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安一脸认真地对秦川开口：“我在街上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奈何被他发现了，在长安城转了两圈，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了，就只能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带我过来。”
“虽然一直猜测是你弄出了这些动静，如今真的确认了，还是让我很震惊啊。”
秦川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看着王文安道：“王兄真是好手段，竟然跟踪起我的人来了。”
王文安哈哈一笑，摆摆手道：“秦老弟，别误会，我只是恰巧在街上看到他，觉得他行迹有些可疑，就跟着来看看。”
秦川心知肚明，王文安绝非偶然遇到，而是有意跟踪。
他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那不知王兄对我有什么看法？”
王文安目光闪烁，沉默片刻，道：“你知道的，我向来欣赏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眼光。我们的炒菜合作不也还在继续么。”
秦川心中一凛，他早料到世家会提出和解，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在听到王文安的话后，他心中不禁快速权衡起这件事的利弊得失。
他的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他微微一笑，开口问道：“那王兄今日前来，可不止给我送些小厮那么简单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想要探明对方的真实意图。
王文安听后哈哈一笑，赞赏道：“秦兄果然聪明绝顶，我这次前来，正是为了我们之前的合作事宜。”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似乎对这次的合作充满了期待。
秦兄心中一动，不禁有些好奇对方的计划。他微笑着问道：“哦？合作？不知王兄打算如何与我合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疑惑，希望能够从王兄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王文安目光坚定地看着秦川，道：“我们提供资金和渠道，你负责经营和管理。可以一起开设书店，将生意做大做强。”
秦川心中冷笑，他自然明白王文安的用意。
王文安用的词是“我们”而不是“我”，这就说明，他一定是世家派来的。
秦川淡淡一笑，道：“王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弟身后之人，可能不允许啊。”
秦川是准驸马，是李二的人，这个事情长安城里没有人不知道。
如今他挑明自己身后有人，这个人除了陛下，不会有第二个了。
秦川见王文安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就知道新华书店的幕后是朝廷，这件事情已经在世家大族里是公开的秘密了。
世家派王文安来找秦川，如今两人相向而立，明显一方代表世家大族一方代表皇家。
秦川思索着现在将人赶出去也不现实，毕竟陛下也没有要和世家大族撕破脸面的样子。
那他还不如多和王文安交谈两句，谈谈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心下这样想着秦川，便开口问道。
“不知道王兄是想要如何合作？我倒是可以帮忙转达，但是我没法帮忙答应和您合作。”
王文安似乎并不意外秦川的回答，他沉吟片刻，道：“秦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谈的。如今朝廷需要世家大族的鼎力支持，而世家也需要朝廷的庇护。”
“我们各取所需，共同发展，有何不可？”
秦川听后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王文安的意思。
世家大族和皇家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双方之间的合作和博弈也是家常便饭。
而如今王文安主动提出合作，显然是想要在博弈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秦川微微一笑，道：“王兄所言极是，如果这是此次王兄到来说想要传达的意思，我一定会一字不落的传达给陛下。”
秦川婉拒之意非常明显，他并不想涉入这场博弈之中。
一来他对王文安的目的并不完全放心，二来他也不想因此得罪了李二。
王文安似乎早料到了秦川的反应，他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的表情，而是淡淡一笑，道：
“秦兄过谦了。你年轻有为，胆识过人，正是大好时机。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够征服陛下并且胜任此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起来，他们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却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王兄似乎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具体的计划，这我该怎么和陛下沟通呢？”秦川尽可能的想要套出更多的话。
“如果和我们合作，我希望书籍定价在每本书十两。”王文安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王家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一直想要提高书籍的定价，以此从其他世家大族手中吸纳更多的财富。
如今他主动找上秦川，显然是想要和皇家达成妥协，从而确保自己的利益。
秦川心中明 镜似的，他微笑着看着王文安，等待着他的下文。
最终秦川微微一笑，道：“王兄，此事重大，小弟还需好好考虑一番。”
王文安听后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希望秦兄能够认真考虑此事，毕竟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王文安与秦川的对话中，秦川敏锐地察觉到了王文安的意图。
他意识到王文安想要成为双面间谍，既要在表面上迎合皇家的意愿，又要暗中实现自己的计划，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于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如果要做书店的合作是只和王家合作吗？”
王文安听后立刻笑开了花，立马称赞到：“秦老弟，果然聪明，其实是不是只和王家合作，对整体的计划都没有影响。”
“老弟卖书让寒门让世家都能读书，我们王家赚取利益，这原本就是互利共赢的局面。你代表皇家，我代表世家，咱们各为其主，并无任何冲突。”
秦川心中一凛，秦川猜到王文安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没有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爽快。
只是秦川对付世家大族的计划向来不是和某一家合作而打压所有其他的家族。
显然王文安的提议不符合纵横捭阖的斗争原理，所以秦川思量片刻后决定还是拒绝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