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冷夜衡正在冷氏集团处理事情。
得知江舒畅收到时辰的消息就立即赶去帝城酒店时,也跟着过去。
到了酒店,他询问了江舒畅所在的位置就快步走过去。
路过一个门虚掩着的包厢,耳边恰好飘来一句话。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冷夜衡知道,否则我就完了!”
说话的人声音有点激动,冷夜衡好巧不巧就全听进去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脚步一顿,停在包厢门口。
时辰一怔,见着前面的冷夜衡停下来。
正想开口问,就见冷夜衡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闭上了嘴。
包厢里的声音变小了,但冷夜衡跟时辰耳力极好,全都听到了。
“你不想让他知道三年前的事,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否则我就不确定你收买司机,害得冷家大爷夫妇死于非命的消息,会不会传入冷夜衡的耳朵里!”
许永澎视线威胁地笼在江谦身上。
江谦眼神阴鸷,怒瞪着他,“你说过,我帮你做完山体滑坡那件事,就不再提当年的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许永澎笑,“这怎么能叫出尔反尔?我不过是请求你这个好友帮忙而已。
“当年江氏出事,我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度过难关。
“现在不过是让你把江舒畅约出来见个面,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帮忙,还算什么朋友?”
江谦沉着脸色,脸上线条紧紧崩住。
这个时间点约江舒畅出来,就是害她!
别说冷夜衡不会饶过他,就是孙岚肯定也会跟他不死不休!
到时候他更别想拿到江舒畅手里的股份了!
“你让我做别的,我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许永澎盯着他发怒的神情,最终改了口,“行,那你把这个东西送给江舒畅。”
话音落下,他视线斜睨着桌上放着的盒子。
江谦犹豫着上前,打开盒子看了眼,瞳仁猛然放大!
里面放的全是侮辱国家的东西!
“砰”的一声,他一把将盒子盖上。
严词厉色拒绝,“不行!这会害死舒畅的!”
“我就给你三个选择,要么约江舒畅出来,要么把东西送给她,要么……
“我把你当年收买司机害死冷氏夫妇的证据送给冷夜衡,你自己选吧!”
许永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容拒绝的神色有点渗人。
江谦额上青筋狠狠一跳,阴沉地注视着许永澎。
许久后,他颓丧地坐回位置,没再多说一句话。
而站在包厢外偷听的冷夜衡与时辰,脸色都沉了下来。
“冷总,当年买通司机害得大爷跟大夫人出事的人就是江谦,还有上次山体滑坡的事也是他做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否要报警将他们抓起来?”
时辰心有怨恨地开口。
他真是没想到害死大爷跟大夫人的人竟然是少夫人的父亲!
这让BOSS跟少夫人以后还怎么相处?!
冷夜衡脸上线条崩得紧紧的,仿佛镀上一层薄冰,冷得渗人。
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戾气,森然的眸子泛着幽光,拳头握紧时,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回复时辰的话,转身离开。
时辰看不懂他的神情。
这是要追究还是不追究?
那可是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若是让老爷子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时辰头都要愁秃了,就见冷夜衡已经走到酒店门口。
他快步追上,“冷总,您不去找少夫人了?”
冷夜衡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快步上了车,疾驰而去。
狂风急速往车内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难受。
径直将油门踩到底,开启死亡时速。
*
江舒畅来了酒店却扑了空,得知路易·斯登在半个小时前退房离开。
去向未知。
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确定路易·斯登真的不在这里,才离开。
拐弯时恰好撞上江谦。
江谦正想破口大骂,在看清楚是江舒畅后,神情一愣。
心虚得冷汗直冒,面上强壮镇定,“畅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里找个人……”江舒畅见他神色不对劲,一脸疑惑,“爸,您这是怎么了?”
“我……”江谦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干笑一声,“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
江舒畅:“???”
现在十月底,不说夏天的高温时间已经过去,就是帝城酒店里的冷气也开得很足。
不至于会热到冷汗直冒吧?
江谦知道自己这个借口很牵强,讪讪一笑就转移话题。
“你现在出来,就不怕那些记者找到这里来吗?”
江舒畅收回视线,眉心皱了皱,“我来这里找那个可以还我清白的人。
“找到了吗?”
“没有……现在准备回去了。”
“好……”江谦应了声,眼神飘忽。
视线余光瞟到手里的盒子,纠结着要不要给她。
几秒后还是放弃送给她的打算。
江舒畅看他行迹怪异,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盒子上。
江谦条件反射地将盒子往身后藏了藏。
见状,江舒畅更觉得奇怪,还没开口就听到他说,“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爸,您真的没事?”她不放心地问了句。
江谦摇头,讪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免得你妈担心。”
说完,他抱着盒子灰溜溜离开。
江舒畅:“???”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就对上旁边一中年男人的视线。
她一眼就认出对方,礼貌地打了招呼,“许伯父。”
许永澎点了下头,笑道:“刚才离开的人是你爸吧?”
“对。”江舒畅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江谦离开的方向,说道。
许永澎:“我刚才看你爸手里拿着东西,给你的?”
“呃……应该不是,他没给我。”
江舒畅被他这么一问,都有点好奇父亲手里的盒子到底装着什么。
看父亲方才的模样,像是在护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许永澎淡淡地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去忙吧。”
话落就转身离开。
转身时,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江舒畅:“???”
她将口罩跟墨镜戴好,安全回了家。
到七点时,还没见到冷夜衡回来。
以往她不去上班时,冷夜衡都是在六点半前准时到达家门口,怎么今天这么晚?
略微担忧地给他打了电话。
等了好久都没接通,心里越发惶惶不安。
“小动,阿衡今天有没有打电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