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下一秒看到陆时深身后的许知意,立马变了脸。
“知意,你也在啊?”热络的拉着她绕过许昕然。
这么一闹,许昕然才仔细看面前这个老东西。
有点面熟,应该见过,既然是陆家的一条狗,还敢这么跟自己作对?
等以后嫁到陆家再收拾也来得及。
当即赔笑,“都是自家人,既然是阿姨您的包,就跟我没什么区别。”说着掏出一张卡给柜姐。“我替阿姨付了。”
陆母不给面子的打断,“不用了,我这老婆子虽然老了,没用了,但一个包还是买得起,而且,我记得你姓许吧?怎么和我是一家人了?”
“这……”许昕然没想到陆母这么不给面子。
当即柔柔的朝陆时深看去。
陆时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母亲拉着许知意炫耀自己选的包,“知意啊你看看这个包,我特意选的蓝色鳄鱼皮,你平时上班或者周末和朋友出去聚会都可以背,很百搭的款式和颜色。”陆母掏出包,在许知意身上比划。
被晾在一边的许昕然一脸不服气,脸气成猪肝色也不敢在未来婆婆面前发泄。
众所周知,陆时深父亲过时的早,他对母亲是除了名的孝顺和纵容。
哼,等她以后进来陆家,一定要 给这个老婆子好看。
“时深,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陆母想起什么似的,神叨叨的拉着许知意往出走。
走到门口冲儿子喊:“愣着做什么,回家吃饭!”
“知意啊,我出门前煲的猪肚汤肯定好了,赶紧去我那儿尝尝,给你讲,阿姨的手艺不是吹哦,没几个人煲汤比我好喝,那些五星大酒店的主厨都比不上……”
许知意被陆母的热情弄的无力招架。
一旁的陆时深见怪不怪,母亲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闹一下无妨。
倒是许昕然不乐意了,“时深,你竟然让知意跟阿姨回陆家?”
觉察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许昕然故作担忧地说:“之前知意那么对我,你就不担心她会对阿姨,毕竟知意这个人做起事来毫无顾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害怕她伤害阿姨……”
许昕然尽量说的一脸担忧,事实上触到陆时深不冷不热的眼神,看出他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可是怎么办,难道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许知意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叫她如何忍?
忽然,她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时深,我……我胸口疼……之前受伤以后身子一直不利索。”
这次陆时深没再向以前那样关心询问,而是没什么温度的开口:“不舒服就去医院让医生看。”
许昕然没想到短短几天陆时深对自己态度转变这么大,这么冷漠。
“要是以前你一定会关心我,陪我去医院的,时深,我很想你,很在乎你,很爱你……”
许昕然扑进陆时深怀里,搂着他的腰,胸口若有似无的摩擦着男人的胸膛。
陆时深没什么表情的推开许昕然,
许昕然红着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个包是阿姨看中的,弄出这样的事,阿姨一定误会我了,时深,你能不能带我回家跟阿姨解释一下。”
和许家的婚事,是爷爷做主定下,这些年母亲一直鲜少和老宅的人来往,不待见许昕然到也在意料之中。
当年二叔一家的所作所为爷爷看在眼里,为了陆氏安定,却没有纠察到底,导致母亲和陆家老宅的人鲜少来往。
更让陆时深不理解的是,母亲才见许知意不过两面,怎么就被她迷惑,当宝贝似的又疼又宠的,这个女人当真有手段。
不过,这样的手段,用在母亲身上,陆时深决不能袖手旁观。
许知意和陆阿姨前脚回去,陆时深带着许昕然后脚跟上来。
陆母和许知意有说有笑,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果酒给许知意品尝。
对许昕然还是一副不能不热的样子,连带着对儿子都什么好眼色。
许昕然对陆时深说:“阿姨好像不太喜欢我,也对,我不如知意聪明,有能力,时深,要不我还是走吧……”
巴巴的跟来,又搞这出,又茶又装。
陆母不理解儿子怎么就被许昕然这样低级的手段哄骗
懒得戳破这么拙劣的演技。
吃饭时,陆母坐在主位,左手边是陆时深和许昕然,许知意喂完院子里的鸽子过来后,陆阿姨招呼她坐在右手边。
许知意受受宠若惊,迎着对面陆时深没啥温度的眼神,隐约后怕。
果不其然,他拧眉看过来,许知意想站起来,却被陆阿姨按住了。
“好了,开饭吧。”
都是一些家常菜,陆母这些年吃在念佛,很少沾荤腥。
也就是来了孩子才加了几个荤菜,饭桌上不时给许知意夹菜。
一旁的许昕然也不停地给陆时深夹菜。
唯独许知意,低头吃饭,没敢看对面两个人。
饭后,许知意找个借口赶紧开溜。
陆母看出许知意和陆时深情况不对,在许知意离开后,留下儿子。
“时深,你告诉妈妈,到底想和许家哪个丫头在一起?”
陆时深没想到母亲这么直接。
下意识的去掏烟,想起母亲身体不好,只好作罢。
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陆时深半响没出声。
儿子越沉默,这个做母亲的越担心。
“妈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也知道你心里有忘不掉的人,可是孩子,那个丫头已经死了,人该往前看,妈觉得这个知意就不错,比起那个什么昕然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这里,陆时深哂笑了一下,看着母亲:“妈,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许知意这女人,口蜜腹剑,善于伪装,今天能轻松哄母亲高兴,他人也能故技重施用在别人身上。
母亲这些年深居简出,不懂人心险恶
这样的女人只配暖床。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同意你和许昕然的婚约。”
守在门外偷听到许昕然攥着拳头,死死盯着门,似乎要看穿似的.
眼里一片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