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想听到笑话似的哈哈大笑。
“从始至终我都是陆董的人,为何要逃?”
“你说什么?”许知意这才觉得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时,铁门再次被打开,许昕然挽着面目冷沉的陆时深出现在面前。
这时候许知意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禁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一直没出声的陆时深,语调平缓的出声。
可许知意还是敏锐的觉察他此刻平静语调下的掩藏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知意,你还不赶紧跟时深道歉,要不是他赶到你恐怕早就被陆董的人沉海了。”
听着许昕然颠倒黑白,许知意觉得没意思极了。
直直的对上陆时深凌冽的眼神,许知意隐隐后怕。
到底是小瞧了许昕然。
如今被她反向算计,也是自己活该,可是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儿许知意知道想离开还得从长计议。
“许昕然,绕这么一圈,你不累吗?”
“知意,你这话什么意思?知道你有危险,我马不停蹄的通知了时深过来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救我?难道不是和陆董里应外合的一出戏吗?”
“你这么冤枉人,就不怕时深难过吗?他知道你离开,可是丢下陆爷爷从医院里跑来了,你怎么能这样……”
许知意看着被控制的赵阳,不给许昕然留面子,“那你是怎么找到赵阳的?据我所知,他藏得可是陆董的人都找不到,就凭你?”
“是苏和安。”
这话一出,别说许知意,陆时深也有点意外。
“你和苏和安私奔,被赵阳知道,他不甘心你算计所有人后还能全身而退,主动……”
“你怀孕了?”陆时深粗暴的打断许昕然的话,死死的盯着许知意的肚子。
心里咯噔一下,许知意不敢与他对视。
然而这副表情,落进陆时深眼里算是默认。
只觉得浑身血液直直往头顶里蹿,血气翻涌,他气急反笑的问:“孩子是谁的?”
许昕然不给许知意翻身的机会,看似劝解,实际上把许知意往万丈深渊里推。
“时深,我听医生说三个多月了,算起来应该是我刚回过你陪我那段时间。”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陆时深变了脸色。
疾步走过来揪着许知意的衣领,死死抵在墙上,“许知意,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许知意被扼住喉咙,呼吸急促,被迫仰起头承接他的怒火。
陆时深此刻有多生气,手劲就有多大,直到许知意眼前白茫茫一片,快要失去直觉时,陆时深才从怒火里抽出身来,缓缓松开手。
“许知意,我哥你最后一次机会,孩子到底是谁的?”
就这一次机会。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陆时深觉得都不算什么,遇到许知意这样的女人,他认栽了。
就在他全身心扫除两个人障碍时,她竟然做出这种事?
许知意竟然跟自己一起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要私奔。
极力的忍耐到最后,陆时深看到跌坐在地上,护着肚子的许知意,俊美的脸颊咬肌微微抽了下。
沉默数秒,她的默认像巴掌一样,无声的甩过来。
“好,很好……”往后退几步,陆时深示意保镖将人带回去。
许知意被人抗在肩上后,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她朝着陆时深离开的方向撕喊:“陆时深,看在我这些年对你一心一意的份上,放过我和孩子好不好?”
“你还有脸提从前,许知意,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刚才的话无疑于火上浇油,陆时深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对身后的人吩咐:“去查她母亲和弟弟做哪个航班。”
“不,不要……”
许知意挣脱束缚,连滚打爬的走的陆时深面前。
母亲和弟弟是她唯一的软肋,失去理智的求陆时深。
“陆总,求你放过我妈妈和弟弟,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
陆时深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知意跪在面前哭诉恳求。
非但没有觉得痛快,反而更压抑气恼。
她在乎身边所有人的人,就连旁姨的腿都能注意,为什么偏偏对自己这么残忍?
陆时深可笑又可恨。
“这个时候求饶,会不会有点晚了?”甩开许知意的束缚,陆时深面无表情的往出走。
“看住她,出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
许知意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公寓里。
豪华的囚牢,陆时深还派来一个保姆招呼许知意。
每天定时送饭打扫卫生。
门口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番看守,想逃出去痴心妄想。
第三日后,陆时深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很快有人压着她胳膊抽血。
许知意挣扎不起作用后,瞪着陆时深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几天不见,陆时深看起来比平时有点憔悴。
应该是陆老爷子病重,集团内外不断折腾的。
被抽完血,许知意再次央求。
“陆时深,放过我吧,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留我在你身边相互折磨?”
陆时深沉着一张脸,掐着她下巴,把一颗胶囊塞进许知意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你做什么……”许知意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陆时深又端来一万黑漆漆类似中药的液体。
“喝完这些我告诉你。”
许知意顺从的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完。
对着陆时深隐晦不明的眸子,她追问:“我喝完了。”
陆时深抿唇笑了一下。
危险又迷人的弧度,换做以前许知意一定被迷住了,可现在她知道,男人俊美如斯的外表下,带着魔鬼一样的变态掌控欲。
不爱你,也不放过你。
许知意从他的笑里觉察到自己上当了。
当即后知后觉的抠嗓子,想催吐。
陆时深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小丑一般作践自己。
“呕——”
许知意狼狈的吐出一些液体,扶着垃圾桶,红着眼问陆时深:“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把自己囚禁在这儿,让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头顶上悬着一把刀,寝食难安。
陆时深挑眉,“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陆时深,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
走到门口的陆时深回头。
“你不配同我提要求。”
门再次关上,许知意劫后余生的靠着床边,黯然伤神。
月份越来越大,被这么折腾,她首先担心的不是孩子,而是自己的身体。
如果不做手术,孩子自然保不住。
许知意不认输,当晚在保姆睡着后,悄悄顺走她的手机躲在洗手间打给苏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