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听见郑少堂这样说,一个踉跄。
她万万没有想到,郑少堂竟然是一个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郑少堂,我跟二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希望你不要血口喷人!”
郑少堂闻言,挑眉:“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决绝的将我赶出秦府呢?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你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两句话,而判定我的人品问题呢?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关系,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趾高气昂的等着你做二皇子妃呢?
秦鸢呀秦鸢!你可真是好样的,骑驴找马就是说的你吧?
我为了你不顾性命的去将那匣子追了回来,可是你呢?
你就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断定了我的罪名,然后便伙同秦丞相将我赶出秦府,赶尽杀绝……
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恶心呀!”
秦鸢听见这个话,脸色微微一变,她尽管现在再多的指责,却也在郑少堂的这些话中消失殆尽。
如今的郑少堂不但咄咄逼人、颠倒黑白,竟然连污蔑别人都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她对于郑少堂的这些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觉得心中腾升出一种怒火,可是却无处发泄。
因为这些事情自己无从解释。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秦鸢只是想要笑,笑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郑少堂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
如今的自己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心胸狭隘——
在那一瞬间,秦鸢的心突然就淡了。
似乎所有的感觉都不似之前那般的浓烈,不管是感情还是愤怒。
心中有些疼痛感,全都憋闷在心中。
秦鸢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郑少堂笑了笑。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感情都似乎被吐了出去。
“郑少堂,我本想和你解释,可是你说的太过于离谱,我又无从解释,既然如此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因为我说的再多,在你的眼里都是有污点的。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更没有必要这般纠缠了。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二人再无瓜葛便是。”
秦鸢说完,对着一旁的秦管家点了点头:“秦伯,将这位公子送出去吧。”
在那一瞬间情缘,只觉得自己再无任何想要解释的心情。
而自己和郑少堂之间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似乎一切淡得那么突然,又淡得那么理所当然。
看着秦鸢根本不解释,也没有任何哭闹和被冤枉的情绪,郑少堂只觉得这个女人此刻之所以如此,那完全是因为每一点都已经被自己给说中了。
既然每一个点都被自己说中了,那么就说明秦鸢果然是背叛了自己。
这样一想,郑少堂心里觉得舒服极了。
至少此刻自己和秦鸢的分开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原因,一切都是情愿背叛了自己,一切都是秦鸢水性杨花。
没错,就是秦鸢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害得自己前程尽毁!
要不是秦鸢跑到秦丞相面前胡言乱语的话,那么自己怎么可能会被秦丞相赶出秦府呢?
要不是自己为了秦鸢努力的想要挤进秦家的大门,又怎么可能会离开镖局呢,要知道自己所在的镖局,可是整个京都最大的镖局啊。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毁了。
在镖局的地位完全没有了,眼下就算自己回镖局,怕是那些人也会耻笑自己吧。
自己从未想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自己也从未想到自己昨天的嚣张竟然变成了自断后路。
郑少堂看着秦鸢的背影,手微微攥了起来。
就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温温柔柔,可是突然冷酷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冷血无情,不留情面。
自己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全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女人是那么全心全意的付出,而这个女人对自己却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这位郑公子,您还是离开秦府吧。”秦管家对着郑少堂缓缓的开口道。
郑少堂扫了秦管家一眼,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离开秦府?你以为我稀罕在你们秦府里呆着吗?对我来说,这里也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哈哈哈——”
郑少堂仰头长笑,可是笑容之中却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悲愤。
“离开便离开我,郑少堂又怎么可能会稀罕这里呢?”
郑少堂说完扭过身去,大步的向着府外而去。
他每走一步,自己的内心都在滴血。
早在昨天的时候,郑少堂在自断后路的时候,其实内心之中就已经有一个宏大的愿望了。
只要自己能够踏进秦府大门,那么便会飞流直上……
自己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很快在秦府拿下一官半职,秦丞相的面前得到最佳的信赖。
然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在秦府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这个时候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没有任何人给自己施展才华的时间啊!
在昨天自己所有憧憬的好梦都已经在今天破碎了——
郑少堂摇了摇头,在踏出秦府的最后一步时,心中的不舍更加浓烈了几分。
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这秦府自己是再也进不去了——
这怕是最后一次从秦府里面出来了。
郑少堂离开秦府之后,便向着镖局的方向而去。
既然今天受到的耻辱已经够多了,那么不妨他就好好的低下头,与镖局里的人再稍微的说一说,兴许还能回到镖局里。
毕竟镖局的前景也非常的可观。
自己之所以能够在镖局里做上一个小头领,都已经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最完美的结果了。
就在自己在镖局想要提升职位之时,自己去选择了离开——
秦管家看着郑少堂已经离开了,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这个男人看似很是优秀,可是言语之间的极端和危险气息,让秦管家极为不喜。
他总觉得面前刚才站着的那个男人。心死太过于深沉,而目光太过于长远,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似乎已经在精心部画着什么。
这样的男人离开也好,留在秦府怕以后还真是个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