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想我啦?”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许浪羽骚包的声音。
陆茜书扶额。
听出他话音里有几分酒意,蹙眉道:“你喝酒了?”
许浪羽:“是啊,不是跟你说嘛,我今晚来X酒吧,跟阿城他们聚聚。
“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呢?”
陆茜书:“……”
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不能开车了?”
“你想去哪?”许浪羽听到了,问。
“我们在这附近逛街,畅畅不小心崴脚了,本来想让你送我们去医院。
“现在看来,只能算了,我叫出租车吧。
“你继续跟你兄弟喝酒吧,我挂了。”
说完,不给许浪羽说话的机会就挂断电话。
在软件上叫了车。
不一会儿车就来了。
去了医院检查,确定没有伤到筋骨,只需要包几次药膏就好。
陆茜书安了心。
“可以放心了?”江舒畅冲陆茜书说了句。
陆茜书脸色依旧不好看,瞪了她一眼,“就你好心,被人撞了也不在意。
“还好不严重,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那两个小姑娘的。”
俩人坐车回家。
*
冷夜衡去外面闲逛一圈回来,刚好听到许浪羽说起江舒畅。
“你说畅儿怎么了?”
他没听清楚,拽着许浪羽问道。
许浪羽拧着眉,瞅他,“衡哥,你跟嫂子都快离婚了,咋还这么关心她?”
而且,嫂子还给衡哥戴绿帽,衡哥当真是一点都不介意?
“快说。”冷夜衡没回他,冷厉的嗓音说道。
“茜茜打电话过来说嫂子脚崴了,要我送她们去医院,我这喝了酒……”
许浪羽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冷夜衡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
他好一阵无语,“你们说说,衡哥这算什么啊!
“我这话都还没说完他就跑,对得起我吗?”
哼哼!
众:“……”
没什么对不起的。
*
冷夜衡出了X酒吧,想去医院,不确定江舒畅她们去哪个医院,干脆去了流川公寓。
到了公寓门口,恰好看见江舒畅跟陆茜书从出租车上下来。
正要过去,就看见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
陆行轩过去扶着江舒畅,“怎么这么不小心?”
“哥,你咋来得这么快?”
陆茜书看见陆行轩,出声道。
她这消息发出去还不到十分钟吧!
江舒畅睨了眼陆茜书,用眼神控诉她。
干嘛要喊轩哥过来!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要让我哥关心一下呀。”
陆茜书附在江舒畅耳边,小声说道。
江舒畅:“……”
没必要!
完全没必要!
“我正好过来送个东西给畅儿。”陆行轩回了陆茜书的问题。
“送东西?”陆茜书眼神揶揄地看着他,“哥,你要偷偷给畅儿送啥?没有我的份吗?”
陆行轩抬手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啥都有你的事。”
陆茜书捂着脑门,嘟着嘴,控诉道:“咋地啦?你是我哥诶,你给畅儿送东西没有我的份,我还不能说啦?”
说着,她又轻轻撞了下江舒畅,故意酸里酸气地说:“被区别对待,你开心了吧?”
江舒畅脑门上划过几条黑线:“……”
有啥好开心的?
陆行轩被陆茜书这模样笑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东西给你,你也用不上。”
“什么啊?我倒要看看是啥宝贝!”
陆茜书说着,就去抢哥哥手里的袋子。
看了眼,是祛疤膏。
“……”
呃,这不是……
她晚上去煮饭前,偷偷给哥哥发了消息,告诉他畅儿手臂上有刀痕,让他表现表现。
没想到她哥速度这么快,当晚就送东西过来。
江舒畅看了眼包装跟家里有点像的东西。
“祛疤膏?”她呢喃。
陆行轩说:“是啊,听茜茜说你手臂上有刀痕,寻思着女孩子都介意这个。
“刚好我知道有一款祛疤膏很有用,就给你送来,你用用看好不好用。”
陆茜书在一旁给江舒畅解释,“这是九洲医院出品的祛疤膏,效果很好。
“但制作的材料比较珍贵,每次都只能做出少许几罐,经常供不应求,很难抢到。
“我哥应该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的吧!”
江舒畅拿过祛疤膏仔细一看。
脑海里闪过七天前收到的祛疤膏,跟这个一模一样。
那个不就是轩哥送的吗?
怎么这会儿还又亲自送来一罐?
正想说话,就看见不远处一道黑影。
隐匿在黑夜里,看不真切。
她眨了眨眼睛,重新看过去,却发现那道黑影不见了。
自己可能看错了。
冷夜衡现在在外出差,要出差一个月,现在不过过去十天,他绝不可能在这里。
她收回视线。
正想开口问祛疤膏的事就听到陆行轩说:“畅儿脚受伤,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对对对!”陆茜书拍了下脑门,“你看我,都给忘了。
“畅儿,来回家了。”
陆茜书帮她把祛疤膏收起来,扶着她进电梯。
见陆行轩没有上来,她疑惑:“哥,你怎么不进来?”
“这么晚,我就不上去了。”陆行轩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畅儿的脚受伤,得早点休息。
他若跟着上去,还得劳烦她们招待自己,耽误休息时间。
“好吧,那你回家小心点。”
陆茜书有点失落地开口。
虽说答应过畅畅,不再瞎参和她跟哥哥的感情,但还是很想哥哥能跟畅儿多接触。
回了家,陆茜书把祛疤膏放江舒畅房间里,又扶着她去休息。
“你好好休息,要有什么不舒服再跟我说。”
“好,你快去休息吧。”
江舒畅看着陆茜书离开,心里牵挂着一件事,起身朝床边走去。
她这个房间靠外,站在窗边可以看清楚门口的情况。
她起疑地看着方才见到黑影的地方,那里走出来一个人。
站在这角度恰好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确实就是冷夜衡!
江舒畅好奇地又多看了几眼,确定没看错。
冷夜衡这会儿不是在国外出差么?怎么会来这?
难道是事情办完了?
楼下的人站多久,她就在窗边看多久。
直到腿疼才放弃。
恰好,冷夜衡也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竟觉得他有几分可怜与落寞。
江舒畅控制自己别多想,躺在床上休息。
一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
有她小时候在厨房偷吃的画面。
也有她跟冷夜衡去民政局领证的画面。
更是有冷夜衡给她戴上婚戒的画面。
还有……
画面最终停在一条很新的高速公路上,周围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