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伯爵威尔,你又是哪位?凭什么这么污蔑我的丈夫和这位美丽的女士?”
伯爵威尔,这可是南亚有名的高种姓,这种姓氏出身的女人一般人可惹不起。
更何况是纳雅这种在部落中不受宠的女儿。
纳雅当即预料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改口道歉:“原来是劳伦太太,是这样的,我们以为许秘书勾引您丈夫,出于好心才跟过来看看。”
纳雅吃瘪,当众被打脸,许知意喝完一杯红酒,还没尽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悠闲悠哉的样子,仿佛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纳雅涨得通红的脸。
“谢谢你的好心,可是事情具体如何,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劳伦夫人表情很不好地看着这个愚蠢又恶毒的女人。
纳雅受不了这份气,就算威尔家族在当地有名望,可陆时深也不是一般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如此忍气吞声。
赶紧拉着陆时深手臂说软话:“时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搞清楚事情真相,才说这些话,最起码大家把话说开了比较好,省的以后心里还有什么疑团不舒服。”纳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讨好,眼神中满是祈求。
陆时深垂下视线,冷淡地看了一眼纳雅,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然后倚在坐在威尔女士和许知意中间,同样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下纳雅明显绷不住了,她原本想着,陆时深要是向着自己,那还好说。
可陆时深这态度摆明了这件事与他无关,那她可不就是得罪了威尔家族吗?这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纳雅只好继续睁眼说瞎话:“你看看,既然事情真相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我冒失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这尴尬紧张的气氛。
陆时深抿了口酒,依旧沉默不语,那冷漠的表情仿佛在告诉纳雅,她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许知意同样装傻充愣,威尔夫人什么阿猫阿狗没见过,纳雅的这点手段在她面前就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无比可笑。
纳雅此时如坐针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思来想去,只好柿子挑最软的捏,赶紧给许知意说软话:“许秘书,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请原谅我的冒失。”纳雅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脸上满是懊悔。
许知意一早就知道纳雅不安好心。从她开口要跟陆时深来参加宴会开始,许知意就明白这个女人背地里藏着肮脏的心思。今天这事,幸好南栀觉察不对劲,半道给萱萱发消息。劳伦不愧是英伦绅士,在他这个年纪,对于酒色财气这种低级的享受,明显嗤之以鼻。然后为了帮许知意,特意把太太请过来。
劳伦太太多年前去华国留学,对东方文化充满了好奇。听说了许知意的遭遇后,也同样感到震惊和愤怒。
两人等待纳雅“捉奸”时,无意间聊到劳伦太太留学时的一些趣事,无意间又说到了华国美食,两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相处得非常融洽。
劳伦太太打心眼里十分喜欢许知意,对于她的遭遇更是充满了同情,因此也就更加厌恶纳雅那卑劣至极的手段。
时间在纳雅向许知意低头求饶的这一刻开始,仿佛变得分外漫长。
一秒、两秒,在等待的这几分钟里,每一秒都异常难熬。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许知意这才放下手里的酒杯,一脸无辜的看着纳雅,缓缓说道:“你冒失什么?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意料之中吗?”
“许秘书,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
纳雅强装镇定,心里认定,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许知意也拿自己没办法。
许知意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啪”的一声丢到桌子上,说道:“证据在这儿,你还想抵赖?”
纳雅依旧睁眼说瞎话:“许秘书,你这一个手帕能说明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知道蒙汗药这个东西会挥发,也听过新陈代谢能将其排出体外,今天若是我真的入了局,即使后面报警取证也查不出什么,可是你忘了蒙汗药站在毛巾上,纵然水分蒸发,可毛巾的纤维素还会留下些许微量元素,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把这个毛巾送去专业机构检查,对了,上面你的指纹也一定能提取下来,指纹这个东西,想必你也知道是独一无二没有办法复刻的。”许知意条理清晰地陈述着,目光冰冷地盯着纳雅。
一听这话,纳雅彻底心慌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许知意冷眼看着纳雅大受打击,险些站不稳的样子,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装着毛巾的塑料袋递给敬阳。
“不要!”纳雅惊慌失措,赶紧冲上去抢毛巾。
根据这里的法律法规,故意伤害的量刑是很大的,她这个时候要是被抓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敬阳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专业保镖跟他过招都不是他的对手,纳雅自然更不是他的对手。
“许知意,你非要这么针对我吗?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纳雅声嘶力竭地喊道。
许知意也被她这段强词夺理的诡辩给气笑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纳雅女士,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设计迷晕我,并且构陷劳伦先生和我有染?”
“我……”纳雅咬着嘴唇,一脸愤恨地盯着许知意那张咄咄逼人的脸,在心中恶狠狠地想,要不是陆时深在这儿,她一定找人将许知意丢进海里,让她被海水淹没,被鱼群撕咬。
可是陆时深在这儿,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就不相信陆时深能对自己的哀求坐视不理。
纳雅赶紧扑倒在陆时深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时深,你帮帮我,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双手紧紧抓住陆时深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陆时深看了眼这个自作自受的女人,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在等待许知意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