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赵悦低下头，“是。”
“第二个问题， 你想出国？”
“是。”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子，是不是？”
赵悦抬起头看了看母亲，视线别向它处，“是……”
三个答案，像三把刀直直戳进夏歌心里。
夏歌这会儿不笑了，也没有眼泪了。
转身冷冷清清的走了。
她的背影，还是那样，只是看起来比以前更老了。
赵阳担心她给许知意捅自己老底，当即想追上去，被许知意拦住。
“许知意，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别多管闲事！”
许知意不惧威胁：“赵总，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家务事这么简单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在赵阳面前晃了一下，赵阳顿时变了脸上，“你竟然干进我办公室偷东西？我看你是不想在陆氏混了！”说着就要过来抢。
许知意巧妙躲开。
“赵阳，你和吴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以为能瞒过陆时深？”
“你什么意思？”下一秒，赵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陆总派来的，许知意，你真是好手段！”
“谬赞了，我只是听领导安排而异。”赵阳已到绝境，现在不抓他就是为了逼身后的吴董失去分。
果然回去的路上，夏歌约她明天见面。
“宋助理，事情已经解决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会去的路上许知意跟宋鸣道谢。
宋鸣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心想我这也是听领导命令。
第二天下午，许知意将赵阳这些年在后勤干的那些脏事一并整理好乘电梯直奔50楼。
“Boss就在里面”。
宋鸣朝她使眼色，践踏回来很是高兴。
许知意敲下门，顿了几秒推门进去。
陆时深在进行视频会议，鼻梁上架着一双金丝眼镜，比平时的冷傲，多了一丝阴柔儒雅的味道，迎面扑来高干子弟那味儿。
许知意拿着东西等了会儿，见他忙完才幽幽开口：“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说着将整理好的证据推到他面前。
陆时深瞥了眼东西，却没有打开看，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到唇边，恍然想起已经凉了。
余光瞥向许知意。
许知意识趣的跑去冲咖啡。
“许秘书，陆总都让你冲咖啡了，是不是就要回咱们50楼了。”
许知意作为总秘，之前项目进展快的时候，经常忙不过来，公司给她配了萱萱这个住手。
当时应届生毕业，许知意去认识看资料，一眼挑中了这个青春有活力的萱萱。
这些年萱萱跟着许知意，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直系领导兼好朋友。
见许知意回来，高兴的不得了。
“哎呀，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宝宝的日子有多难熬。”
许知意笑：“是吗？那让我看看你进步没有。”
说着把刚拿出来的咖啡豆给她。
萱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陆总今天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可不想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还是你来吧。”
有许知意在，萱萱可以继续摆烂当个小尾巴了。
“五十楼不能没有您呢！”
“少给我戴高帽，你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煮出陆总满意的口味，合该你受罚！”
“所以才更需要你呀！”萱萱拍起马屁来顺口的不得了。
咖啡端过去，陆时深没有第一时间接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文件。
许知意扫了一眼，看出是万和的项目。
“这个项目这么快启动了？”
万和是陆氏和创一科技的新能源项目。
作为促成项目关键人之一的许知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谈来的项目拱手让人，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可眼下后勤拔出了赵阳这个祸害，后面还需要好生整顿。
她应该与这个项目无缘了。
“怎么？你想做？”陆时深难得好脸子的问。
许知意觉得萱萱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陆时深看起来不挺好的吗？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担心自己表现太过于明显，陆时深反而不放心自己，于是反其道而行的说：“还好吧，后勤这边需要大力整顿，况且，弄走了一个赵阳，还是扳不懂吴董，顶多是给他敲了个警钟而已，吴董是您二叔的人，根基很大，万和这个项目有需要资金支持……”这个时候董事会有任何风吹草动，怕都会有影响合作。
后面这句话许知意没说出来。
她能想到的事，陆时深自然明白。
难得两人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其实撇开许昕然不谈。
陆时深是一个不错的领导、继承人或者合作伙伴。
所以许知意觉得这个机会自己需要把握住，乘胜追击的说：“当然，我相信陆总肯定不想被他掣肘，所以我愿意为你揪出吴董。”
“就凭你？”陆时深脸上带着讥笑。
不知是在笑她不自量力，还是笑她目的不纯。
许知意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陆时深这样的人太危险，和他谈交易，无疑于虎口夺食。
但这样的天之骄子，从他嘴里夺来小恩小惠，俨然是平头老板姓日思夜想的珍馐美味。
“陆总，我们做个交易，如果我能让吴董为自己所做作为付出代价，那么万和这个项目，您必须交给我来做。”
陆时深朝她伸手。
许知意不知缘由，刚走过去，陆时深忽然将人拖到怀里，死死的按住她的下巴。
“许知意，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知意掩饰慌张，笑意不减：“陆总觉得我想什么？”
“你想代替昕然，是不是？”
这话说出来后，许知意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许昕然不过是许家用来攀附陆家的一个弃子，日后没了陆家，或者被陆家所抛弃，她的选择不过是在沪江豪门世家里挑选一个联姻对象。
只不过她运气好了些，母亲和陆时深的母亲有过几面之缘。
借着这层关系，许昕然才在陆家人面前混了个脸熟，美名其曰青梅竹马。
当然，许知意也明白，自己现在目的性这么明确，陆时深这么误会自己无可厚非。
许知意没去解释，毕竟他需要一个理由，那就当这个理由是她的动机。
只有这样，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秘密。
许知意沉默思虑的时候，陆时深看到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有点烦躁的加重力气。
许知意疼的小脸皱成一团，“陆……我……”
说不出一个连贯的话，呼吸急促，脸色渐渐发白，陆时深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许知意，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人，我让你如何便如何，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