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暖月知道对方就是郭飞宇的老婆。
她沉了脸,印象中,郭飞宇的老婆好像是周爷爷的孙女。
如此一看,倒是有几分与周爷爷相似。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婕妤带了好几个人过来,而她却只有一个人,根本打不过他们。
“郭夫人,这是个误会,我跟郭总什么事都没有。
“你看,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我……”
“啪!”
周捷芸扇了她一巴掌,沉着脸低吼道:“你还想骗我?!这难道不是你们俩苟且的视频!”
说着,她将手机砸向江暖月脑袋,视频还在播放。
江暖月额头一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个包子。
看见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还在播放的视频。
身体一抖,整个人很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拍的!
她怎么不知道!
“郭、郭夫人,我们是、是被、被人给算计了,你、你、你……”
她紧张得身体哆嗦不止,说话都不利索。
周捷芸很明显没有心情再听她狡辩。
在跟郭飞宇离婚前,她必须把这贱女人收拾一顿。
当是给自己跟爷爷出口恶气。
她扭头看向自己带来的保镖,冷声下命令,“你们几个人,给我上!
“她既然那么喜欢抢男人,那我就让她上个够!”
一听这话,江暖月脸色都白了,瞪大一双眸子看着周捷芸。
“郭夫人,这真是个误会,你不能……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周捷芸没再去理身后女人怎么样,眸子阴冷地泛着冷笑,转身离开。
她已经吩咐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郭飞宇跟郭家,别想从她身上得到任何利益!
*
此时的江舒畅还不知道江暖月出事。
她看着坐在面前的冷爷爷。
“爷爷,怎么好劳烦您来看我,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为了不让冷爷爷担心,她跟茜茜都没说自己是怎么回事才入院,只说是低血糖来医院检查一下。
冷老爷子看她眼里有对自己的尊敬,却少了亲近。
叹了口气。
“没事就好,别忙于工作,得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的爷爷。”江舒畅乖乖应下。
冷老爷子沉默半晌,又开了口,“舒丫头,你跟爷爷说,是不是阿衡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你被他气进了医院?”
“不是的爷爷。”
江舒畅摆手否定。
哪怕已经跟冷夜衡闹掰,她也不想冤枉他。
冷爷爷改了口:“那你告诉爷爷,他哪里对不起你,让你气得要跟他离婚?
“你说出来,爷爷帮你打他!”
江舒畅拧着纤长的眉毛,略泛着白色的脸带着一丝黛玉妹妹的病态美。
她如何跟爷爷说得出口冷夜衡与别的女人上床的事?
纠结几秒,她沉着嗓音说道:“爷爷,当初我与阿衡结婚,就是一个意外。
“我们之间是没什么感情的。
“而他,早有喜欢的人,现在他喜欢的人回来了。
“我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他,也不想跟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勉强在一起。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为难自己,为难他。”
冷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被岁月侵蚀过的面容带着一次愁色。
“阿衡有喜欢的女生?他不就只喜欢你吗?”
江舒畅摇头,“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并非是喜欢我。
“我亲眼见过他对那个女孩好,他们……”
她话音戛然而止,摇头,“爷爷,我不想在背后议论别人。
“您想知道阿衡跟那个女孩的事,还是亲自去问他吧。”
陆茜书在一旁看着江舒畅,见她面露疲惫,上前给她递水。
“畅儿,喝点水吧。”
冷老爷子也知道江舒畅身体不好,不想再耽搁她休息。
只是一想到他们俩没有因为父母的血海深仇分开,反而因为一个第三者分开,他的心就很痛。
对冷夜衡的不满也多了几分。
江舒畅冲陆茜书抿唇一笑。
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才重新将头抬起,眼眸夹杂着真情实感。
继续对冷爷爷说道:“爷爷,跟阿衡离婚,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意愿。”
她跟冷夜衡之间,不仅隔着一个夏灵儿,还隔着他父母的血海深仇。
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夏灵儿的出现,不过是他们婚姻走向结束的催化剂。
冷老爷子深深望着她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管家上前搀扶他。
江舒畅眼睛温润,朦胧的视线望着冷爷爷的背影。
他的背脊早被岁月压垮,精神状态也因大儿子跟大儿媳的离世而差了许多。
早已不是那个在商场驰骋的将军,只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
现在好不容易盼得孙子结婚,却又看得孙子与孙媳婚姻不好而闹得要离婚。
她是不是对冷爷爷太过残忍?
爷爷,对不起。
她收回视线,将水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将那个藏满愧疚的心给包裹住。
她不能心软,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陆茜书坐在床边,抱了抱她,“畅儿,别难过。”
江舒畅没说话,与她相拥。
陆茜书又开了口,“快递显示签收了。”
早上程律师将拟好的离婚协议送来,畅儿确认过后就给冷夜衡寄了快递过去。
江舒畅闷闷地“嗯”了一声。
*
冷夜衡几人追来医院时,刚好看见冷爷爷从医院出来。
“爷爷。”冷夜衡快步上前,喊了一句。
冷老爷子看着他,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冷夜衡本想躲开,脑子里闪过什么,都停了下来,任由爷爷在他身上打了十几下。
爷爷老了,力气不如从前,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半点都不疼。
“你啊你!!”
冷老爷子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点了点他,一脸哀痛。
“我们冷家一向家风严谨,从不做败坏门风,欺男霸女的事,怎么到了你这就……”
冷夜衡:“???”
他做什么败坏门风、欺男霸女的事了?
紧跟而来的姜在轩和秦逸城听到冷爷爷这话,也是一头雾水。
不会吧!不会吧!
衡哥怎么会做那种事?
虽然衡哥在商场所用的手段有些狠辣,但那都是正常反击。
也从不欺负无辜之人。
别人不欺负他,他也不会反击回去啊。
冷夜衡问:“爷爷,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