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原本是想要杀死我们关押的家伙,不过被提前发现了。”
“让他跟宋将军关到一起,我亲自去审。”
洛清河来到大牢,果然看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直接将其抓到了宋言知的面前,不说话,就这么等着看宋言知的反应。
在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衣人的时候,宋言知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
怎么这家伙也被抓起来了?他这么废物的吗?那自己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有何意义!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只是这么一下洛清河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来宋将军是认得这位了。”洛清河漫不经心地又将那黑衣人给拖了回去。
陛下派遣的普通士兵自然是不可能抓得住这个黑衣人的。洛清河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自然也是因为他手里还有别的人手。
据他的暗卫回复,这黑衣人武功极好,且并非他们本朝的功夫。
是邻国的招式。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根本听不懂!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摄政王殿下,该不会仅凭一张嘴就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吧?”
宋言知额间已经隐隐有些生汗了,他根本没想到这黑衣人原来只是个看起来厉害的,实际却如此废物,这才过了多久,就被洛清河给抓到了!?
不过黑衣人既然废了,宋言知自然不可能再承认与其的合作关系。
他原本以为洛清河还会继续问些什么,谁知对方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听了自己的否认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话题了。
洛清河确实不在意宋言知说些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件事情呈报上去,是非对错自有他人评判。他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呢?
自有上面人定夺。
而他只需要让这件事情平稳落地即可。
晚间,等到谢云熙疲惫的回到帐篷的时候,便发现已经有一个人等在自己的帐前了。
“辛苦了。”洛清河递来一杯水,眼中带着笑。
谢云熙接过水,发现竟还带了几分温度,喝上一口,还带着丝丝的甜味和回甘。
竟是温糖水。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抓到幕后黑手了。那家伙虽然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但是手上的一招一式可全都是邻国的。”洛清河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微冷。
“至于宋言知那家伙,看到那人神情就有些不正常,不过现在还死不承认呢。”
“他是这样的,莫说没有证据,便是有证据,他也只会抵死不认。”谢云熙淡淡道。
洛清河却趁着这个时间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吃味。
“这么了解他呢?”
虽然早知道谢云熙并不爱宋言知,两人之间曾经的夫妻关系也是名存实亡,但谢云熙说起对方那自然的态度仍然还是让洛清河有些在意。
虽说都是一些坏话。
谢云熙也没有想到,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是在吃醋?”谢云熙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问。
“吃醋??本王口味清淡,从不吃醋。”
连称呼都已经带上了还说没有呢,谢云熙淡笑不语,并没有戳破。
只是顺着洛清河的怀抱伸开手,两人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彻底的拥抱。
“咱们马上便要成婚了,摄政王有什么可吃醋的?”
“宋言知是过去式,你才是我未来的夫君啊。”
不爱说情话的人一招展开攻势还真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洛清河表面虽然十分淡定,耳廓却微微红了。
“郡主说的倒也没错,本王便大度一回吧。”
洛清河颇有些正经地说道,假装看不见在自己怀中闷闷偷笑的人。
后续的事件展开便十分清晰明了了。黑衣人被抓住之后原本想要自尽,被提前预判的洛清河给安排人制止下来。
而谢云熙这边的情况也是异常迅猛地好了起来。
找到了病因,治起来自然就容易了。
蛊虫方面由谢云熙配比药物消灭症状,至于其他的那些普通的疫病,则交给太医跟其他的大夫们。
疑难杂症他们治不了,小小疫病起能岂能难得到他们?没过几天便已经大好完了。
至于宋言知,仍然是蹲监狱的待遇。
哪怕宋言知再三声明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洛清河没有任何关他的资格,却没有人理他半分。
一切都要等事件结束,递交朝廷,等待皇帝的定夺。
在第五天后,最后的一位重症病人恢复健康,这一次的护城河投毒事件总算落下帷幕。
速度之快,效果之好,简直少见。
尤其是在当时那样强的传染性和死亡率的状态下。
后世记录,护城河投毒事件由摄政王带头处理,中间由清惠郡主聪慧有加,凭借过人医术立下大功,龙颜大悦,当即安排摄政王殿下跟清惠郡主的成婚大典。
所有的相关幕后黑手全部都一应被揪了出来,前朝余党也全都尽数剿灭。至于邻国那些背地里看不见的操作也被当朝皇帝直接抬到了明面上,趁此机会大要了一笔补偿。
至于这次事件的边缘人物宋言知,也在黑衣人被抓回去之后没过多久便全都招了后落马。
本就已经没办法完成任务,那自然是能拉下一个是一个当即将他跟宋言知之间的合作关系说了个清楚明白。
宋言知原本还想狡辩,只可惜,前科太多,他这时候的话已经无人相信了。
最后,宋言知因跟邻国间谍勾结,本应处以死刑,却因过往有功而功过抵消,只是至此被废除了将军之位,且此生不能入仕。
所谓的少年将军,至此也已经彻底陨落。
尤其是在这次的事件放出来之后,更是让所有的百姓大跌眼镜,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能牵扯出这样的一番操作来。
口诛笔伐之声甚嚣尘上,无数文人墨客批判宋言知简直要将宋言知给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
而在这个时候的洛清河跟谢云熙则是窝在他们自己的府邸里。
原本以为这次的事件之后,他们能轻松一些,谁知道却是开始忙上加忙。
因为这一次他们的成婚大典比过往任何一任郡主都要奢华,各项的事件也无比的多。
只能开始又头疼又期待的开始,准备他们的成婚大典了。
宋言知在被夺去了将军位置之后便是再也没有一点容身之处了。
宋家宗族不认,甚至他的名字都没有写上去,连带着将军府的府邸也回不去了。
他站在自己的府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丢出去,可他能怎么办。
现在的他连一个虚职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往后也再也不能挂职任何名号。
从此后皆是布衣百姓。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彻底完了。
在短短的一年内,他从众人吹捧的少年将军,成了如今一无所有的人。
在想不通,也没有办法,周围的那些人目光就是一阵阵的针扎在他的身上,他只好落荒而逃一般,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但不管他去哪里,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嘲笑。
“滚!都给本将军滚开!要不是本将军,你们能有如今的安稳日子吗?”
不远处,谢云熙和洛清河坐在马车里,看着躲在街道角落的人,神情淡漠。
谢云熙放下马车帘子:“死太便宜他了,就让他这么活着,永远处于悔恨和痛苦当中。”
洛清河拉着她的手,神情温柔,一直带在脸上的面具已经拿下。
“走吧,父兄应该已经到了城门口。”
一月后,摄政王大婚,十里红妆可谓极尽奢侈,就连陛下也特意带着宁贵妃前来观礼。
谢宴带着人堵在府门外,双手环胸,脸上半点不见 喜悦之色,瞧着倒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语气也冷冰冰的。
“洛清河,虽然你是摄政王,但若是日后对我妹妹不好,本世子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洛清河负手而立, 一身红衣衬托的更加俊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倒是没了平日里那副高傲孤寂的模样。
“兄长放心,我虽然性子清冷,但绝不会让云熙受到丝毫的委屈,日后也绝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还要指望日后若是我惹得云熙生气,兄长能帮着收留几日。”
这一声声的兄长倒是将架子摆的极低。
谢宴这才稍稍有些满意,刚想在说什么,就见湘儿匆匆赶了出来,高声说道:“郡主说了,今日若是谁敢拦着新姑爷,日后她都要一一讨回来的。”
众人哄笑一片,就连洛清河嘴角的笑意也更甚了几分。
谢宴没好气的低声骂了句:“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洛清河和谢云熙一同给谢玉山敬茶,谢玉山心有感慨,还有担心,但瞧着眼前两人深情款款的样子,起身摆了摆手后便转过身去了。
众人迎着新娘子出了门。
等到花轿慢慢的离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看起来如同痴傻一般,拉着身边的人指着轿子嘿嘿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娘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那人厌恶的直接一脚把那乞丐踹翻在地上,朝着他啐了一口:“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那可是摄政王妃,也是你一个乞丐能肖想的?”
那乞丐趴在地上,痴痴的看着花轿的方向。
洛清河和谢云熙拜堂成亲后送入洞房。
一直到半夜,洛清河才带着酒气回到新房。
看着床上穿着红衣盖着红盖头的人,心一瞬间如同春日雪化一般。
他缓步走到床边,挑起盖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谢云熙。
终于娶到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只愿此生执子之手到白头!