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是坐着囚车来的皇宫,这下了朝便摇身一变,从阶下囚变成了准驸马。
秦川走出了皇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他抬头望向蓝天,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轻柔。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
见他站立在宫门外,显然是没有马车,总有些想要攀关系的人,笑脸相迎,扬言要送他回殷国公府。
这些见风使舵的人,秦川自然不愿意搭车,而且若是刚得赐婚就和朝臣们打成一片,可不得让李二生吞活剥了。
所以他谢绝了所有人,决定自己走回殷国公府,就当锻炼身体了。
他很少这样走在长安城里,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高度集中的大考验,如今信步闲逛到成了他精神按摩的独特方式。
他尽量将脑中思绪放空,沿着长安城的街道走着,观察着这座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古代城市。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
在贞观二年的长安城,就已经初现盛唐的繁荣昌盛,来往行人人声鼎沸。
长安城是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历经了多个朝代的更迭,如今在李二的治理下,生机与活力正一点一点复苏。
后世影视剧里的长安城,复刻不了秦川现在眼前繁华长安的万分之一。
街道两旁的商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丝绸、茶叶、瓷器到珠宝、书画,应有尽有。
这些商品不仅是为了满足本地居民的需求,还为了吸引来自四面八方的商旅和游客。
商人们云集于此,带来各地的特产和珍宝,使得长安城成为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
不得不说李二的开明政策,作用还是很大的,目前使得朝政清明,社会安定。
他前段时间积极鼓励办学,让五湖四海读书人几乎云集长安,现在他走三两步就能看见一个读书人,为长安城的文化繁荣注入了新的活力。
长安城的建筑也多在翻修,秦川看着这些风格独具特色的建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是工科生没有什么美学细胞,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些建筑融合了汉族与少数民族的艺术元素,既有汉族的精致细腻,又有少数民族的粗犷豪放。
就这么闲逛着,正午时分到了殷国公府的大门。
以往这个时候应该在练武场的殷利锋,此刻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张望。
看见秦川后,立马笑开迎了上来:“快快快,进屋,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哈?”秦川还没有反应过来,春桃就将一块红布披在了他身上。
众人笑脸盈盈地迎接他进了大门,刚入大院,就听见王管家在招呼大家点灯。
秦川疑惑:“这大中午的点什么灯。”
“这你不知道吗?这叫燃灯欢迎。”你刚从京兆尹的牢狱中放出来,当然是要给你点灯,照亮回家的路,寓意光明和希望啊。
秦川不知道这些细节的习俗,只是觉得热闹又有些滑稽,但看着大家都这么开心,他也不纠结了,顺着这些古代人的习俗。
他身上的红布因为动作而滑落了一半,然后春桃又走到他后面,帮忙拉上,秦川困惑:
“那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春桃将秦川身上的红布整理好,笑着开口道:“这是挂红啊,意味着洗去晦气迎接新生活。”
他也就是在京兆尹府的牢狱待了一天而已,怎么感觉他们这动静,像是他十几年大牢刑满释放。
他这还想要开口怎么样让他们这些古代人,停止这些奇奇怪怪的习俗。
几人已经簇拥着他来到了前厅门口,一桌子的饭菜,问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果然还得是他教出来的厨娘,她已经在唐朝这美食荒漠开垦出了一小片绿洲了。
一早上的战斗已经耗费了他太多能量,秦川正打算冲到进前厅大快朵颐,结果被元录一把拦住。
“公子,你还要先洗尘,才能吃饭。”说着就把他推到了前厅侧边的厢房。
这里日常是为了给来府上的贵客备的客房,如今他们倒是将秦川推了进去。
无论他再怎么拒绝,元录都说要伺候他沐浴,可能秦川当着这孩子的面被带走,着实给元录吓着了。
秦川拗不过他们,终于在穿越来唐朝后,第一次享受到了,奴仆帮忙洗澡的地主级待遇。
为了名为抹去狱中痕迹的习俗,顺便他们还给他剪了头发,修了指甲。
秦川努力自我催眠:我只是一个布娃娃罢了,不就是被人伺候一下,没有什么的。
一连套的接风洗尘步骤走完,秦川终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坐在前厅祭五脏庙。
秦川望着满桌子的美食,只觉得身心都被治愈了。
他这筷子刚放在一块鱼肉上,就听见门外凌乱的脚步声。
咋咋呼呼冲进来两个少年人,秦川不用抬头就知道,在这府上能不通报就被门房放进来的。
一定是程处亮与秦怀玉两个人了。
程处亮虽然知道秦川定能逢凶化吉,但是真的看见这家伙完好无损地在他面前,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我去,你竟然真的活着从朝上下来了。”
他们这些小的还没有资格听朝会,所以两人也只能在家里等待自己的爹下朝能给他们第一手情报。
秦川不仅没有因为私制精盐而被治罪,反而靠着贡献制盐技术得到了驸马之位。
短短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到了殷国公府,并且在门口相遇。
所以一起出现在了秦川面前,异口同声又七嘴八舌的问追着他问。
“你还真得赐婚圣旨了?”
“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
秦川将手里的鸡腿拿起又放下,被他们两个烦得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吃饭。
“你们吃了吗?吃了的话就再吃一点吧,我慢慢和你们说。”
随后他目光示意一旁的春桃,小姑娘很有眼力见地给程处亮和秦怀玉都添了碗筷。
听下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程处亮摸了摸下巴思考到:“所以是谁去京兆尹举报的你?谁弄了假账本?”
秦怀玉也发现了事情有些奇怪的地方,疑惑开口:“而且为什么不在弘文馆找你的文章来模仿你的笔记,而要去模仿奏折的?”
“你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