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丞相来了,守在地牢里的人连忙行礼。
秦丞相看着被锁在那里的郑少堂手微微攥紧。
郑少堂听见脚步声,这才缓缓地抬起头,待看见是秦丞相的时候,突然带了几分笑意。
“我当是谁?原来是秦丞相,秦丞相前来找我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
郑少堂说到这儿,再次的笑了起来:“能让秦丞相来到这种地方,我突然觉得我就算死了也值得了!哈哈哈——
想当初秦丞相是多么的厉害呀!说将我扫地出门就将我扫地出门,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就要像一个落魄的狗一样被赶出去……
我当真是恨透了这样子的感觉!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留在秦府?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却断送了我整个前程。”
“你伤害阿鸢,就莫要再想什么前程了!”秦丞相的手微微攥紧,看着郑少堂继续道,“阿鸢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认识你!”
郑少堂听见这话,仰头长笑:“哈哈哈——哈哈哈——这当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郑少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半晌郑少堂这才平复情绪,看着秦丞相带着几分讽刺的道:“难不成你认为你们家秦鸢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吗?
她是个什么货色,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就是你将二皇子塞给她的吗?”
“住嘴!你心胸狭隘枉为男人——”
听见秦丞相这样说,郑少堂更是讥讽道:“心胸狭隘枉为男人?要我看是秦丞相一手的好算计,连自己的女儿都照样算进去了。
你不是早就拿自己的女儿来给你换取大好的前程了吗?
否则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到了二殿下的床上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秦鸢是什么货色,难不成你不清楚吗?
她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姑娘了,她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你——”秦丞相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郑少堂:“今日本相来是要替阿鸢讨回公道,既然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么本相本不该再说些什么,毕竟本相就算再多言,也不过就是对牛弹琴的事情。
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阿鸢,如此的行径,本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你认为阿鸢人尽可夫,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阿鸢是之前用了自己最珍贵的血液救了于家小姐而已!
她们二人情如姐妹,只有女子最珍贵、未经人事的鲜血才能够为于家小姐解毒!
本来这件事情并不用阿鸢亲自去做的!
可是,阿鸢觉得,当初于家小姐中毒,也正是因为自己,所以这才去做的!而且还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你真觉得这两日的时间,阿鸢能和别人做出什么事情吗?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你说这些你恐怕也不会相信。
可是你应该为自己今日的行径付出代价——”
秦丞相说到这儿,眼神微微一冷,毫不在意的看着郑少堂有些震惊的目光。
“来人,今日就将郑少堂的人事给去掉!”
秦丞相说完就有人领命,立马上前。
有秦丞相的话,大家自然不会认为秦丞相还会给郑少堂多少准备的时间。
宫中的太监不会直接的进行,而且还会有几日的缓和期。
可是郑少堂这个,秦丞相没有第一时间要了郑少堂的性命,自然也是想要报仇的。
郑少堂没有想到秦丞相竟然会这样做,脸色一变急得哇哇大叫。
“放开我,你们赶紧放开我,你们要杀就快点杀我!”
秦丞相看了一眼郑少堂,眼睛微微一眯,带着几分狠辣:“想死?没那么容易……记住下手的时候轻一点,不要让这个人死了!本相不允许他死!”
“是!”
郑少堂一个哆嗦,随后,一声惨叫,在地牢之中传了出来。
秦丞相自然不需要郑少堂死。
死了的人就没有意思了。
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要让郑少堂加在秦鸢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
秦鸢所受的痛,他要郑少堂受上千次、万次……
于光光看着秦鸢,柔声道:“阿鸢,我把你的衣裳换换吧,好不好?”
秦鸢听见这话拽紧了衣裳,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胆怯。
“阿鸢,我是光光啊!咱们泡一下,洗洗,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你觉得如何?”于光光带着几分哄骗的看着秦鸢。
秦鸢听见这话,似乎茫然了一下。
随后,她点了点头,小声道:“我要洗洗干净——”
将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污秽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她厌恶那个男人,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来的厌恶——
哪怕想起来都是一种恶心!
她未曾想过曾经自己喜欢过的男人,如今想起来的时候,竟然如此的讨厌!
仿佛哪怕想起都会玷污了自己的回忆!
秦鸢微微眯着眼睛,浑身在颤抖着。
“好!那我叫人准备水……”
于光光说完,这才吩咐下人去准备沐浴的水——
很快,水便准备好了。
而后,于光光搀扶着秦鸢,开始沐浴。
有于光光在秦鸢的身边,秦鸢觉得心里面的安全感多了许多。
她看着于光光,小声道:“光光,你说我是不是很脏?我现在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我就觉得恶心……”
于光光:“……”
她张了张嘴,柔声道:“既然那个男人那么恶心,就不要想了!”
秦鸢抿着唇,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想,想他禽。兽的嘴脸,想他禽。兽的行径……
我是不是可没用了?光光……”
“怎么会呢?我们的阿鸢那么漂亮,那么厉害,怎么会没用呢?”
于光光说完,伸手抚摸了一下秦鸢的头发,语气温柔的道:“放心好了,那个恶心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伤害你了!”
秦鸢点了点头,睫毛忽闪了一下:“你说的对伤害我的男人,你和义父怎么可能会留着他呢?他死了吗?要是死了也好……
至少死的干净,莫要再污了我的眼。”
于光光听见这话,连忙点头附和:“你说的对!可不是嘛,也污了我的眼呢,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那个男人!”
秦鸢颔首,伸手在水中轻轻的按压——
“光光,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有办法逃开那个男人的噩梦?”
于光光的心咯噔一下子,后轻笑:“怎么会呢?我们就当被狗咬了!这种事情慢慢的我们就会淡忘的。
这辈子你会遇到一个男人,他会对你很好很好……”
秦鸢:“……”
她垂眸,低声道:“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