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畅脸上没有半点变化,点了下头,“我早上看见江暖月发朋友圈了。”
她跟江暖月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加了微信没聊过天,偶尔刷朋友圈刷到过。
“那你没什么想法?”陆茜书好奇地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想法?”江舒畅好奇地看着她。
陆茜书“呃”了一声,问:“你亲姐抢了你男朋友,并且要结婚了,你半点愤怒都没有?
“比如,气到带人去闹婚礼?
“再比如,带着冷夜衡高调参加婚礼,打他们一波脸?
“或者,爆出江暖月是小三的事,让他们婚礼办不成?”
江舒畅忍不住笑出声,“江暖月跟许昕凯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我干嘛要为了他们浪费自己的时间?
“请帖又没给我,我干嘛去参加呢?
“再说,我老公这么好看,我害怕被人看了去呢!
“万一江暖月看上我老公,抛弃许昕凯,那我不是还得浪费时间砍烂桃花?”
陆茜书被她逗笑了,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你不生气许昕凯出轨,还能跟江暖月修成正果吗?”
江舒畅满不在意的语气,“有啥好气呢?是不是正果,现在还不知道呢。”
就许昕凯那花心样儿,能对江暖月多长情?
当初为了追她,花样百出,后面还是轻易就被江暖月勾走了?
“好吧。”
陆茜书见她当真不气,也不打算去闹婚礼,没了兴致。
还以为可以大干一场呢!
“不过,你当初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帝城酒店?怎么就偏巧找到房间号?”
她挺好奇的,之前也没听畅儿说起过。
江舒畅敛着眉,“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
“当时我刚下班,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让我去帝城酒店,有惊喜,上面还写了个房间号。
“我以为是许昕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毕竟第二天就是婚礼了嘛,我也没多想就过去了。
“谁知道,还真的是个‘惊喜’。”
她呵呵一笑,现在想想,还真是得感谢那条短信。
要不然她就要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人渣!
“谁发给你的?”陆茜书也觉得好庆幸。
差一点点,就要坠入深渊了。
“不知道。”江舒畅摇摇头,“后面我让人帮我查一下那个号码的来处,也没查出来,打过去感谢,显示空号。”
陆茜书好奇了,“哪位雷锋,做好事还不留名了?”
一旁一直关注江舒畅动静的陆行轩,听到她们俩的对话,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下。
冷夜衡正好将他的异样收归眼底,神色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浪羽跟蓝木易回来,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当然,许某人直接坐在陆茜书身边,“茜茜,你们在聊什么?”
“没有啊,喝茶。”陆茜书敷衍地回了句,往旁边挪了挪。
也不知道许浪羽怎么老喜欢往她身边凑。
“我刚才洗了碗,洗得特别干净。”许浪羽语气特别炫地跟她扯话题聊天。
陆茜书:“……”
这很骄傲吗?
好吧,可能真的骄傲。
她嘴角微微一抽,“你好厉害哦。”
听到这话,许浪羽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笑着继续说,“也不是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只是想让我未来的老婆可以把洗碗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我而已。”
他特地强调“老婆”二字,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
“哦……”陆茜书懒洋洋地回了句。
这关她什么事?干嘛跟她说?
许浪羽将自己的手指往前伸了伸,叹了口气,语气惨兮兮的。
“都怪蓝木易那小子,不会洗碗还瞎逞强,摔破了碗,害我去收拾的时候受伤了。”
正在玩游戏的蓝木易,听到这话,嘴角猛地抽搐一下。
“!!!”
到底是谁瞎逞强?
不会洗还抢着洗,碗盘摔了一地,结果还得他去帮忙收拾。
眼看游戏进入激烈期,他也懒得跟许浪羽计较,安心玩游戏!
陆茜书闻言,下意识朝许浪羽的手指看去。
在看到那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额上几条黑线飘过。
就这,也敢苦兮兮卖惨?
“需要送你去医院上药吗?”她纯粹调侃。
谁知,许浪羽当真了,猛地点点头,“那就麻烦茜茜了。”
陆茜书:“……”
许浪羽面露喜色,“现在去吗?”
陆茜书:“……”
可以不去吗?
这时,陆行轩看时间不早,也不想多留。
跟江舒畅他们道别后,问向陆茜书,“你要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陆茜书回眸看了眼江舒畅,也不好打扰他们俩二人世界。
打算跟哥哥回去,谁知,转头时,对上许浪羽荧光闪闪的眼眸。
无奈开口:“哥,我送他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等下自己回家吧。”
许浪羽脸上挂着笑,看向陆行轩,“陆先生,等下我送茜茜回去就行,你有事就先走吧。”
陆行轩看了眼他,同意了。
等陆行轩走后,陆茜书跟江舒畅道别,带着许浪羽去医院包扎伤口。
蓝木易见秦逸城在跟嫂子探讨茶艺,只能看向冷夜衡,“衡哥,我们来打游戏呗!
“下个月有比赛,我正在练一个角色,找不到陪练的,你陪我?”
能陪他打游戏且跟得上他节奏的,身边也就冷夜衡,并且衡哥是全能型选手,什么角色都玩得溜。
跟他一起玩游戏,自己总能突破瓶颈,对那个角色也能找到不一样的感觉。
冷夜衡:“嗯。”
俩人抱着手机当起“网瘾少年”,秦逸城跟江舒畅聊茶艺也聊得很开心。
爷爷过世后,她许久没跟人聊起茶艺。
*
陆茜书跟许浪羽到医院后。
许浪羽惨兮兮的看向陆茜书,“茜茜,劳烦你去帮我喊医生。”
陆茜书“嗯”了一声就走了。
望着女孩的背影,许浪羽嘴角扬着笑。
茜茜一定是喜欢上他了,才会这么点伤口都这么担心他,非要亲自送他来医院包扎。
陆茜书带着医生过来,就看见许浪羽瘫在椅子上,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
医生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要给他诊治,“是哪里有问题?”
许浪羽颤颤悠悠地竖起自己的食指,语气悲痛,“我、我被陶瓷片划伤了。”
医生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拉着他的手,蹙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