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摇头。
“十倍,十倍行了吧?你考虑清楚了啊,在酒店咱俩都无聊,要是出去, 有钱还能玩,一切开销我给你包圆,怎样?”
谢灵继续加大筹码。
萱萱经不住诱惑。
“口说无凭,先转账!”萱萱紧紧盯着谢灵,生怕她反悔。
“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
谢灵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打开手机给萱萱转账五万。
那转账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赌气,仿佛这钱花得让她格外心疼。
“走吧,小财奴,今天你得听我指挥。”
谢灵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刚开始萱萱还有点负罪感,心里想着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但很快就被商场里花花绿绿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些精美的饰品、时尚的服装,让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谢灵拉着萱萱两人从一楼逛到五楼,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最后气喘吁吁的在一家中餐店门口驻足。
“不正宗,指定贵,咱换个别的吧。”
萱萱看着那装修豪华的店面,有些犹豫地说道。
“贵?瞧不起谁呢,走——”
说着谢灵大手一挥,土豪范儿十足的走进去。那气势仿佛在说,钱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萱萱领着纸袋,像个保姆似的跟上去。
她的脚步略显迟疑,心里还在盘算着这顿饭得花多少钱。
两人走进去后,没注意到一直跟随而来的两个带着大金链子的黑人低头打电话。
这边分公司是去年由陆时深开始接管。
本来陆时深不想接这个烂摊子,但看在爷爷曾经看好的项目在这儿烂尾,陆时深到底有些不忍心。
他心里想着,不能让爷爷曾经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
好在南亚这边的负责人早些年是爷爷心腹,对于陆时深这个新上任的总裁还算言听计从。
在陆时深的精心规划和严格管理下,两年时间,原本破产清算的公司扭亏为盈,就连公司大楼也搬迁到繁华之地。
许知意刚回来不久,陆时深也没让她接触核心项目,做一些简单整理、收集文件的工作。
南亚这边公司经理叫常山。
在公司多年,常山和许知意接触过几次。对于此次陆时深忽然前来视察,常山心中充满了好奇。那可是集团的大老板,平日里事务繁忙,鲜少亲自到分公司来,这次突然出现,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会议结束后,出于礼貌和想要进一步交流的想法,常山邀请许知意吃饭。
恰巧这幕被陆时深看见。
“常总这么得闲,不妨请全项目组的人一起?”
陆时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幽深的谷底,那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质问。他的脸色阴沉,眼神如寒星般冷冽。
常山听出陆时深这句话浓浓的不悦味道。他在心里快速回想,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陆总啊?可面对陆时深的质问,他又不敢反驳,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去酒店的路上,常经理小心翼翼凑到许知意跟前问:“陆总不是一向不参加员工聚餐的吗?”常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满满的困惑和担忧。
这点许知意早都知道。以前项目完成,陆时深总是豪横地拿出黑卡让员工私下里庆祝,今天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确实让人意外。
许知意摇头,丢给常总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她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她也不清楚陆时深的想法。
常总是个没心眼的,搞技术出生,不懂那些职场上的弯弯绕绕,不然也不会跟许知意求助。他的心思都在技术研发上,对于人际关系和老板的心思,实在是捉摸不透。
吃饭的地点定在一处露天餐厅,环境优雅,视野开阔。来的都是分公司的技术骨干,一群人差不多有三十多个,浩浩荡荡的出现后,经理赶紧清场,生怕影响了陆总和同事们的用餐体验。
一群人坐下后,常山看着同事们拿着菜单,心都在滴血。这一顿饭下来,不知道得花掉多少钱,可是陆总在,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些大爷们,看在平时对她们还不错的面子下,少让自己放点血。
一群员工们嘻嘻哈哈说笑玩闹,气氛原本十分轻松愉快。然而,陆时深坐下来后,众人秒变紧张脸。原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大家都正襟危坐,不敢再随意放肆。
“陆总,您先点吧。”员工主动把菜单递给陆时深。
陆时深脱下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那动作潇洒而自然。他淡然的喝了一口水,打开菜单,挥手招来服务员,用流利的本地官话询问,那语气沉稳而自信,尽显领导者的风范。
许知意听不懂这边官话,只看到陆时深和服务生交流时候,常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黑。那脸色就如同乌云密布,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其他几个员工也是努力憋着笑。他们的肩膀微微颤抖,嘴角努力抿着,眼睛里却满是强忍的笑意,一个个都快憋出内伤了。
陆时深和服务生交代几句后,问:“我点了一些特色,你们有想吃的,随便点。”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末了,他挑眉看着常山,“今天常经理请客。”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常山心里骂,脸上笑哈哈,“是啊,难得陆总肯赏脸,想吃什么随便点!”他的笑容僵硬,心里却在滴血,可又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一听这话众人欢呼,拿着菜单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那兴奋的神情仿佛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时间讨论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饭菜上桌后,陆时深点的红酒也醒好了。服务生端上来后,常山看到酒瓶,好家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那酒瓶上的标签和品牌,他再熟悉不过,这一瓶酒就要抵他一个月工资,这一顿饭吃下去,岂不是半年都白干?他的心在滴血,脸上却还要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