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畅:“……”
他这幅被逼无奈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才是被逼的那个人!!
被逼着躺在床上,被逼着被人监督!
冷夜衡已经不打算离开了,明知道老婆在家,还要独守空房,他做不到。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十天没见面。
不知道有多少天没能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想到她刚才下床,问道:“你方才想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江舒畅视线微微闪烁一下,摇头,“我什么都不想拿,我要睡觉了。”
“行,那就睡吧。”
说完,他躺在她身侧,就要去拉被子给自己盖。
女孩蹭的一下坐起身。
揪着被子抵在身前,防备地看着他,“你干嘛?”
冷夜衡墨瞳幽幽地凝着她,“你觉得我能干嘛?”
“……”
“睡吧。”男人躺下,拉过被子,声音透着慵懒磁性。
江舒畅看他躺下后一动不动,心里有些猜测与疑虑。
试探性地挪了挪身子,确定他没有多余动静后,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怎么能在这里睡?
他们都没有关系了,应该保持距离。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下床去隔壁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睡?”
江舒畅吓了一跳,垂眸,圆溜澄亮的眸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冷夜衡挑了下眉,“不睡我就要……”
蹭!
他话还没说完,江舒畅就忙躺下身,拽着被子,一动不动。
耳朵竖起,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刚流产,身体还很不舒服,决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看她这动作,男人唇角悬着浅浅的笑意。
俩人身体离得有点远,中间都能再躺下一个人。
他挪了挪身子,想靠近她一点。
谁知,他刚动,女孩的身体就崩得紧紧的,往床边又挪动了一下。
侧过身,望着她的方向。
黑暗中,他能感受到她防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江舒畅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一丝不苟,只露出一双眼看他。
怕他做出什么流氓行为。
见男人似乎又没了动静,紧绷的心稍稍落下一半。
“啊!”
忽然,房间内响起一声尖叫。
江舒畅被男人拥进怀里,鼻尖飘来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犹若雨后花香,格外好闻。
感受怀抱温暖的同时,也让她的神经绷紧。
双手抵着冷夜衡的胸膛,声音颤抖畏惧,“你、你、你要干嘛?
“我、现在、是病人,你、不能做那种事……”
而且,他们还处于离婚冷静期,他不能再对她行不轨之事。
“想什么呢?”
男人带着玩味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倾泻而下。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别想太多。”
他轻声安抚,手下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
他想抱她想了好久好久,有一千年那么久了吧。
只是,他不喜欢她害怕他的感觉,害怕得身体都开始轻微颤抖。
江舒畅紧锁着眉心,僵硬的身体在他安抚的话中慢慢软下来。
屏住的呼吸也慢慢放松。
只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某人那方面的需求,她深有体会,她不相信他会那么安分。
冷夜衡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心口得到很大的满足。
江舒畅被这么抱着,本就有些睡不着,现在更清醒了。
想到今天在公司收到的花,她犹豫了几秒,开口道:“今天的白玫瑰是你送的?”
“嗯?”
男人磁性的嗓音响起,尾音微微上扬,有着明目张胆撩人的嫌疑。
江舒畅以为他没听清楚,重新开口道:“我今天在公司收到一束白玫瑰,上面的卡片落款人是Maize。”
“Maize是玉米的意思,白玫瑰又是你第一次送我的花。
“所以,那花是不是你送的?”
那天“相亲”完,冷夜衡想把花丢了,她舍不得,就送给她了。
也算是他第一次送她花吧。
“哦,是我送的,喜欢吗?”
冷夜衡音调淡淡,脑袋动了动,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江舒畅被他的头发丝挠得脸颊有点痒,下意识也动了动脑袋。
不自觉与他靠得有点紧。
她没发现男人眼里迅速闪过的狡黠。
听到他的话,她怔了一下。
虽然早有猜测,但此时听到确切答案,还是让她惊讶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花?”
冷夜衡很理所当然的语气:“给自己老婆送花需要理由吗?”
江舒畅:“……”
是不需要。
但他们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对恩爱的夫妻。
她沉默时,男人再次出了声,“今天岳母去公司的事,我知道了。”
江舒畅蹙眉,“你怎么知道?你派人监视我?”
他知道她在伤心,所以才能及时让人送花过去的?
想到自己在公司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没有,”冷夜衡如实道,“我只是让人一直看着江家那边,怕他们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今天岳母去江氏,我大概猜到她会做什么事,怕你太难过,才会让人送花过去。
“希望你看见花,能心情好一点。
“至于白玫瑰,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就选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自己过去陪她,安慰她。
可他知道,现在的她,对他有多排斥。
只怕他还没近她身,就被她派人轰出去了。
江舒畅拧着眉,心里滋味繁杂。
得知他没有派人监视她,她心里舒服好多。
但又被他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
他们本该形同陌路,除了领证那天,不再有交际。
可他偏偏总是以各种方式关心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去出差一个月?”她转移了话题。
冷夜衡眼眸微微一闪,也不想骗她,“是要出差,但不用出差那么久,快则一个星期,慢则半个月就能回来。
“只是,不想跟你那么早离婚,才骗你说要出差一个月。”
谁知,还有个离婚冷静期横在中间。
白亏了这十天。
江舒畅:“……”
她就知道!
哪有那么巧!
聊着天时,她身体无意识地放松下来,也不再那么防备他。
在黑暗中,故作生气地瞪着他,“那你现在回来,是处理好事情了?”
冷夜衡:“还没有。”
一想到办完事回来,就是他们俩离婚之日,他就不想那么快办完。
一天的工作非得拖个三四天才完全。
现在十天过去,也就完成了三分之一。
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