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心软之人,尤其是对一个心智还不成熟被人当棋子利用的孩子。
许知意摸着祝莉软软的头发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好好养病,回头圣玛利亚院长会来接你去福利院生活。”
希望这个小女孩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听到福利院,祝莉一脸抗拒,许知意已经查到祝莉小时候在贫民窟里被欺负过,担心噩梦重现,许知意说:“放心吧,陆氏每年都会给福利院捐款捐物,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告诉陆氏的人,他们一定为你做主,但是,你也不能欺负和你一样身世可怜的孩子,知道了吗?”
希望在经过这件事以后,这个小女孩能够学会善良和宽容。
祝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许知意走到门口时,祝莉开口朝门口喊:“姐姐……”
许知意回头,看见祝莉纠结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谢谢你还没放弃我……”
结合资料来看,这也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孩,许知意看着她笑,像之前在酒店里见到的第一面那样温柔。
回沪江的飞机是下午四点钟,陆时深和敬阳等人出门时,许知意已经收拾完毕,坐在酒店大厅里喝咖啡。
陆时深走来时候,许知意跟没看见似的,倒是敬阳主动打招呼。
陆时深想起纳雅婚礼前一天说的话,回国后,她是不是要回工作室去?琢磨着怎么开口,毕竟陆氏这边,更需要她。
这一趟,非但没有查出姜云凡线索,反而让两个人关系看起来更糟糕。
这完全出乎陆时深预料。
属实不是他做事风格。偏偏这个女人看着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离开陆氏对她来说无所谓。
这让陆时深心里更不舒服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他当什么?把陆氏当什么?
之前争吵时,敬阳就在门口,看出陆时深欲言又止,余光忍不住在许知意身上多停留几秒。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动作被陆时深捕捉到了,当即皱眉,“好看吗?”
敬阳反应过来后,如实道:“好看,少爷的眼光一向不差。”
陆时深扬眉,不可否置的看了他一眼。敬阳在陆家时间很长,却在陆时深身边不久,看出这位少爷对许知意的束手无策,忍着没说话。
“知意姐,救命啊……” 萱萱拎着大包小包像逃难似的,艰难移步。“救救孩子吧,东西太多了装不下,托运费太贵啦,拜托拜托!”
许知意看向陆时深,接收到她的信号,陆时深轻笑了一下。
那样的笑,带了几分无情和魅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萱萱的狼狈。
看的萱萱一头雾水,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心想知意姐这是什么情况?帮我装东西,看陆总做什么?莫不是两个人和好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猜测,不停地打量着许知意和陆时深。
敬阳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萱萱的困惑,主动帮她收拾给七大姑八大姨的东西。
萱萱没忍住问敬阳:“知意姐和陆总怎么回事?我感觉他俩有事。”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和八卦的意味。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敬阳看出萱萱是个没头脑的迷糊虫,担心她不长眼去触陆总霉头,好心提醒:“有点事,但不是好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担忧。
萱萱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啊?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这次异国他乡,知意姐和陆总享受二人世界后,重新开始呢?”
她原本以为许知意和陆时深会在这次的旅行中化解矛盾,重新走到一起。
敬阳话不多,对于主人的私事显然没萱萱那么大的反应。
他默默地装好东西后,主动帮她拎最大的箱子。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萱萱看着面前简陋的停机坪,一脸疑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时深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降落。
没过多久,一架私人飞机停在面前。
下来一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地站成两侧,那气势,就跟拍偶像剧似的。
萱萱跑过去拽着许知意的衣袖问:“知意姐,你怎么不告诉回去是陆总的飞机,早知道我就多买点面膜了。”跟错过五百万似的带点儿懊恼。
许知意也没想到陆时深这次搞这么大阵仗,陆时深壕无人性,确实出乎她的预料。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陆时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炫耀他的财富和权力,让她认清现实,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许知意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不想再被那些复杂的情感所困扰,只想保持一份淡然和冷静。
上了飞机后,萱萱的行李有点重,为了安全起见,敬阳在后舱整理行李。
许知意进去后,发现机舱虽然看似小巧,但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精致的装饰、舒适的座椅,无不显示出这架私人飞机的奢华与舒适。
陆时深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他的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仿佛一座不可侵犯的雕塑。
许知意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坐在他前面的位置。
她不想离陆时深太近,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萱萱和敬阳弄好行李回来后,看见两个人面色冷沉,似乎都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他们就像两尊冰冷的雕塑,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萱萱暗道不妙。一个是自己的好姐妹,一个是自己的上司,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不摆明为难人吗?
她向敬阳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想办法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敬阳也觉得棘手,第一时间选择无视,然后迅速钻进驾驶舱。
敬阳早在十八岁那年就拿了飞行执照,操作这些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此刻,他主要是为了避风头,不想卷入这场无声的战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