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就是好啊,你看看那个保镖,一看就是平时没少被他压榨!” 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着。
“可据我所知陆总对员工很好,连续三年被评定为杰出企业家,并且陆氏好像不主张员工加班,要是连续加班就要被辞退。” 另一个工作人员反驳道。
“真的假的?这不就是我们打工人的梦中情司吗?” 有人露出羡慕的神情。
“你高兴的太早了,陆氏工资待遇虽然很好,但是压力也很大的,能力不行的,根本连门都进不去,在陆氏,从不论资排辈,都是能者居上!”
几个工作人员狠狠羡慕了,他们望着陆时深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
陆时深走出来后,站在广场上。一眼就看到许知意被风吹起的长发。
发丝在风中轻盈地舞动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她站在站牌后面,昏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渡了一层淡光,整个人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温暖的色调为她增添了几分娴静温婉,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但从外表上来看,时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的肌肤依然细腻,眼眸依然明亮动人。
可从性格来说,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知意回来后,陆时深找人调查出她这些年的活动轨迹,一直在一个偏僻闭塞的小镇上生活。
小镇有一家牧场,她闲来无事会去牧场帮失孤的奶奶放养赶牛。那宁静的小镇生活,仿佛与繁华的都市隔绝开来。
后来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油画大师,拜师学艺,基本上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但这为何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中间是有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陆时深好奇归好奇,他的骄傲却不许他开口。
况且按照她现在的德行,问了也不一定会说出来。何必自降身份?
陆时深觉得自己为许知意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安安分分呆在自己身边。
既然这样,何必继续给自己找不痛快?
虽然他承认,对许知意还有点那种感觉。毕竟这些年他身边只有许知意一个女人。
可能是需要缓缓口味。这么一想,觉得也不是非她不可,既然她不识抬举,那就到此为止。
就在这时,车停在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许知意似乎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偏头看过来。
陆时深带着墨镜,看不清面容,却气势凌人,又帅又酷,是她惹不起的主。
于是几秒钟之后,目光从他身上略过,没说话。
这边敬阳跟着上车后,有点不放心地问:“今天周末,又是晚高,您看要不要给许秘书排辆车过来。”
陆时深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地说:“她要真这么没用,倒不必留在我身边。”
如此,敬阳便不敢再说什么。
这边许知意和萱萱在路边站了会儿,面前停下一辆车。
副驾驶门打开,何母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女儿。
“快让妈妈看看,我的宝贝最近都瘦了,国外的饭很难吃吧。” 何母的声音中充满了心疼和关爱。
何爸则笑着把女儿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萱萱和妈妈说了几句后,对许知意说:“知意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顺路送你一程。”
何家和她住的公寓,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绕一大圈很麻烦。
“不用了,我叫了车,应该快来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爸妈给你卤的肘子该凉了。”
许知意微笑着拒绝。萱萱难掩吃货本质,笑呵呵地和她告别。
目送他们离开后,许知意打开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前面排队还有一百多人。
机场比较偏僻,看这天,铅云压昼,马上就要下雨。
离开前刚立秋,没想到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多月以后了。
沪江的秋天很短,基本上一转眼就到冬天。
凉风不住地往领口里灌,许知意拉了拉领口,准备掏手机之际,一阵飓风吹来,跟前的行李箱吹跑了。
她赶紧拉住箱子,用腿挡住,头发被吹得四分五裂地挡住视线。就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
“亲爱的,回家了吗?我刚收工,要不要出来嗨一下?” 谭雅欢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许知意有点狼狈地扒开头发,“别提了我还在机场等车呢,你要不赶时间等我一会儿。”
谭雅一听这个立马坐不住了,“不是吧,陆时深那个 low 男没送你回家啊?”
“他要真送我回家,你觉得正常吗?”
对于他的冷酷无情,许知意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一副习以为常的口气。
她习惯,谭雅却坐不住了。
“行,这个自恋臭屁男,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哈,我下高速呢,离机场不远,你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等我。”
挂了电话,许知意担心箱子再次被吹走,她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倒后,躲在站牌后面发呆。
站牌仿佛成了她的避风港,让她在这喧嚣的世界中寻得一丝宁静。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绪飘向远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以至于面前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开过去后,司机都没看到许知意的身影。
车内,司机疑惑地说道:“陆总,没找到许秘书,会不会是走了?”
刚才他们来时,没有迎面看到车子,这不可能啊?
司机不放心又绕了一圈,这下陆时深觉得应该是打到车,或者朋友接走了。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谭雅接上许知意后,从她一上车就在问候陆时深全家。
谭雅的脸上满是愤怒,仿佛要为许知意讨回公道。
许知意表情淡淡,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是吧,你受虐狂吗?他都这么对你,你还不生气?” 谭雅不解地看着许知意,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有什么比起你当年那些事,这都好很多了。”
许知意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