑强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写着所谓的酿酒配方，其实不过是将酒精产生的化学条件写了一遍，没什么奇特的。
他这刚放下笔，王文安就着急来拿，一副猴急的模样。
秦川却灵活躲过，向他开口道：“我们可说好了，秘方给你，但是你做不出来可不能来找我退钱。”
“这个买卖协议你也顺便画押了，这个便给你。”
王文安被秦川钓得都要失去理智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已经酿成更好的酒，霸占长安餐饮市场的美好憧憬了。
“好说，来人，拿纸笔！”
二人你来我往签好了协议。
王文安接过秘方，便猴急打开扫了两眼，便匆匆收进了怀中。
“秦兄，告辞了。”
王文安走后，秦川看着手里的协议和银票笑着对阿斌说：“你看，我们这几天买地买小厮的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