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许浪羽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眼江舒畅,说道。
他得赶紧去找衡哥来把嫂子带走!!
“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吧,”江舒畅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你见到他,跟他说小心石家。
“石家这次刺杀我,可能是幌子,他们必定另有图谋,让他小心点。”
“刺杀?什么刺杀?我怎么不知道?”
陆茜书忽然惊呀出声,扭头看着江舒畅。
拽着她的手,再次迫切询问,“伤到哪里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江舒畅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就划了一刀,前天已经找阿轩包扎过,不碍事。”
陆茜书不管她说的话,已经掀开她袖子观察。
看见她包得鼓鼓的手臂,眉心狠狠一蹙!
昨晚她都没看见畅儿的伤口,此时绷带上已经渗出血。
可能是昨晚她扶她回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顿时懊恼得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阿羽,转道去医院!”她对许浪羽吩咐道。
而后看向江舒畅。
“你干嘛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被人刺杀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
她控诉着江舒畅,眼圈泛了红,好似受伤的人是她。
江舒畅见状,心一提,忙抱了抱她,“别紧张,我真的没事。
“那晚我跟阿衡在一起,阿衡及时出现救了我,当天晚上我们就去医院包扎了,阿轩说伤口不严重,养几天就好。
“现在渗血是昨天不小心弄到了,等下去医院换药就行。”
她不跟茜茜说,就是怕她担心。
刚才想让许浪羽告诉冷夜衡一声,怕冷夜衡出事,忘了茜茜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陆茜书哼了哼,“你就是没把我当朋友呗!”
她扭过头不理她,越想越委屈。
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她说,以后还有啥事会跟她说!
好生气!
她也是够蠢的,畅儿那么大的伤口,她竟然一晚上都没发现!
江舒畅看她这模样,想起大学时,她被江暖月的好朋友欺负了,伤口不大,就手心一点擦破皮。
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告诉茜茜。
结果,没多久,茜茜就从别人那得知她被欺负的消息。
帮她报仇后,很生她的气。
足足绝交了半个小时才原谅她。
这次这么大的伤口,估计得生气好几天吧!
“茜茜,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我自己都没理清楚,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受伤~
“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下次发生啥事,我一定事无巨细都告诉你,好嘛?”
她软着嗓音哄着她,与她解释。
“哼!”
陆茜书又重重哼了一声,说道:“绝交吧!反正你也不爱我!”
江舒畅头皮一紧,“别呀,我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天上地下独一个,你怎么舍得跟我绝交呢?
“茜茜~我们家最可爱最漂亮最善良的茜茜女王,原谅小的一次好不好呀?”
陆茜书被她这些话差点逗笑。
但为了让江舒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愣是压下那股笑意,继续绷着一张脸。
见她不说话,江舒畅继续绞尽脑汁说好听话。
哄了一路都不见茜茜搭理她一下。
眼看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哎呀一声,扶着手臂,“茜茜,我的手好痛,你快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断了?”
许浪羽一路听她们俩说话,是又心酸又好笑。
此时听到江舒畅说手痛,就想过去看看。
结果,有人比他更快。
“哪里痛?是不是又扯到伤口了?”
陆茜书担忧地看着她,眉心皱得紧紧的。
“受了伤昨晚就不该玩那么疯,现在好了吧?弄到伤口了吧?”
嘴里说着指责的话,心里却不知道多担忧。
瞅了眼外面,发现已经到医院门口,忙对江舒畅说:“医院到了,快下去找医生看看,小心伤口烂掉,疼死你。”
三人下车。
见她急急忙忙要拉自己去看医生,江舒畅笑着拉住她。
“其实也没那么痛,”她笑盈盈的,“原谅我了?”
陆茜书看她脸上带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更生气了!
“江舒畅!”她语调拔高,连名带姓地喊她。
江舒畅脸上笑容一僵,怎么还越来越生气了呢?
“你现在都学会骗我了哈?”陆茜书瞪着她,板着一张脸,挺像教导主任的。
江舒畅都有点害怕了。
想去揪她的衣角,被她眼神一盯,就不敢动了。
“我没骗你,是真的疼。”江舒畅委屈巴巴地开口。
许浪羽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看见医院门口站着的人。
“衡哥来了!”
他喊了一句后,求救似的跑向冷夜衡,“衡哥,你快去看看嫂子,她跟茜茜快打起来了。”
冷夜衡眉心一蹙,连忙快步朝江舒畅走去。
江舒畅见到冷夜衡,与陆茜书嬉闹的表情一收。
陆茜书也不再怪江舒畅骗她,挡在她身前看向冷夜衡。
“你来这里做什么?想看看我们家畅儿被你欺负得有多惨吗?”
冷夜衡脑门划过一条黑线,强调一句,“那是我老婆,我的!”
陆茜书:“……”
“我跟畅儿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以为有一张证,畅儿就是你的了?”
她说着,就感觉到有人在拽她的手,扭头看去。
对上许浪羽,他摇头,压低声音说:“让衡哥跟嫂子待一会儿吧,他们肯定有话要说。”
陆茜书不愿意,却被许浪羽强势给拉住了。
没了陆茜书挡在面前,江舒畅仰头就将男人的面容给收归眼底。
他头发依旧梳得很有型,面容是一贯的清冷俊俏。
只是眼下一片青色,看着就是昨晚没睡好。
怎么会呢?
能跟夏灵儿旧情复燃,不该很高兴吗?
还是在担心自己会影响了他们的感情,想法子让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良久的寂静过后,冷夜衡悦耳磁性的嗓音说道:“畅儿,你的手该换药了,我送你过去吧。”
江舒畅知道自己该拒绝,可双脚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
喉头藏着许多话,想说,来来往往的人又让她说不出口。
姜在轩看见江舒畅过来,眼底掠过惊诧。
对江舒畅说,“衡哥一大早过来,想让我过去给你换药,没想到刚要走就遇到一台紧急手术,才拖到现在,我们正要过去呢,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